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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屋了?”這人是於哲京的母親謝玉蓮,見到有陌生人帶著禮品來探望,心中奇怪。兒子的傷並不重,本來這院都不用住的,所以就沒通知什麼親朋好友。林翰母子的出現,叫她有點摸不著頭腦,便有此一問。林翰還是比較客氣的和大家問了個好,又把手中的水果袋和鮮花放在一邊的桌上,這才對著謝玉蓮說道:“阿姨您好,冒昧的前來打攪不好意思。其實主要是想來看看於……於老弟,探望一下他。”
謝玉蓮聽這年輕人說話禮貌儒雅,而且也對上了號,知道病床上躺著的是自己兒子,這才臉上有了點笑容,小聲問道:“可是我不認識你們二位啊,請問你們是……”林翰搓著手道:“是這樣的,和您說實話,我是林飛的哥哥林翰,這是我母親。我們倆謹代表我們全家,來看看於哲京老弟,同時也想給您陪個不是……”一聽這句話,謝玉蓮本來剛有點笑模樣的臉,一下子就崩了起來。眼睛瞪得溜圓,冷冷的道:“我當是誰呢,把人打成重傷住進了醫院,你們當家屬的也是該露一露面了。”於哲京一聽二人身份,也馬上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放下了剛才還在翹著的二郎腿,十分敵意的看過來。
俞之敏就要說話,林翰輕輕地阻住了她。依然很客氣的道:“阿姨,我想這是一場誤會。我弟弟林飛確實是不懂事,不應該動手打人。現在他也被關在派出所裡接受審查呢;我是想說,據我所知,派出所的民警已經拿到了於哲京老弟的診斷書,上面說是鼻樑軟組織輕傷,沒有什麼骨折移位的創傷,我不知道您口裡的‘重傷’,這從何說起啊。”
第一百四十三章 魏廠長
於哲京一骨碌翻身坐起,指著林翰喝道:“姓林的,怎麼滴,你們打人不說,還要追到醫院逞兇啊?我被打成什麼樣我自己最清楚,輪得到你指三道四的啊?我現在渾身沒勁,下不得床走不得路。一躺下就天旋地轉的,和鼻樑受傷那個診斷書能一樣嗎?”
“就是!”謝玉蓮雙手叉起了腰,忿忿的道:“醫生都說了,很多鼻子受到的傷害,往往都會引起病人頭部的不適。嚴重的就是顱內受損!我兒子明天還要去檢查,搞不好他的腦子就是被你弟弟打壞了,等著吧,和你們這帳沒完!”
林翰一個照面間,已經知悉了一切。謝玉蓮母子,就是在裝蒜。事實上來講,於哲京的傷勢就是極為微小的鼻樑軟組織小傷。而他腦中的一條資訊被林翰窺探了來:他想要把林飛從廠子裡擠走,不想林飛繼續在車間幹活。
林翰也就明白了於哲京的真正意思,吹噓著什麼要告林飛重傷害之類的都是噱頭,其實是想把事情鬧大,把性質搞惡劣,好叫廠辦順理成章的把林飛除名。那麼他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呢?林飛好好的在廠子車間裡幹活,又礙著他什麼事了?
林飛高中畢業以後,俞之敏託關係找人就給他安排到了建琢縣螺紋刃具廠上班,從學徒開始一直幹到現在。他本人別的都好說,唯獨就是對於學習文化知識十分排斥,甚至到了快要有“恐學症”的地步,一看見書本掉頭就跑,說什麼也不想多看上一眼。日子一久,這種厭學的習慣越來越嚴重,高中後期基本就天天的連學校都不去了。俞之敏管教無果只有仰天嘆息,各人有各人的際緣,林飛不同於他的哥哥,天生就不是學習那塊料,再強逼也是枉然。
所以勉強等他混到了畢業,就給他找了這份工作進廠幹活。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俞之敏唯有盼望他不要惹是生非,好好的過日子就行。自己現在能走能動,在他身邊照顧約束著,眼前的十年八年還沒什麼問題。不求大富大貴,但求平安是福。日後等林飛年齡大了,娶了媳婦定了脾性,自然就一點一點明白事理,也會好好的過活了。
林翰還是瞭解弟弟的。林飛只是性子犟,人卻沒有壞心眼。喝酒打牌,有一顆貪玩的心或者是少年人成長過程中的一種經歷。可是坑蒙拐騙、打架鬥毆這些事林飛卻從來不做。於哲京怎麼就和他結仇結到非要把人開除工廠,讓他丟了飯碗而甘休?這裡的問題,必須要搞明白。
林翰還是不動氣,只淡淡說道:“如果於公子的不適感這麼強烈,我看一定是有了大病。大病可是不能耽擱的啊,還等到什麼明天早上啊,不如現在我就陪著你開始一項一項的檢查吧,從腦ct到磁共振,血常規尿常規,心跳血壓耳鼻喉,胸透加心電圖,實在不行咱們再來個腸鏡胃鏡加造影……甚至找權威專家給您會診也可以,所有的費用全部都是我出,你們看怎麼樣?”
於哲京和謝玉蓮聽完就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覷。林翰到現在還是不想撕破臉,並且認準了豁出去花錢檢查。因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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