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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見過似的,再走到梳妝鏡前,看著鏡子裡的那張小臉,似乎也是既陌生又熟悉,難道說,被自己上了身的這個女孩,居然是自己認識的?又或者是熟人的後代?
訥敏正疑惑著呢,又突覺有聲音傳來,循著望過去,這個人,就更讓她有熟悉的感覺了。
那個讓訥敏覺得熟悉的人,是個三十多歲的嬤嬤打扮的女子,見訥敏向她看去,忙行了禮,又展開了一臉親切的笑容,“姑娘,您醒了?”隨即又帶著點兒薄責的說道,“怎麼也不叫人侍候著,就自己起了呢?”然後回過身去,衝外面揚聲叫著,“倚雲,雙煙,你們幾個還呆在外面做什麼?姑娘已經醒了都不知道,還不趕緊進來侍候著。”說完又去取了衫衣來,“姑娘穿上吧,小心著了涼。”
倚雲?雙煙?
訥敏一時間神思有些恍惚,手上卻還是配合著把那件織花的衫衣套上了。
而這時,從門外進來了幾個小丫頭,向訥敏行過禮後,見到屋中的情形,就各自忙了開來,又來接手幫訥敏穿衣的,有去打水的,也準備梳洗用具的,聽著她們叫那個嬤嬤打扮的中年女子為李嬤嬤,訥敏不由得將手攥成了拳,但腳是牢牢的站在那兒,嘴裡也是一聲都不出,只是默默的由著眼前的這些人服侍著自己洗漱完畢,然後重新再坐到梳妝鏡前,手也再次的、輕輕的撫摸到了臉上。
這。。。。。。是自己嗎?感覺有些象,卻似乎又有些不太象。訥敏所想的自己,並不是真實的自己,不,不能說現在的這個自己就是不真實的,至少相對於在空中飄蕩的那個鬼魂的自己來說,眼前的這個自己不管從看起來、還是從感覺上,都是要更真切一些的。
這些左一個自己、右一個自己的話若是說出去,別人聽著肯定是覺得亂得不行,但其實換一種說法就比較好理解了,那就是,訥敏覺得,這個被自己上了身的小女孩,可能、大概、好象、或許,就是自己,小時候的自己。
可即使做鬼多年,一直希望能早日輪迴投胎,忘掉以往的一切,但訥敏對自己前一世的經歷卻依然是記得很清楚的,不管是快樂的、憂傷的、痛苦的、還是麻木的,她覺得自己早就已經看淡了,可是閉上眼睛,所有的一切卻還是歷歷在目,也因此,她能很肯定的說,自己的一生之中,是絕沒有換過人的,哪怕換的是自己,也是絕對沒這個可能。
只是前世沒換過,不等於這一世也不會換,再加上眼前的李嬤嬤,以及倚雲、雙煙和另兩個叫山茶和泗水的丫環,讓訥敏再覺得不可能,也找不出什麼憑據能否定,還有她現在所處的這個屋子,之前就覺得看起來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現在再來想,可不是該熟悉嘛,這本來就是自己的屋子,是自己未嫁到宮中之前住的地方,不熟悉才奇怪呢。
這麼說來,這是真的了?訥敏的手指依然在臉上無意識的划動著,她雖然記得前一世的經歷,但對於自己小時候長什麼樣兒,卻真是記不太清楚了,原來就是這樣的嗎?只是自己怎麼不記得自己的臉有這麼圓的?還有,這個身子之所以會與自己相合,也是因為它本來就是自己的嗎?
看著自家姑娘愣愣的看著鏡子,滿眼都是迷茫,李嬤嬤不由得在心裡輕嘆一口氣,臉上卻堆出了笑,柔聲說道,“姑娘,該梳妝了,一會兒女官們就要來了。”
第二章 要拿得住一個‘穩’字
什麼?訥敏一愣,再轉頭望去,就看見了倚雲和雙煙正捧著成套的禮服和禮冠過來,金燦燦紅通通的,是那麼的刺眼,讓她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李嬤嬤也注意到了訥敏的動作,再次暗歎一聲,又開口勸慰道,“雖說以姑娘現在的年紀,成親是早了些,但四阿哥是當今的皇子,是人中龍鳳,能成為他的福金,姑娘是個有福的,四阿哥也一定會待姑娘好的。”
訥敏沒接李嬤嬤的話,她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套禮服,原來是今天嗎?沒想到自己做孤魂野鬼這麼多年,終於能再度回到人世,卻是要重新再來一回,重新再嫁一次那個人,重新再當一把沖喜的新娘。
倚雲和雙煙見自家姑娘只管盯著禮服發呆,既不說話也不動,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忙拿眼去看李嬤嬤,自家姑娘年紀雖小,但規矩一向是學得極好的,可很少有這般失態的時候。
李嬤嬤卻覺得可以理解,這個婚事定得那麼突然,成婚的日子也選得那麼急,自家姑娘的年紀又那麼小,會害怕也是人之常情,可是理解歸理解,李嬤嬤卻還是希望姑娘能趕緊恢復過來,如果任其這樣發展下去,非出大亂子不可。
暗自吸了一口氣,李嬤嬤將臉上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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