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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顫動,好想就這樣借力使力將她擁入懷中,緊緊抱住,把她揉進骨頭裡那般,可是他什麼也不能做,唯一能做的,就是反握住她纖柔的手心,用力的,第一次這般用力,也是最後一次。因為一旦鬆開,她就會徹底走出他的生命!
可望而不可及的感情猶如空中巴比倫,十年,光是念一下這兩個字,都會讓人覺得疲倦。輾轉了多少滄海桑田,輾轉了多少人事變遷,他一直在怕,怕倒了終點的那一天,怕怕單純變成城府,怕微笑變成憂鬱。即使是這麼久了他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人們管這種痛苦的蛻變叫成長。
終於,到了他該放手的時候,心底說不出是什麼樣的一種滋味,卻想一遍又一遍地體味。清淺的落寞,讓人心痛。安靜得如同敘事詩,現實又有些殘酷。
腳下的步伐保持著始終如一的頻率,可路就那麼長,終究是到了盡頭,他們走下紅毯,跨進那火焰般絢麗的大廳,比絲綢更瑰麗的夢幻場景,輝煌如盛世。
他緩緩地放開手,任她從自己的生命裡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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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蒙摩爾老先生從旋轉樓梯上走下,睿智的眼睛裡寫滿了讚歎與欣賞,多年前曾有幾面之緣,他想不到當初那個青澀的女孩而今已經成長得如此令人驚豔了!
法國人有著天生的浪漫因子,他們為法蘭西偉大的語言而驕傲,在歐洲,你不乏會聽到有人用流利的英語說,“對不起,我是法國人,不會說英語,請講法語。”,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可是,那卻在另一方面體現著法國人對於自己語言的熱愛與執著,他們說法語是世界上最浪漫的語言,並賦予它近乎神聖的崇拜。
但身體裡有著一半法國血統的戴蒙摩爾老先生卻對中文情有獨鍾,一開口便是地道的漢語,並還能出口成章。
“褪盡東風滿面妝,可憐蝶粉與蜂狂。自今意思和誰說,一片春心付海棠。”
席海棠微微一怔,唐寅流傳千古的《海棠美人圖》,從這位混血的老人口中誦出來,竟更有一番別樣的味道。
她頷首淡笑,“摩爾先生的中文又進步了,都追溯到明代的文學了。”
“也許……海棠小姐以後可以跟我一起切磋。”這話,太有深意,讓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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