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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放了進去。張棟取來鑷子,小心地在紙盒上紮了幾個孔,說道:“可以了,回去也先別放它們出來,明早看看情況。能捱得到明早,問題就不大。”
林翰點頭答應,出門打車而去。
路上接到了大學導師顧教授的電話,和他提起這次的考研結果,沒有在入選名單裡看到林翰的名字。林翰非常難過,和顧教授說,自己也剛剛查過,名落孫山。
顧教授嘆了口氣,勸道:“先安心的找份工作吧,這樣下去總也不是個辦法。你就是有時候太固執,不肯活絡一下思想。曲線救國的路子,很多人都走過,還是試一試吧,未嘗以後就沒有柳暗花明的時候。”
林翰敷衍著答應,眼裡甚至噙滿了淚花。面對恩師一直以來孜孜不倦的教誨和生活上的關心愛護,憋在心底的委屈和難過如同開啟了閘門,傾瀉而出。他不敢再開口說話,只是含糊地“嗯嗯”應聲。
顧教授對自己這個得意門生還是很瞭解的,繼續勸道:“社會也是個大染缸,能學到很多大學裡學不到的東西,考研不過就是你人生裡的一段,不是全部。要振作起來,勇敢地面對。這些道理可能你現在想不通,但是等你再成長几年下來,回頭看看就會明白我今天和你說的話。”
林翰默默不語,淚水終於不爭氣地滑落在臉頰。
顧教授語氣變得強硬起來:“林翰,聽我的去找份工作。天還沒有塌下來,要活得像個男人!一切都可以慢慢來,你這麼年輕怕什麼!如果找工作有困難,我可以幫你。”
林翰調整了一下情緒,說道:“老師請放心,您的話我會聽進去的。就是……就是感覺這麼長時間一直得您的眷顧,不知道該怎麼報答。”
顧教授在電話裡爽朗的笑了起來:“這個好辦,找份工作,第一個月的薪水給我買些好吃好喝的,來家裡陪我一天,怎麼樣?”跟著又神秘的解釋:“陪我老頭子一天可不白陪,你一定會有收穫的。”
林翰“嗯”了一聲,又囑咐老師要多注意身體,結束通話了電話。
回到漆黑潮溼的大雜院出租屋,林翰把裝著貓咪的紙盒隨手放在地下,合衣躺倒在床,睏倦地閉上了眼睛。
顧教授說的對,考不上研不等於全部,天也確實沒塌,如果不改變一下思想一味地鑽牛角尖,窘迫和黴運還會沒完沒了的相伴。兩年來暗無天日的生活,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是該換個活法了,像老師說的那樣,起碼要活得像個男人樣!見鬼的考研去死吧,考不上總不至於死吧?
林翰有些想通了,翻身起來要找些感冒藥。想活得像個“男人”就必須得先做人,這樣死不死活不活一副病懨懨的樣子,最多就算個廢人,先把身體調理好再說。
第四章 高燒
林翰的藥沒找到,房門卻響了,跟著進來了房東張彩雲,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林翰和一起租住的鄰居,一般情況下都稱呼張彩雲為“胖嬸”,這個稱謂的由來他也不知道,只是隨著大家一起叫,慢慢地就順嘴了。大概是因為她首先是身材有些肥胖,滿臉的橫肉;其次是這個人性格很潑辣脾氣急躁,又敢想又敢說,典型地刀子嘴豆腐心。
林翰和東廂房租住的鄰居石嘉小兄弟,這幾天是很有些害怕看見胖嬸的。原因都是一樣:他們兩個欠了房租了。
石嘉也在快遞公司上班,林翰很不著調的這份打工差事,就是他介紹的。林翰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經濟上常常捉襟見肘;石嘉乾的是全職,收入比他多了些,但是境況也沒比林翰強多少。
石嘉還要照顧贍養和自己相依為命的奶奶。百順孝為先,林翰很佩服石嘉對奶奶的孝心,一起兩年住下來,已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租著人家的房子,又拖欠了房租,想要不和房東見面躲避,這事的難度可有點大。
胖嬸滿臉的肥肉哆嗦著,黯淡的黃雀斑片片點綴,開口道:“小林,有件事想問問你。”“我知道,”林翰艱難地站直了身體,低頭說道:“房租又到日子了,我會盡快地給您交上……”他說完這話,一陣天旋地轉。一文錢憋倒英雄漢,怎麼一提房租,腦袋跟著就暈了起來,連站都站不穩了。
“我倒不是想說房租的事……”胖嬸才講得這一句話,“噗通”一聲,林翰翻了翻眼白,突然摔倒在地,全無了知覺。
胖嬸嚇了一跳,慌忙上前扶起他的腦袋,驚道:“小林,小林,你這是怎麼了?這孩子,幾個錢的房租……就急成這樣,你可別嚇我。”
遼東省巢平市第二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