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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並將計就計,不過換來的只是在聖水湖畔與雪神的激鬥,最後將其擊斃。霍家豪除了損失點錢財,沒有招來林翰的強力報復。
這也未必是林總裁大人有大量,實在是因為當時他“沒時間”。
赤逸盟的重兵壓境;米帝的暗中窺覷;陶海升客死他鄉,追剿薩仁花的任務迫在眉睫……林翰在重重繁雜的事件中喘不過氣來,總要把燒起的火堆一個一個撲滅再說。
也或者隨著時間的推移,林翰即使真找上了霍家豪,也未必在心中把那股怨氣儲存的完整無缺。至少他還要想一想侯旑冰和周峻亭,這兩個人都給了他莫大的幫助,不看僧面看佛面,難道真能對霍家豪用上什麼極端的手段嗎?
與此同時,周峻亭常常和俞之敏聯絡,一面商討怎樣把真相對孩子們公佈;一面緊鑼密鼓的尋找證據,為洗脫自己當年莫須有的“罪名”,並且平安迴歸做最後的努力。
天可憐見,周峻亭的努力得到了回報。幾經輾轉,他的手下在南方某省找到了當年那位“栽贓陷害”他的副校長!歲月無情,把太多的滄桑刻畫在了這位關鍵“當事人”的臉上,當他的照片電傳到大洋彼岸另外一端的時候,坐在電腦前的周峻亭幾乎都認不出來這位昔日的“仇人”。
周峻亭慨然長嘆,感觸是不是太多的仇恨長期以來不但堵塞了自己的心靈,也矇蔽了自己的眼睛。他魂牽夢繞之中,只記得當年加害於他那位仇人的樣貌,不想幾十年後,和人家走到對面也已辨識不出。
副校長很早以前就在阜環師範學院退休了,他的千金即使沒能嫁給周峻亭,總也不能爛在家裡,最後嫁給了一位南方的富商。這位副校長退休以後,就和老伴兒一起搬去了女兒女婿家,在那裡定居下來。
面對找上門來的周峻亭委託人,副校長老淚縱橫,直承自己犯下的所有錯誤。他把電話打給萬里之外的周峻亭,哭訴道:“峻亭啊,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豬狗不如!是我當年幹下了傷天害理的勾當,害的你拋妻棄子遠走他鄉……這麼多年來,我沒有一天吃得香睡得下,心理無時無刻的不在受煎熬,良心上的譴責讓我度日如年,同時也患上了嚴重的神經性失眠和重度抑鬱症,我害的不單單是你跟之敏,也毀了自己的一生……”
周峻亭難抑眼中熱淚,卻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無法形容自己心中的感受,究竟是收穫到二十年後的懺悔與道歉來的太遲,還是自己的那份怨氣與仇恨流失的太早……對著這樣一個風燭殘年又重病纏身的老人,他到底該說些什麼才合適?
事件也因此得到了最圓滿的解決,副校長在眾人陪同下親自飛赴遼東阜環,找到了校方現任領導和當地公安部門,把一切真相和盤托出並且簽字認證。
阜環公安機關派出專人進入最後的調查核實,在當年周峻亭所坐囚車墜落深溝附近的村落裡,尋到了兩名年過花甲的老人,他們是那天大暴雨中看到囚車失控栽入深溝的目擊者。
周峻亭的“冤案”在二十多年後終於得以平反:他以科科優秀的成績卻不能順利畢業;“偷竊盜取”學生會賬目上300元錢等事件,完全都是那位副校長暗中策劃、栽贓陷害的。現在人證物證確鑿,就意味著當年把他關入監獄勞動教養的判決是錯誤的。
村民的證詞,剛好又證實了囚車是因為惡劣的天氣原因栽入深溝的,並非是周峻亭蓄意“殺警越獄”。既然之前的罪名不成立,之後他的逃跑,也就再沒有了任何追究的意義。只要獄警和司機不是周峻亭殺害的,從法律上講,再沒有一項罪名和指控可以強加到他的頭上。
副校長離開的時候,對著學校的校門長跪不起,淚水迸流。
周峻亭叮囑手下,免於對這位副校長的一切追責,把他安全送回家中。
痛定思痛,周峻亭只想用寬恕別人的方式,也來寬恕一下自己,把多年來的顛沛流離、心路歷程,還有揹負的冤屈、犯下的過錯從新梳理,最後蓋棺定論……
他覺得一切又到了“從頭開始”的時候了,即使洗脫罪名的途徑,以他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早就有一千種一萬種辦法解決,但都不如現在這樣收官的完美,他可以理直氣壯的帶著最純潔的心靈,投奔到遺失多年的、一成不變的、只屬於他自己的那份初始情感裡。
周峻亭馬不停蹄,直接帶上了霍家豪、周遠思和侯旑冰,在回國後第二天大清早就趕到了俞之敏的家中。
無論後果怎麼樣,今天也都是他和俞之敏向大家攤牌的重要時刻。一切都沒有再隱瞞下去的必要,該來的就讓它來的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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