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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搞一刀切的強制性攤派種植,導致了好多農民最後顆粒無收、血本不歸的慘痛結局。這些官老爺們拍拍屁股或者調走或者高升,又繼續坐在辦公室裡冥思苦想該如何給自己再打造出些政績來,原來欠下的這一筆債,卻不知道該誰來買單。”
林翰附和道:“這些新聞,平時倒也多從報紙雜誌上看見。看來國家對各地方政府的改變職能、轉變機制要儘快落到實處了,改革措施迫在眉睫,勢在必行。”容偉誠道:“是啊,一個地方一個事物總要有針對性地因材施教,要學會靈活的管理,才能發揮它更大的效能,總是迂腐的本末倒置,還不得都亂了套。就比如這人參,你硬要把它扣在山坡上,種在沙土地裡,無本之木,無源之水,怎麼活嘛!”然後又面帶得色的介紹道:“你不妨來看看我們部隊養的參,現在正是好時候。這一片寶貝我們已經小心地侍候七年了。記得我剛到部隊的時候,還在花期,一直不曾坐果。今年不出意外的話,又要到收穫的季節嘍。”林翰感慨道:“人參生長的週期長,沒有七八年間的功夫,難得碩果。”
容偉誠道:“此話不假。我也是去年才親自看見這片參地出成果,那個高興勁啊就甭提了。這就好像鄉下農家的馬兒產下了駒子,你想一想,能下崽的東西有多奇妙,等於你擁有了雙份這個東西,也看到了延續和傳承,那得是什麼心情啊,哈哈。”林翰笑道:“要不咱們東北的口頭語裡,怎麼總是有那麼一句呢。比如誰想借別人的一樣東西遭到拒絕,就會說‘有什麼稀罕的還不肯外借,又不是能下崽’,你說是不是?”兩個人一起呵呵大笑。
容偉誠拍著林翰的肩頭笑道:“林老弟,難得你我投緣。我們這片參地能產出累累碩果,我想讓你也做個見證人。去年第一批採摘的人參,我的屋裡還剩餘幾棵,雖然不是什麼名貴品種,但是勝在真和純,一點不摻假,我想在你走的時候贈送給你……”林翰的雙手亂搖:“這可使不得,人參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不能拿,二哥的心意我領下了就是。”容偉誠肅容道:“你這個人,我看哪裡都好,怎麼就是有些婆婆媽媽的?這樣的性格不可取啊,咋一點沒有東北爺們的氣魄?不就是兩棵破人參麼,值得幾個錢?你要是存著不要的心思,我看這後山剩餘的地方,咱們也就不用去了。”點起一支菸,怫然不悅。
林翰有些發窘,他是真不知道人參應該是個什麼價。要是隨便幾百塊的話,收也就收了;如果容偉誠拿來的是名貴珍稀的極品參,一下子就值得成千上萬的話,這個人情可如何搭得起?思來想去的見到容偉誠還是在一言不發的抽悶煙,支吾道:“二哥,那我……那我就收下了,成不成?”容偉誠扔掉菸頭,轉怒為喜,說道:“這還差不多嘛,其實真的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都是些雛成的小山貨,糟頭爛尾的。今年這一大片我們想要留起來了,年頭不夠的話,很難產出多須肥大的上品參來……”林翰聽他說的不似騙人,心裡也多少放下了心。
不遠處容雨姿終於氣喘吁吁地趕了上來,嘴裡喊道:“說好了等我,你們倆走的還是這麼快……”話音未落,“唧唧唧”的不知從哪傳來了一陣怪異的叫聲。林翰從未聽過這種聲音,凝神張望,這次卻是聽出來,聲音來自在不遠處的參地裡。“唧唧唧”,當這叫聲再次響起的時候,顯得很是焦灼不安。仔細分辨,有點像鳥叫的聲音,同時又似孩童的啼哭聲。
林翰便向容偉誠投去疑問的目光。容偉誠仔細的聽了一會,笑道:“是鳥娃娃,一種身材小巧行動迅捷的類似壁虎蜥蜴的爬行動物,叫聲很特別,有人說像鳥兒,有人說像小孩子哭,時間久了,大家就叫響了這個土名:鳥娃娃。這玩意原本幾年前根本就見不到,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最近一年多戰士們和村民們多在山間地裡發現過它的蹤跡。”
林翰聽的興趣濃厚,問道:“這叫聲聽著可是真怪,從發現這種生物的時候,它們就這樣叫的嗎?”容偉誠道:“一直就是啊,半夜聽見還有點��幕拍兀�嗆恰2還�惚鸚∏普廡《�鰨�郎健⑸嫠�⒋蚨囪���ǎ�蘼凼竊諑降厴匣故撬�校��畝�鞫伎烊縞戀紓�徽Q鄣墓Ψ蚓痛詰奈抻拔拮佟!�
容雨姿走近身來,瞪著大眼睛,長長的睫毛翻動,問道:“什麼就躥的無影無蹤了?”女孩子真是如容偉誠所說,“磨磨蹭蹭的不得了”,這麼長的時間,她也就不過是換了一身較為休閒的淺灰色運動裝,腳下穿上了白色的旅遊鞋而已。也不知道換裝完的其他時間,都去做了什麼。容偉誠道:“是鳥娃娃,剛才叫了幾聲。”話音未落,“唧唧唧”的叫聲再次傳來,聲音還是發自同一方位。容偉誠惱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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