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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務?繼承人?這些字眼又刺痛了綠喬的心,強烈的屈辱感籠罩著心頭。她在他眼底,就只是一個“妻子”,一個可以生孩子的工具嗎?她是不是叫做安綠喬、她的個性、她的喜好,似乎通通都與他無關,他也沒興趣知道。
反正,只要這個妻子會生兒子就好了,是不是這樣?
“我不是生產的工具。”酸楚的淚霧襲擊眼眶,可她倔強地命令自己不許掉淚。“谷羿羯,你可不可以稍微尊重我一點?我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有感覺的人!我有我自己的思考方式,也有喜怒哀樂的情緒!”
她越說越傷痛,淚水溢滿眼眶。“我不只是『金星企業』安大鴻的女兒,不是一張資產負債表,更不是一項投資商品或是生孩子的工具,我是安綠喬!你瞭解嗎?我是安綠喬,不是安紫芹,也不是其他大財團的女兒,我是安綠喬!你知道我喜歡什麼顏色嗎?知道我最喜歡什麼食物、不吃什麼嗎?你知道我喜歡看什麼書嗎?知道我有什麼好朋友嗎?你知道我的生日嗎?”
淚水還是忍不住奪眶而出,她痛苦地搖著頭。“我好傻!我不該答應結婚,不該嫁給你的……”她怎麼可以這麼糊塗,怎麼可以讓這個男人恣意傷害她的心,把她傷得千瘡百孔?
最笨的是,她居然對這個無情無義的惡棍偷偷動了情!明知不應該,她還是偷偷地在乎他,偷偷地對他產生越來越濃烈的情愫,甚至偷偷地期待著他能給予她感情上的回應。
“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谷羿羯臉罩陰霾。“為何哭?你還有什麼不滿的?我尊重這樁婚姻,沒有在外面拈花惹草,沒有給你難堪,盡力做到身為丈夫的責任,守護著這個家;連逃婚、令我難堪的安紫芹我也放過了;我甚至還幫助你父親整頓『金星』,讓你們家的集團度過難關,你到底還想要求什麼?”
他的頭開始痛了,素來清明的思緒也一片混亂。該死,他早就知道女人是最麻煩的動物,她們總是不滿足,總是叫囂著要求更多更多!她們像是慾求不滿的勒索者,先是愛情,再來會要求他交出靈魂、交出自由,最後,她們會連他聽什麼音樂都干涉,甚至還會幫他“過濾”朋友,阻止他去任何她不喜歡的場合,只差沒拿狗鏈拴在他的脖子上而已!
結婚前,他就分別給情婦們一筆可觀的分手費,讓她們立刻消失。他給了綠喬一樁不錯的婚姻,而且也會盡力對她忠貞,他覺得自己已經很盡力了。
他知道自己也許不夠浪漫,但,婚姻嘛,就是過日子而已,要那麼多浪漫做什麼?他可以給她無限的珠寶與金錢,他可以讓“谷氏”與“金星”的股票連續狂漲,但,不要跟他談愛情、談浪漫,那只是一些該死又不存在的鬼東西!
你還有什麼不滿的?這句話又讓綠喬的淚水越掉越多,她真的好笨,怎麼會對一個沒有心肝的男人懷抱期望呢?一切都是她的錯,她好蠢!
“對,你是最偉大的救世主,你挽救了我爸的企業,挽救了『金星』所有員工的生計。哈哈,你真了不起!是我錯,是我要求太多了。我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可以放開我了嗎?”清淚滑落臉頰,綠喬用力掙扎,想掙脫扣在她腰間的大手。
“安綠喬!”谷羿羯暴躁地怒吼,更加用力地扣住她的腰與肩頭,強迫她正視自己。“你到底在鬧什麼彆扭?有話就直接說清楚!還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那些該死的藥是什麼?”女人真的很煩、很煩,他覺得自己的頭頂已經氣到要冒煙了!
綠喬急著想擺脫他,憤恨地大吼:“放開我!那些只是頭痛藥,不信的話,你可以拿去藥局詢問藥師!”
頭痛藥?這三個宇讓他肅殺的氣焰瞬間消失,表情也不再陰沉可怕。“所以……你其實並不討厭我,不排斥為我生下孩子?”心底突然滑過一陣喜悅。Shit!他在高興什麼?這女人把他煩得頭痛欲裂,他應該要懲罰她,應該把她打入冷宮,應該要她付出代價,而不是像個白痴般死命地纏在她身邊,研究她為何蹙眉?為何哭泣?研究要如何讓她綻出燦如春花的笑容?
綠喬迷惑地看著他,不明白他怎麼會誤認她排斥為他生育?喔,他們兩人之間好像在雞同鴨講。
望著他嚴肅而輪廊分明的臉龐,她輕輕嘆息道:“我從來沒有說過不願為你生下後代。事實上,我並不討厭小孩,我只是……只是很惶恐,畢竟,我才二十二歲,突然之間就從安小姐變成了谷太太,我不確定自己還可以再勝任母親的角色。”
她坦率的答案令他非常滿意,緊鎖的劍眉鬆開了,俊臉露出魅惑的笑容。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