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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翰沒想到他想的這麼周全,看了他一眼,接過挎包,順手就在裡面開始翻找,掏出了一件出差預備換洗的白色t恤。陶海升很真誠的看著他,笑道:“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火車上的匪徒全都制服了,就是死的有點多……呵呵師兄開了殺戒,沒辦法。我想今天給你造成的驚嚇肯定不小,但是沒想到你還能這麼有膽識,敢於孤身追趕逃犯。”
林翰聽了這話臉上有點紅。拿著t恤並沒有馬上穿,說道:“開始追也不是因為有膽識……那小子給我那一下疼的火冒三丈。”陶海升仰頭哈哈大笑,說道:“我還要鄭重的感謝你,兩次示警,不但救了我一次,廣大的乘客安全也受到了保障,謝謝。”林翰搖頭道:“謝就不必了,老天保佑這樣的事我下次可別再遇到了。苦膽都要被嚇破了,那些歹徒打扮成什麼人都有,到底是什麼性質的啊?團伙?他們要幹什麼?”
陶海升微微一笑。
鷹鉤男喊完八字真言,全車廂的旅客包括李鬥、李升倆兄弟都一愣神的功夫,陶海升迅速果斷的開了槍。師兄鷹鉤男的喊話,他於瞬息之間就理解了意圖。一起訓練一起出任務無數次,雖然後來天各一方走上了不同的工作崗位,但是這份默契一直保留未曾生疏。這次和師兄幾年來第一次結伴出行,就遇見了這麼一件棘手的暴恐事件,實在也是出乎兩個人的意料。陶海升由於工作原因,有點“久疏戰陣”的感覺,身手感覺比之師兄鷹鉤男,似乎荒廢了不少。看到鷹鉤男沉穩、果敢、狠辣甚至陰毒的以暴制暴,在錯綜複雜的戰局中始終佔得先機,牢牢的把握著主動,舉手投足間的那份瀟灑剛毅,風采果然不減當年,而且老而彌堅。心中溫暖倍增,被師兄也帶動的豪氣勃發。
“十五為,十八務”是一句對劫持人質的歹徒方位判定的簡短示意。出發角度可以理解成,並不是兩個匪徒站立的位置,而是陶海升現在選擇開槍的方位。車廂門上方,掛著一塊長條形的牌匾,裡面裱的五個大字是:為人民服務。鷹鉤男從自己的角度再結合到陶海升站立的角度,瞬息之間精準的計算出,以圓盤時鐘為例,三點鐘的方向橫穿過“為”字;六點鐘的方向橫穿過“務”字,就正是兩個匪徒已經伸出來的腦袋。而阻擋在子彈和他們的腦袋之間的東西,無非就是兩層薄薄的車廂三合木板。這樣近的距離,子彈一點不會受阻偏離,必然會輕而易舉的穿過木板,然後爆掉李氏兄弟的狗頭。
鷹鉤男面對他們猥瑣的躲在人質後這種伎倆,也是被逼無奈才不得不出死手,一槍接一槍的毫不猶豫的幹掉蹲在地下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劫匪。他在最短的時間內算準:如果不大開殺戒,任由局勢發展下去,首先人質的安全得不到保障,李氏兄弟見到自己遲遲不敢開槍,就會認為他意志動搖了,投鼠忌器的難以抉擇。那麼就會窮兇極惡的變本加厲,那對被劫持的父女性命堪憂;其次陶海升就隱藏在兩兄弟的身邊,他們之間互相最多隻差倆到三個身位,所有的旅客都看到了這一點。但是李氏兄弟顯然不知道,他們的身邊伏有這樣一個奇兵。時間拖久了,即便旅客們不說話點醒,大部分沒有任何實戰經驗的人,眼神之中也會不知不覺的洩露出秘密,叫李氏兄弟起疑。
退一萬步說,陶海升沒有被發現的情況下,地下的幾名已經投降的歹徒中,不排除會有人能輕而易舉的用眼神或者別的方式給他們的同夥報警。只要陶海升一旦暴露,叫兩名歹徒意識到身邊有埋伏,馬上就會採取行動後退或者隱蔽。再想救出人質的話,就會非常困難了,最好的時機已經貽誤殆盡。
鷹鉤男權衡利弊,果斷地大開殺戒。看似是在強硬的和兩兄弟叫板,實則另有深意。爆頭,死人,這樣刺激的場面瞬間就會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同時可以叫匪徒們的意志一點一點崩潰,露出馬腳。沒有機會或者閒暇去報警。果不其然,在即將要殺到第三名的時候,那個人哭嚎的驚天動地,恐懼佔據了心頭。他那時最關心的首先是自己的生死,哪裡還有閒情再去提醒示警?
人們在血腥的場景中才緩得一口氣的時候,又聽到了“十五為,十八務”這句話,有鑑於鷹鉤男驚世駭俗的行徑,馬上又陷入了短暫的關注思考中。陶海升和別人不一樣,他就不需要再考慮了。時機稍縱即逝,師兄的計算一向精準,自己的任務只是按提示開槍就萬事大吉了。
李氏兄弟的屍身橫倒在過道門口下,全部都是頭部中槍。由於神經還沒死透,他們的手腳還在輕微的抽搐,十一號車廂的旅客全部看的面如土色。一些人甚至開始狂嘔,吐的一塌糊塗。陶海升跳下座椅,在看到中年父親緊緊得擁抱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