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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來,每次方阿饅練拳回來,夥計都會上來有此一問。
方阿饅吩咐煮幾壺青梅酒,切幾盤滷菜上來。
幾杯熱酒下肚,方阿饅思緒飄忽起來,他還記得十八年前自己因為貪吃,被一個奇怪的年輕人帶到這間酒家,喝的便也是這種酒,後來那個青年不知所終,留下自己一個人在此。
不料後來因禍得福,竟被這醉仙樓的無嗣掌櫃方大頭認做義子,方大頭死後,自己便成了這百年老店的一店之主。
他記得自己是在華山長大,後來派人去華山打探,才得知師母已死,師父跟師弟更是不知去向。
正想得出神,就聽店堂裡有喧鬧之聲,一個腰負雙鉤的漢子向店小二點頭哈腰道:“你寬宥些時日,我祁連雙鉤素來言出必行,日後定雙倍奉還。”
店小二哼道:“不行,你要沒錢,素面里加一個雞爪也還罷了,竟還敢要兩個五香雞爪。”
祁連雙鉤紅臉道:“你們這裡怎地如此欺人,寫個帳也不行嗎?”
店小二道:“我認得你是誰?”
祁連雙鉤拍桌子道:“難道要我將兵器壓在你們這裡不成!”
店小二威脅他道:“你別跟我犯橫,有種你跟我們東家橫去,等我們東家發起怒來,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祁連雙鉤訕訕道:“怎樣?”店小二道:“還能怎樣,二十兩銀子請了江湖第一殺手玄珠來做了你。”
祁連雙鉤雙腿一軟,坐在了凳子上。
方阿饅暗自好笑,這店裡的夥計也是一脈相傳,個個都是嚇人的大王,自己哪裡認識什麼玄珠,便想請也不知道如何個請法。
玄珠的故事在江湖上流傳已久,他比起很多年前的芙蓉奶奶名頭更甚,殺人手段更加恐怖,據說他在殺人之前總要逼人吞下一錠銀子,再逼此人將銀子吐出來,如若嘔不出來,他便點了你穴道,自己伸手從你喉嚨裡往下掏……
有人說他練的是少林派功夫,有人說學的是西門劍法,還有人說他的功夫和當年的天生殺人狂莊媽媽如出一轍,有人說玄珠是一個和尚,有人說玄珠是個漂亮女子,有人說他是個蓄鬚青年,還有人說玄珠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殺手組織的名稱。
但不管玄珠是什麼,一提這個名字都足以讓人心驚,據說諾大的丐幫就是被他逼得解散,武當山天虛真人也是死在他的手中……
眾人正噤若寒蟬之時,忽見門口走進來一個衣著華麗,不倫不類的醜陋小和尚,這小和尚揹著個花布大包袱,包袱裡傳來叮叮噹噹銀器磕擊之聲,一進門,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小二,給小僧整治一桌上等酒席,要葷腥的!老子今日還俗。”
酒樓裡久未碰見大主顧,聞言全體一振。方阿饅更是喜不自勝,放下酒杯,親自上來招待。
酒樓角落裡坐著一對母女,一個神情木訥的中年男子,風塵僕僕,看樣子是從哪裡探親回家。
那扎著兩個羊角辮的小女孩看見這小和尚的旁若無人扯高氣揚的樣子,笑道:“媽媽,表舅舅,那人是揀到銀子了麼?這麼神氣。”
那年輕母親嘆了口氣,望望窗外烏雲下熙熙攘攘的行人,輕聲道:“看來江湖又是一場風雨。”
有了刀譜你就喊1
“你爸爸是武林高手,他保護我們的安全。”
“那誰來保護我爸爸的安全?”
“高路傑!”
高路傑負手卓立於摩托魯拉山脈的鷗來崖上,青衫磊落,背懸重劍。他想,和沙煊老兒之間是該有個了結了。
馬定霖是他唯一的朋友,為一本子虛烏有的《西門子》刀譜,沙煊怎麼可以如此趕盡殺絕。
一聲呼哨,打破了高路傑的沉思。對面立了個身著火紅衣裳手持一柄大剪的威猛老漢,正是沙煊。
高路傑拱一拱手,道:“沙前輩,久候了。”
沙煊目泛精光,聲如撞鐘:“馬定霖呢?滾出來!”
高路傑怒笑:“沙煊,我尊你一聲前輩,不是我與馬兄怕了你,只是不想多染血腥,和和氣氣消弭一段血光之災,所謂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你難道還要苦苦相逼麼。”
沙煊放聲大笑,道:“我從塞外昭陽湖畔追到這遠隔萬里之遙的鷗來崖,你道老子會放手麼?馬定霖一路閃躲,如此膽怯,憑地沒了江湖上'鋤暴安良,請馬定霖幫忙'的名頭。”
高路傑自背上撤下重劍,半空中劃了個圓圈,優雅純粹,朗聲道:“既如此,晚輩不自量力,遞招吧。”
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