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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窗憂嘆,已有多日不曾好好合過眼。
這夜夜深人靜時,他突來雲舞殿,發現我也對窗難眠,怔了一怔,默默在我身旁坐下,靠著我,無話到天明。
未幾,邊境傳回訊息,“左威衛”求功心切,竟未照原先計畫好的包抄策略行動,而從部將之計,埋伏五萬大軍於邊境西近山谷,遣人詐降以誘敵深入,再予以聚殲。
但“左威衛”此一行動未及知會賀堂與龍太,且為“丹紀”識破,敵軍將計就計,假裝中伏,反殲“上清”五萬大軍。
東、南兩路得到訊息,已不及救接,西路兵馬死傷慘重。“丹紀”乘勝追擊,勉強為賀童與龍太的聯軍所阻,但“上清”亦已失有利之勢,戰事陷入膠著的狀態。
“怎麼可能!怎麼會……”嚴奇展開傳回的軍情,簡直無法置信,從王位上驚站起來。“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可惡!”
他狠狠將軍情表甩在地下,怒髮衝冠;殿下文武百官皆低頭默然,無敢出聲,唯恐觸犯正在怒頭上的嚴奇,招來殺身之禍。
在春香和長公主嚴玉堂鼓譟下,太后把一切怪罪在我頭上,春香與玉堂更直指是我帶來這一切的災厄,我伴妖星出現,帶來了所有的禍災。
不巧的是,於此之際,天官觀得,於太歲星附近出現了火流星。
“太歲”自古即被視為兇星,代表災厄禍害。“彗出於太歲”,更是大大的不祥,國必有災難。
一時之間,京城四處議論紛紛,人心惶惶。就在這時,有方士上言,“銀舞公主”是妖星變化而成的妖女,一切的禍變都是隨其而來,因“銀舞公主”的出現,導致天怒,以致災厄頻頻。只要“銀舞公主”被除,便可平息天怒,弭除所有的災厄。
朝官紛紛附和,請除“銀舞公主”,否則唯恐天將要亡“上清”,“彗出於太歲”即是最好的證明。
嚴奇勃然大怒,欲殺方士,罪責附言的朝官,為太后所阻;他憤而罷朝,將方士驅逐出宮。
這一切都經由小築傳到我耳裡。她邊述邊憤忿不平,激動不已。見我無動於衷的樣子,頻頻搖頭不解我的冷靜。
我微微一笑,要她離開。
是夜,嚴奇獨上“雲舞殿”。所有的人都已沉睡一夜,靜悄悄。
他絕口不提會讓我擔憂的事,所有的煩惱全由自己承擔,所有的沉重全都糾結在眉心。
我看著不忍,打破沉默說道:“嚴奇,若有什麼心事,可以對我說無妨。雖然我幫不上什麼忙,但說出來,總比悶在心裡好。”
其實他愁的只有一樁,還是北疆的邊事。
他看我一眼,神情疲憊,眉宇佈滿重愁。
“銀舞,”他說:“我想,你應該都已聽說了吧?北征將領大意輕敵,北境戰事現陷入膠著狀態。”
我點頭。他繼續說道:“‘丹紀’原為世居北方草原的遊牧部族,與我‘上清’維持著關市的交易,一直相安無事。歲初,我從賀堂之請,與民休養生息,停止對四方的征討以免勞民傷財,不料它卻趁此坐大,竟至南犯!”
“既然如此,不能言和嗎?”因為夜太靜,我將聲音放得很輕。
“並非不能——”嚴奇說道:“然而‘丹紀’覬覦‘上清’連綿的良田沃土,此番南犯,若無所得必不肯罷休。倘若言和,我恐它食髓知味,從此糾纏不休。為今之計,除了將其徹底擊垮外,並無其它辦法可防其不再南犯;且若非如此,對方必時時入寇,邊境百姓將永無寧日,不堪其擾。爾今,十數萬大軍困陷此境……唉!”
他長嘆一聲,黑夜傳來回音。
“你打算怎麼辦?可有良策?”
“我準備親自領兵出征。”
“親征?”我略為沉吟,贊成說:“很好!你非但驍勇善戰,而且智勇雙全,膽識過人。若是你御駕親征,兵士因此將士氣大振,鬥志高昂,加之你的英勇,必定很快就能弭平戰爭!”
“只是……”嚴奇突然顯出猶豫。
“只是什麼?你還在猶豫什麼?”
“我擔心……”他看著我,眼光溫柔,所有未名的關愛,全表露在不言中。
一下子我全明白了!
他擔心在他領兵出征這段期間,太后會對我有不利的舉動。
太后對我深感不滿,成見頗深,加之春香與嚴玉堂時常於她面前搬弄我的不是,國境又發生戰事,太后認定我是不祥的妖女,是帶來所有災厄的禍害。雖未明言,但已有除我之心。
他深怕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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