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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出了些無奈和難為的神情,“我今天請著太子妃還找宜妃母,要說的雖不是已經出嫁的郡主,卻是未來的郡主。”
“未來的郡主?”饒是宜妃聰明,一時間也想不出訥敏要說是哪個。
“那個端親王府的格格,宜妃母還記得嗎?”訥敏輕嘆著說道,“她是親王的嫡女,按制正是該封郡主的。”
“是她?”宜妃想起了那天在寧壽宮裡看到的那姐弟倆兒,眉也不禁蹙起來,再聽得訥敏的語氣不對,就開口問道,“她怎麼了?”
“也沒怎麼,”訥敏苦笑一下說道,“可能是怕格格憂傷過度,在前些天,大概是一個多月前吧,內大臣他塔喇努達海帶著他的一雙兒女,奉著格格到郊外去騎馬散心了。”
“什麼?”宜妃的眉這下皺得更緊了。
訥敏卻還在接著往下說,“也是湊巧,那天伯父家和叔父家的幾個兄弟正好也去郊外演練騎術,見那一行人男女混雜,又有些歡聲笑語的,保泰就覺得似乎不甚妥當,但適時將值殿試,伯父怕掃了汗阿瑪的興致,就讓把這事兒壓下來了,我們爺知道後,雖也很有些不豫,又擔心宮中未出嫁的妹妹們,可也覺得伯父所想有道理,就忍住了沒說出來,只囑咐我孃家弟弟五格多留意些那邊的事兒,還好,可能那天真就只是偶然的一次,又兼當時還出了意外,他塔喇努達海的兒子摔傷了腳,需要將養月餘,總之是,那格格再沒出來過。”
“哼,一次就夠了,”宜妃冷哼一聲說道,“那天在寧壽宮裡我就覺得這個格格不妥,結果她就真是不妥,虧得那天她在太后面前哭得都沒規矩了,轉過臉卻又跑出去騎馬遊樂了,我倒不知道哪家守孝的規矩是這樣的?荊州雖離京城遠些,卻也是個古城,我記得屈原就是那兒的吧?”說到這兒,宜妃看看太子,見她點頭,又接著說道,“可見得那兒的風俗也不是如此,只是這個格格不象樣。”
“這個格格還有不象樣的呢,”訥敏搖搖頭,無奈的又說道,“端親王的世子在宮裡課讀,五格他們也常能見到,結果請了一天病假回來,就頭上、臉上、手上全是傷,估計身上的也不少,說是因為不好生上學,被他姐姐教訓了。”
“這還了得?”宜妃更生氣了,“她一個還沒冊封的格格,誰給她的膽子,就敢對親王世子施以刑罰了?”又趕緊叫進兩個太監來,一個是“快去學裡把端親王世子請來”,一個則是“速去太醫院傳御醫,說要治外傷好的。”接著又吩咐一個宮女,“去把延禧宮的主子請來。”
吩咐完這些之後,宜妃轉過臉來對太子妃和訥敏長嘆一聲,聲音卻又帶著憤慨,“端親王為國殉難,對他的遺孤,咱們精心照顧培養還怕有所不到,沒想到卻讓他姐姐給打傷了,對了,”又單為訥敏道,“你弟弟說沒說,世子的傷重不重?”
“宜妃母放心,既然他都能進宮了,想來應該沒有大礙的。”訥敏忙說道,她知道宜妃這是真擔心了,且不論端親王之前與京城這邊近不近,他現在是為國殉難了沒錯兒,只衝這一點,康熙對其遺孤就要多加寬容些,他不只是一個孩子,也不只是一個世子,他代表的是朝廷對有功之臣的恩德,結果這個恩德卻被人打傷了,別人可不知道這是他姐姐打的,備不注就會聯想到什麼隱情上去了。當然你可以解釋說明,但也還有個不信呢。也是的,這要是不知道實情,誰又能想到,一個連封號還沒有的格格,居然就敢隨便打一個親王世子了?
親王世子,並不只是親王的兒子,世子是需要冊封的,被冊封了就意味著將來親王的爵位就將由他來承襲,而世子本身也是一種爵銜,親王世子的身份、地位和各項待遇是比郡王還要高的,而新月,即使被封了郡主也要差著好幾級,更遑論她還沒被封,她現在的身份,還僅只是端親王的女兒而已。
所謂格格,可以是一個封號,如郡主是和碩格格,縣主是多羅格格,郡君和縣君是固山格格,鄉君就只是格格,格格也可以是滿人家裡的小妾的稱呼,還可以是滿人家女兒的稱呼,新月就是最後這種情況。如果她是克善的母親,那她教訓克善還有規矩禮數可循,可她卻只是克善的姐姐,那麼這場教訓就很不能讓人理解,也很不能讓人相信了。
第三十七章 重振家園
宜妃是真急了,如果康熙在的話還好說,宮裡課讀裡的事兒,他是會經常過問的,對事情的瞭解比自己要快,有什麼事兒,他也就直接處置了,並不需要自己多做什麼,可是現下他不在,他去塞外了,如果在這個時候,那個立著讓世人知道朝廷恩德的克善出了事兒,有個好歹,她這個掌管宮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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