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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術業有專攻”,雖然同樣是人,每一個所在的行業領域裡熟悉掌握的本領卻不盡相同。於是後來就有了“魯班門前弄大斧,關公面前耍大刀”這一說。這個相對理論同樣存在於林翰和苗振東之間。拿來一百個快件,要苗振東全城東奔西跑的去投遞,他肯定不會在林翰之前完成;但是說到打拳格鬥,剛才的交鋒已經證明,三個林翰加起來也不是一個苗振東的對手。
所幸林翰的思維還是夠用的,他充分發揮了“子彈時間”的異能優勢。自己的速度是沒有苗振東快,但是勝在能夠一次“看準”,知道他真正的攻擊手段。林翰甚至估算出自己的全力出手,在速度上也就能達到苗振東的一半。基於這一點,他在接下來的應敵中,大膽的選擇了“一寸短,一寸險”這樣的格擋風格。
每每苗振東雷霆萬鈞的攻擊都堪堪要攻擊到他的近身處了,這才被林翰及時趕到的右掌或擋或隔,於千鈞一髮之際險險躲過。越是這樣越催發了苗振東急躁難耐的心理,明明只差一點點就可以打到他身上了嘛,就差那麼區區的幾厘米,還是被林翰看似十分吃力地抵擋住,只要再加一把勁,這小子就會扛不住了。
林翰採取這樣的防守,也是被逼無奈。不縮短防禦範圍和距離,他的速度就跟不上苗振東急如閃電般的招式。眼中看去的,明明是對方一拳直砸胸前,等到抬起手來想抵擋、或者說是能抵擋的時候,留給他的空間和時間就已經非常有限了。看著自己慢吞吞揮出的右臂,林翰也是急的火急火燎,奈何在現實裡,這就是他最快的速度了,再想多出一絲一毫,也是有心無力。
越貼近身邊的防禦,林翰越可以提高自己的出手速度和頻率。距離短、空間小,就意味著他不需要做出更大幅度的動作,從而能憑藉此漸漸和苗振東鬥個旗鼓相當。接下來論到耐力、體力和拳力,苗振東則全面處於下風之中。終於被林翰拖的油枯燈滅,體力透支,就連兩隻拳頭都被硬生生的咯成了“大力水手”。
在苗振東的角度看來,這就叫徹徹底底的“完敗”。自己傾盡全力,用到畢生所有絕學,燃燒起最旺盛的鬥志,最後還是不能沾到林翰的皮肉分毫,反而被人家連消帶打,逼到了絕境。而結尾處林翰奮力長嘯打出的那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拳,更讓苗振東見識到了什麼才叫“拳”,什麼才叫“力”,始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的實力根本就和林翰從地下差到天上,遠遠地落後不知幾何,徹底地灰心絕望。
林翰站起身凝目遠望,心情舒暢之極,這一仗打的漂亮!比之費大彪、黑莽漢那晚夜路之戰不知驚心動魄了多少倍,精彩了多少倍。如果說那晚的出手自己才是一個初涉江湖的小後生,那麼現在恐怕起碼已經是享譽武林的高手名家了。掌握了子彈時間,就等於先立於不敗之地,所差者,無非就是自身的速度和應變了。這個逆天的異能,很好地代替了需要不知經歷過多少實戰打磨才能積累出來的經驗,給林翰開闢出了一條取巧制敵的登天蹊徑。
看著一身的灰塵草棍,撕裂的衣領褲腿,林翰苦笑起來。這個打扮義工就不必再去做了,還是先回家吧。簡單地清理下身上的塵土汙濁,截住了一輛拼客計程車,返回市區。一路上心頭莫名的興奮不時傳來,綠芒的秘密終於被發現了,而且貌似還是最為“給力”的一種異能。一直以來自己就因為與人動武的弱勢暗暗犯愁,甚至還想找陶海升專門“拜師學藝”,這下不怕了,憑藉著子彈時間和無堅不摧的鐵拳,連苗振東這樣的職業拳師都被打的心服口服,這可得有多叫人開心得意?在以後的日子裡,別的不好說,但逼不得已與人動武的話,再也不用害怕了。
林翰開啟房門進屋的時候,心裡著了魔似的還在想:如果有一種方法可以提升自己在子彈時間裡出手的速度,變成和子彈時間同步,那豈不是就能達到“天下無敵”的狀態了嗎?再配上大力神拳這一大殺器,簡直就是開了雙層掛……哇哈哈哈,牛叉透了!
不過回到現實裡,林翰覺得這個想法難免有些異想天開。快如苗振東的拳速,在子彈時間裡也不過就是一隻蝸牛在爬,要是指望著自己的速度像兔子一樣超過那隻蝸牛,那麼不用子彈時間的異能去觀察,得快到了什麼地步?子彈吧,真正從槍口裡打出來的子彈,或者會快到那步田地。
“呀,你是怎麼搞的?”一聲驚呼來自門外要外出的廖雪,她拎著菜兜大概是想出去買菜,見到林翰的房門開啟,一個人正站在裡面發呆。身上的衣服被撕開了幾條,遍佈草根泥土,灰頭土臉襤褸狼狽。更奇怪的是,他臉上的神色忽而微笑遐想,忽而鎖眉深思,十足地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