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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翰也不理會其他人看過來的眼光,蹲在瘦皮猴面前,還是微笑著問道:“哥們,我問你一個問題。”仰頭看了看大廳的棚頂,又接道:“你有沒有想過,要是剛才那間包房裡的人,只是幾個尋常的老實巴交的小老百姓,被你這麼一恐嚇威脅,是不是就要乖乖的嚇得趕緊騰出房間,避而遠之?他們今晚的興致,會不會就被你掃的空空靜靜?甚或之,真有漂亮的姑娘被嚇的六神無主,就要被你強行扣下來陪著一起唱歌?”
瘦皮猴的舌頭被自己的牙齒深深的咬出了一道血槽,疼痛難忍,又不時有鮮血流出。可是面對林翰現在蹲在面前溫和的問話,他又不敢隨便亂動,小心翼翼的聽著他說的每一句話,渾身哆嗦不停,隔了一會就“咕咚”一聲嚥下了一口鹹澀的血水進肚,這份活罪遭的難受之極。聽林翰問出了這麼一段話,腦筋便有點錯不開,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林翰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是想告訴你,你想唱歌,想選取個好一點的包間,別人也和你一樣有這份權利。現在你為了自己,就要強行的剝奪別人本來應該有的權利,而且語氣和手法都是這麼惡劣,你不覺得這是在做孽嗎?不要以為今天遇見我們是你倒黴,換了別人也許你就可以達到目的了。即使是今天你遇見了軟弱的人,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卻為自己多造了一層孽。於是這些罪孽日積月累的積存,都被老天爺記在了帳薄上。等到有一天,要按照每一個人積累的罪孽算總賬的時候……你的帳薄太厚了,你說那時候……”
瘦皮猴忍著疼痛,期期艾艾的點頭應和著。林翰沒有聲色俱厲的喝罵他,反而如同幼稚園裡的教師,委婉的在和一個調皮的孩子講道理。這叫瘦皮猴的心裡更加的不適應,也愈發的恐懼。搞不准他下一步還有什麼厲害的後續手段要折磨自己。有心想要一個高竄起,突然逃跑,攝於林翰的威勢,又實在提不起這個勇氣。如果一旦跑不掉,隨便捱上這傢伙一拳,不論打到哪裡,那都是他不敢想象的。
樓下的領班接到了來自三樓服務生的通報,大概掌握了這倆個人的情況,匆匆向這邊走來。他剛才看到林翰和這個受傷的高瘦男人從一下樓開始,就一個坐一個蹲,始終和顏悅色的在說著什麼,不像有什麼衝突。反倒是在沙發上的傷者,表情不自然的很,來回扭動著身軀如坐針氈。
這就有些奇怪,這個蹲著的人既然把人家撞傷,怎麼還不趕緊的打電話叫醫或者是尋求幫助,反而不慌不忙的和傷者聊起天來了?難道是因為賠償醫療事宜談不攏,要先約定協商好嗎?這樣太死板了吧,哪有這樣辦事的啊。沒看到那受傷的哥們正在嘔血嗎?領班看不過眼,決定過問一下。
可是還沒等他走到跟近,歌廳的大門“咣噹”一聲山響,一個面露兇相的彪形大漢和一個白臉皮的男子一起推門快步走了進來,後面呼呼啦啦的跟著好幾個身穿黑衣的漢子相隨,聲勢很是兇悍。彪形大漢也是穿著一件半截袖的花襯衫,前排扣悉數解開,裸露在外的肚皮上,長滿了濃密黑黑的汗毛。臉上一道刀疤自額頭劃過眼睛,陰森恐怖,看模樣就已經讓人心驚肉跳的怯了。
不用說來者就是費大彪。他在門口的角度看過來,正對著瘦皮猴,並沒有去注意蹲在那裡不顯山不露水的林翰,粗著嗓子喊了一句:“猴子,你怎麼搞的,死坐在這裡。二哥難得有雅興要唱一會歌,包房訂到了嗎?”
瘦皮猴見到這夥人,剎那間就像迷路的人在夜幕中看到一絲光亮,瀕危垂死的溺水者,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眼睛裡放射出異樣的神采,含含糊糊的大喊道:“彪哥,彪哥救我。”這一下沒能憋住,嘴裡的血水順著腮邊滴滴答答的滑落下來,模樣滑稽中透著血腥。費大彪一見,嚇了一跳。本能的退了一步,又仔細的打量瘦皮猴,這才注意到蹲在他身前,此時也慢慢回過頭來的林翰。
這張臉一映入費大彪的眼簾,他的心“咯噔”一聲就沉了下去。一時間手腳冰涼,渾沒有了知覺。張大了嘴巴想要說話,卻發現喉嚨裡恰如塞了東西,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林翰麻利的站起身,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握住費大彪的手連連搖晃,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彪哥,彪哥好。沒想到在這裡能遇見您,失敬失敬……哎呀,這不是二哥嗎?二哥您也來了。”撇下費大彪,熱情的又朝他身邊的白麵漢子伸出了手。
這個白麵漢子,不是別人,正是日間在寵物店和林翰有一面之緣的陸炯。
第九十七章 故人相見
這下費大彪不但傻站在那裡,一臉的不知所措,瘦皮猴也是一頭霧水,弄不清林翰這是搞的什麼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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