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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醉意還沒徹底佔領高地前,李中平睜開朦朧的醉眼看向林翰,發覺對方還是從容地微笑,穩定的舉止,一點沒有要“趴下”的意思;與之相反,自己腹中陣陣作嘔,腦袋裡電閃雷鳴,反倒是隨時有“趴下”的危險。
李中平太憋氣了,硬碰硬的拼酒,自己居然拼不過林翰,這怎麼可能!掙扎著又去夠酒瓶,王蘊明輕聲斥道:“行了,這回都喝夠本了吧?吃飯。”
林翰笑道:“我無所謂,只要李會計還想喝,一定奉陪到底!”觀察王蘊明眼裡的神色,卻突然發現,無論手背怎麼跳,再也收不到他心裡的資訊了。
這使得林翰的心往下一沉,連忙又看向笑嘻嘻的老王,結果也是一樣。
李中平搖搖晃晃地起身道:“我去衛生間。”腳下一個趔趄,被桌子腿絆了一下,猛地向外撲倒,額頭“砰”的一聲重重撞在了旁邊一張桌面上,整個人摔了個狗吃屎。
這還不算完,受到這下震盪,李中平在地下乾脆沒能爬起來,“哇”的一聲,酒水和著菜食噴薄而出,吐了滿地滿身。
王蘊明趕緊下座去攙扶,眉頭緊緊地皺起。石嘉“哈”的只笑了半聲,發覺不妥,連忙捂起了嘴巴。林翰看向他時,又接收到了一條資訊:“該!活該!摔死你個王八蛋!”
這句話和石嘉此刻臉上的表情非常相符,林翰卻沒能笑得出來,呆呆地出神。
窺探人心,為什麼一會好用,一會不好用?這是為什麼呢?
李中平的上衣被扒了個精光,王蘊明和老王分在左右架著他,走回了公司。
林翰和石嘉跟在後面,看到這一幕,彼此對視了一眼,無聲地擊掌相慶。
石嘉興奮地問道:“翰哥,你今天真神了,怎麼喝的那麼老多一點事沒有?”
林翰哈哈笑道:“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大概是看他來氣,酒量突然就大了。”
這個理由非常牽強,根本就解釋不通,石嘉壞笑著指指他的鼻子,說道:“翰哥你在耍滑頭,原來你很能喝,只是一直在裝,對不對?”
林翰嘿嘿乾笑,卻不回答,算是預設。
藍芒能幫助解酒,又能幫助窺探人心這事,可不能隨意亂說,即使是石嘉,暫時也不能告訴他,林翰覺得,這個秘密必須要深埋心底。
只是不知道是運用不得法還是能力有限制,在飯局的後期,已經無法發揮功效了。
林翰試了好多次,始終不能再在王蘊明等人的眼裡讀到什麼資訊,包括石嘉。
藍芒還有那隻小瞎眼貓,絕對有古怪,這個謎團要著落在這裡解開。
想到這裡,林翰故意岔開了話題,問道:“石頭,我今早回來家裡,紙盒子裡的貓,少了一隻,找遍屋裡也不見……”
石嘉點頭道:“那就對了,奶奶路過視窗聽見貓叫,那隻殘疾的貓咪不知道怎麼逃到了紙盒外面,奶奶看到了說它可憐,抱回我們屋了。”
兩個人一起步行往家裡走,石嘉下午基本沒什麼事了,林翰更是從今天開始決定尋找“新生”。
石嘉一路上不住的笑,說李中平今天算是出了大丑了,真是太解恨了,明天一定要把這事在哥們之間好好宣揚宣揚。
林翰取出一千元錢給石嘉,說道:“上個月從你那裡拿的,今天王哥給我開了滿支,一會回去找胖嬸趕緊交房租吧,省的見到她還要東躲西藏的。”
石嘉有些不好意思:“翰哥,你還沒找到新工作,正是用錢的時候……”
林翰一把塞給了他:“哪那麼多廢話,誰不等著用錢?趕緊交了房租吧。”
王蘊明不一會打來電話,詢問林翰怎麼樣。還挖苦道:“你小子騙得我好苦,臨走才放開酒量,李中平醉的像頭死豬,吐得滿走廊都是酒氣。”
林翰哈哈大笑,也不多和他解釋,只道:“王哥,我這一走,李會計那,你得多留個心眼……”
王蘊明“嗯”了一聲,說道:“我心裡有數,放心吧。”
兩個人又閒扯了幾句,王蘊明囑咐林翰常聯絡,就掛了電話。
晚飯過後,林翰先找到了弓語,小丫頭今天加班,回來的時候快要八點了。
弓語雖然回來的晚,但是顯得很興奮,和林翰聊個不停,告訴他自己所在的行政部,正在做一個很大的接待方案,迎接首都總公司高層來分公司檢查工作。
林翰把包著醫藥費和房租費的牛皮信封遞給她,說道:“今天開支了,欠你的錢還給你,不能再拖了。”
弓語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