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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謝炎先來搭救的“林翰”輕重且不說,後面的那位太子爺,才是會要人命的重量級角色。就算郭小山出現在了這間審訊室,但是旁邊的“容公子”怎麼說也是被一起“請”進來的,誰又知道之前的矛盾裡,這位祖宗和衛昂、郭小山結下了多大的仇怨?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容書記震怒之下,發出的重炮必然是散彈!他可不會一個一個的瞄準,還給誰解釋開罪的機會。郭傳越儘管嚇的快尿在了褲襠,還是留下一個心眼,並沒有把實情告知衛伯良!
他想借此唯一“先知先覺”的機會,替自己和兒子盡最大可能安撫一下“欽差大臣”謝炎的情緒,爭取把罪過降到最低!這中間微小的差別在日後追查起來可是差之千里,有衛伯良老烏龜頂在前面,留給他迴旋的餘地不是一絲沒有。
林翰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微笑著看向謝炎:“有勞謝秘書長!您日理萬機,操勞的事情千頭萬緒,還要親自趕過來……實在不好意思!”
謝炎微微點頭,暗忖此子現在雖處逆境,卻依然臨危不亂。談吐、魄力、氣節果然不凡,大概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在危急關頭搭救海川書記父女於生死之間吧。
林翰的身份、事蹟固然被嚴密的包裹起來,但是斷斷不能避過謝炎這一關,很多相關善後事宜甚至都是他根據容海川的指示一手安排的。無論是站在海川書記的“戰壕”裡同仇敵愾也好,還是依據個人評斷客觀事實的錯對也好,謝炎本人對林翰的印象,只憑今天這一面之緣也有了根本性的改變,充滿了好感。
謝炎看了看林翰手上的手銬,又瞅了瞅衛伯良,一言不發。
衛伯良如何不懂,臉上的肌肉不住抽動,伸腿一腳踢在了衛昂的腰上,喝道:“快點給林先生開啟手銬!”他被嚇的昏了頭,這個舉動又落下了一個大大的把柄。謝炎冷冷斜睨道:“衛廳長,這位是令公子吧?我印象裡他並沒有在廳、局裡擔任任何職務,甚至乾脆和公安系統就不挨邊,你要他開啟林先生的手銬……”說著連連搖頭:“恕謝某孤陋寡聞,令公子的鑰匙從何而來呢?”
衛伯良一腦門子冷汗刷刷直流,顫聲道:“秘書長,是我一時糊塗……找錯了人,找錯了人!”身後一位警員見機得快,閃身上前利落的給林翰開啟手銬。
林翰雙手甫得自由,各自在腕部揉搓了幾下,看到謝炎早已伸出的手等在那裡,微微一笑,和他輕輕相握。隨後說道:“秘書長,我同來的朋友還在隔壁,不知道……”
謝炎握住他的手又來回動了幾下,鬆開後肅容道:“林先生請放心,您的朋友也沒有受到任何不公平的待遇。容書記明確指示,派出所也好,公安局也好,都是為老百姓、為人民服務的行政機構,不是某一個人、某一個小集體可以隻手遮天操控把持的,請您移步到辦公室並敦請律師,詳細、客觀的說明一切事實,我受容書記委託,一定會秉公執處此事,不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放過一個壞人!”
林翰暗暗好笑,知道謝炎這番話肯定是臨場發揮,用來敲山震虎用的。同樣的這番話在別人說來或者屁用不頂;可是在謝炎嘴裡說出來,意義大為不同。他位高權重,如此義正言辭的強調,帶有極強的震懾效果,衛伯良跟郭傳越聽了以後,唯唯諾諾,緊靠牆根而立,就差點搖身一變成了被審訊的不法分子了。
再次錄口供的結果當然是“皆大歡喜”了,說白了就是一句話,林翰沒有吹牛,他說白打衛昂,真的就是白打了,最後和容偉誠兩個人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派出所。衛伯良、郭傳越兩對父子、公安廳、司法廳若干領導、分局、派出所部分警員在謝炎的帶領下,一直把二人送到了門口,目視著他們打車離去。
謝炎隨後開啟座駕的車門,臨上車前對著卑躬屈膝的衛伯良、郭傳越等人漠然道:“把案情妥善整理完入檔,明天上午隨時等候省委辦公廳電話傳喚。”坐進車內,嘭的一聲拉緊車門,揚長而去……
林翰和容偉誠在酒店門前下車,回身問道:“二哥,這幫孫子沒有難為你吧?”
容偉誠哈哈笑道:“我借他們一百個膽兒!老子沒理都是辯三分的主,何況這次抓住了理?惹煩了我,派出所給他端個底朝天!”
林翰吐了吐舌頭挑起大拇指:“二哥,你硬氣!”
容偉誠繼續哈哈大笑,一把摟住他的肩頭:“這你可說錯了,那兩位公子哥奔的可是你這位主角去的,沒我什麼事!我給雨姿發了簡訊,把她嚇壞了,直接闖進了老爺子的辦公室要他撈人,謝秘書長只好放下了還沒開完的會議直接去了派出所……要說硬氣,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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