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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就是這樣回報慈母的嗎?林翰越想越氣,恨的咬牙切齒。但是在電話裡不敢稍有表露,勸慰母親到:“媽,您先彆著急。我和您說,剛好我現在就要坐上回咱們建琢的車,晚上就到家。林飛您也不用急著救他,在派出所多呆一會也沒什麼大礙。一切等我回去再說。”俞之敏嘆道:“我託了人找過關係了,本來可以先放人的。可是這次人家說,被打的那個計量員是咱們縣委副書記的親外甥,現在人家家屬不依不饒的非要法辦,這下麻煩可大了……”
林翰一聽這話,又是一個頭兩個大。縣委副書記,這樣的官如果放到省裡,確實不值一哂;但是在建琢縣這個山頭,就不一樣了。那絕對是一個實力派,跺一跺腳半個縣城都能顫一顫的角色。縣委副書記,是縣委常委裡僅次於甚至和縣長平起平坐的人物,協助縣委書記分管信訪、黨務、組織、宣傳以及意識形態等多項重要領域,同時協調公檢法司四大行政執法部門。一般熬到這個位置上的,往往都是在縣裡的關係盤根錯節,勢力深遠,位高權重的主兒。
林飛吃了熊心豹子膽,打誰不好,偏偏把縣委副書記的外甥給打了,而且還是重傷?林翰額頭的汗涔涔而下,沉聲問道:“媽,被打的人說是重傷,你瞭解到這個重傷到底重到什麼程度?”俞之敏道:“問過了,誰也說不清楚,只說是受害者現在口齒不清,意識不明,無法獨立行走或站立……”這下嚴重了!林翰覺得頭有點暈。那得是打到什麼部位,下多重的手,能弄到這地步?這不是把人打傻、打成痴呆了嗎?真要是被打到這樣的嚴重程度,別說林翰回去,天王老子去了也難以保住林飛周全……
“媽您彆著急,”林翰舉著電話一屁股坐進了一輛計程車裡問道:“那個縣委副書記,叫什麼名字?”他離家兩年,原來又很少問家鄉的政事,對於縣裡的官員一點都不瞭解。計程車司機小跑著跟了過來,恭謹的問道:“這位兄弟,要打車去哪裡?”林翰擺手制止住他,示意自己先聽電話。俞之敏道:“是謝書記,謝鶴鳴書記。”林翰道:“我知道了,您等我回去,有什麼情況隨時打給我。”匆匆的掛了電話對司機說道:“師傅麻煩你,我要去末陽的建琢縣,趕時間,快點走!”
那司機看不出林翰著急,商量道:“兄弟你這趟活可不近,我得開出去幾百公里。不如你多少等一會,我再喊喊,看看捎幾個人,把油錢弄出來。”林翰強忍怒氣,問道:“我一個人到建琢,你要多少錢?”司機道:“二百六十公里走便道;要是上高速就是三百公里,最少你也得給我八百塊。”
林翰皺眉問道:“那你打算捎幾個人,每人又要收多少?”司機看出了門道,問道:“兄弟你肯出到多少?”林翰一言不發,拿出錢包,查好一千五百元錢遞給司機:“你不要羅裡吧嗦的,痛快開車拉我回去,快點!”司機接過錢仔細地查了一遍,看過來的眼神閃過一絲狡黠,磨蹭著不說話。林翰咬了咬嘴唇,又取出伍佰元撇在座椅上,喝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別要蹬鼻子上臉!”那司機這回馬上露出媚笑,動作麻利的收起了座椅上的錢,一骨碌鑽進了駕駛室說道:“兄弟消消氣啊消消氣,咱們聽你的,現在就開車。”掛檔加油,計程車飛快的駛了出去。
傍晚十分,林翰急急忙忙的出現在家門口,和俞之敏母子相見的喜悅,被林飛惹的禍事沖淡的分毫全無。林翰劈頭就問:“媽,林飛還在派出所嗎?”俞之敏點頭道:“在的,我剛才去過了,可是派出所不許我見,說是嫌疑人涉嫌重傷害,現在不允許家人見面。”林翰點頭道:“法律上的事咱們得慎重,我現在就去先找律師。”俞之敏勸道:“可是這麼晚了,哪家的律師現在還上班的啊?”林翰停下了腳步,忖道:“可是不能看著小飛一直被關著啊,現在關鍵是我要見到他的人,當面問清他到底把人打成什麼樣,誰又是先動的手?我們不能只聽一面之辭。”俞之敏想了半天道:“走,咱們倆再去一趟,看看能有機會見到小飛不。”林翰點了點頭,轉身走向門外。
關押林飛的派出所叫紅山區派出所,離林翰的家不是很遠。建琢消費不高,打車一路坐倒這裡,不過就是區區的五元錢。雖然下班的時間已過,但是所裡燈火通明,進出的民警不斷,顯然一天的工作都還沒有徹底結束。
這種部門林翰實在是兩眼一抹黑,從來沒有打過交道。該怎麼能找到林飛,向誰打聽都不知道。正躊躇難決之間,林翰看到從所裡走出來兩個身材高大的民警,有說有笑的奔向車棚,看來是下班了。左首的那個五大三粗,一臉憨憨的笑容,像極了記憶裡的一個人。曹弘!沒錯,是自己的中學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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