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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翰看到時機成熟,說道:“這件事別說我是半仙,就是大羅金仙,本來也恐怕幫不上沈小姐什麼忙。不過巧的很,陸俊他們的通達地產,最近開發的那片棚戶區,我剛好是那裡的一位租房客。圍繞著他們公司開發拆遷,最近發生在那裡的好多事情,我也一一目睹,好多違規違法的行為時有發生,就是草菅人命的案子也都已經出了倆起了,不知道沈小姐有沒有興趣聽我說一說,或者能給您帶來些意想不到的收穫也未可知。”
江俊傑這回先開了口:“說說看,雁紫一直憋著陸俊老賊的這口惡氣呢,要是有好點子,我們不介意叫他好好喝一壺。”說著眼睛放亮,一副很期待的樣子。有江俊傑這個態度,林翰的心裡就更加有底了,便把自己居住在大雜院裡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原原本本的和二人做了詳細的描述。尤其是楊曉元和胖嬸殞命的事件,說的更加詳細。本來他打算不夾雜進去自己的個人看法,可是說著說著還是沒有憋住,話裡話外的無不透著對死者的同情和悲憫。說到最後,又加了一句:“本來我是沒打算要把這些事告訴二位的,陸俊的副手孟文力的小弟萬朋安,他偷偷的在美容院買給胖嬸美容卡的記錄我這裡有照片,美容院裡也有記錄,起碼到我今天來之前還沒有刪除;汪海的手下費大彪賄賂殯葬館張館長的影片我也掌握,你們別管我是怎麼得來的,總之這段影片如果要是深究,汪海難逃罪責;萬朋安在推倒胖嬸的澡堂前幾天,半夜和工人偷偷的在她家外面密謀的對話也被我聽的清清楚楚,地點我都能指認地出來。田福成吃裡扒外,我已經想好了對付他的辦法,現在就差進行下一步行動了。說來說去,我只想知道,就憑我現在手頭上的這些,倆位有沒有把握能叫陸俊和他的通達地產吃癟?”
江俊傑和沈雁紫靜靜的聽完林翰的闡述,一時都陷入了沉思中。江俊傑率先問道:“你描述的楊曉元和張彩雲這倆個死者,和你是什麼關係?”林翰答道:“非親非故。”江俊傑的眉毛就又開始上挑,接著問道:“那我就納悶了,他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憑什麼對這倆個死者的事情這樣上心呢?煞費苦心的收集了這麼多證據,所為何來呢?”
林翰想了想,正色答道:“想必我沒有過和江大少一樣的衣食無缺、高高站在頂層的生活經歷,對於真正的民間疾苦所持態度也不盡相同吧。”江俊傑呵呵笑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林翰打斷他道:“楊曉元的爹孃都是快要七十歲的人了,眼看著就要步入生活不能自理的風燭殘年,膝下現在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痴呆兒子沒人照看。他們全家都沒有什麼主要的生活來源,生活在最底層。在最最需要社會和人們幫助的當口,卻迎來了痛失支撐家裡的唯一的兒子這樣悲慘的際遇;胖嬸辛辛苦苦經營的澡堂是她自己的合法財產,傾盡了她一生的心血。她只不過是想叫自己能得到的補償最大化,而且已經透過律師要走法律手段。我想問一下,楊曉元和胖嬸有錯嗎?他們就該死麼?楊曉元的父母和傻哥哥對失去親人能做到無動於衷麼?!”
林翰的語音突然拔高了些,有些激動。引來了周圍幾桌客人側目,門口的侍應也在伸長脖子向這邊張望過來。沈雁紫擺擺手示意沒事,低頭小聲道:“林半仙你先別激動,喝點東西慢慢說。”林翰感覺到了有些失態,調整了下情緒接著道:“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死者並不是醫學意義上的壽終正寢,他們的死全部都是意外,而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這樣的意外是誰製造的,是那些狼心狗肺喪盡天良的開發商一手導演的!我驚詫於政府和有關部門,它們不是沒有辦事能力,而是辦事能力太強大了。既然白的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在這些行政執法部門手裡變成是黑的,那麼要保持白的就是白的,不讓它變色就比顛倒黑白還困難嗎?”
江俊傑微微笑著,默默的喝了一口咖啡,伸出手來輕輕的拍打了下林翰的肩頭,眉毛一挑:“林翰,你的想法太天真了。這個世界從安然變的浮躁,是因為你的到來以後才改變的嗎?”林翰皺眉道:“你的意思我也懂。但是無論如何,我無法苟同你的理念。這件事我也不能做到坐視不管,出於我自己的做人原則,我會繼續做我該做的。”江俊傑冷冷的道:“問題是你的原則一文不值。”林翰一怔,看向江俊傑的目光開始變冷。
沈雁紫及時的出來打圓場,說道:“你們倆先別吵。林半仙,你的意思我是聽明白了,這件事無論我們管與不管,你本來都是想繼續你的計劃是吧?”林翰長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江俊傑道:“是他的小鳥槍不夠用,想借個大炮用用。不同的是,他並不想貪圖打下來的獵物而已。只是看著攔路的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