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2/4 頁)
”十阿哥也皺起了眉,“就是追男人追到戰場上的那個?”
“老十!”四阿哥輕喝一聲。
“好了,”十阿哥馬上說道,“我知道了,說話不要粗俗。不是追男人追戰場,而是追努達海追到戰場。”
“這話不是一樣嗎?除非這努達海他不是男人。”十四阿哥雖沒見過努達海,卻也瞧不起他,更不會給他留什麼面子,又直接發號施令道,“行了,咱們也別在這兒待著了,趕緊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吧。”
正如他塔喇家的那兩個下人所說,雁姬今天責罰新月,是因為她來請安立規矩的時候晚了,但也不全是為此,她的這股火已經由來已久了,本來因著皇家的態度,雁姬覺得自己還有機會挽回努達海,也能對這個害了自己一家子的新月好好的出一出心頭的這口氣,卻不想努達海就象是鬼迷了心一般,在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是一心護著新月。
那天他帶著新月回來,自己身上還帶著杖傷,卻只顧著心疼新月,見不得她跪上一會兒,見不得她因自己的話而跪不穩身子,見不得她因珞琳的話而激動不已,可是自己的話又何曾說錯了?難道她在孝中就勾引男人,又追到戰場上與其苟合的行為,能對得起她地底下的父母,能對得起那個被她逼著成天努力用功的幼弟嗎?珞琳的話又何曾說錯了?她難道不是掠奪者,不是侵略者,不是打了人還要做出一副捱打的樣子?難道他們這一家子的幸福,不是因她而毀的嗎?
可是努達海卻看不到這些,又或者他看到了,卻並不在意,他不在意自己身上官職被一革到底,他不在意驥遠因他們的所作所為而沒了前途,他不在意珞琳的婚事會因此而坎坷重重,他不在意他的額涅因他們而沒臉出去見人,他不在意自己這個他相伴了二十年、恩愛了二十年的妻子是如何的傷痛,現在他在意的,只有新月。
他容不得別人說新月的一點不好,自己和兒女們不能原諒新月,他說他們不仁慈,行家禮時,新月穿著一身大紅,響噹噹的打了自己這個正室的臉,自己讓她去換,他卻用目光來指責自己,認為這是自己故意找彆扭,故意苛待新月,既然他這樣想,那自己還真就這麼做了,一碗茶潑到新月那張讓自己恨得發抖的臉上,告訴她,“既然口口聲聲的侍妾卑下,就要了解什麼叫卑下,即使是唾面,也得自幹,何況只是一杯茶?”
努達海說自己殘忍,其實他們對自己,對自己兒女的殘忍,較之這一杯茶又何止千倍萬倍?更何況在行家禮中,正室本就負有教導侍妾規矩之責,自己並沒有越權逾禮,可事後,努達海卻跑來跟自己興師問罪,說新月是帶著一顆最虔誠的心最感恩的心,來走進這個家,說自己不大大方方的接受她的感激,就是冷酷絕情,說自己這樣,是逼他出走,逼他在外面另外成立一個家。
這話荒謬得讓雁姬認為完全沒必要去理會,至於最後努達海為什麼沒有走,雁姬也不想去了解緣由,左不過就是新月勸動了他,也是的,她好不容易才入侵到這個家裡來,又怎麼可能捨得離開?她想逼開的人是自己,而自己偏偏不能遂她的願,這是自己的家,也是自己兒女的家,這個家已經被新月和努達海毀得一塌糊塗了,自己絕不會容許新月再將它毀得更加徹底。
於是雁姬嚴格的按照一個侍妾的標準去要求新月,做不到的就罰,力圖要將她的氣焰打下去,要讓她徹底的明白,在這個家裡,自己才是她的主子,是能隨時處置她的人,讓她把那些不該有的心思都老老實實的收回去,可沒想到,自己只是按照規矩要求,還沒使出一些正室虐待小妾的手段呢,努達海就受不了了,不只從外面買來一個丫環專門侍候新月,還不知從什麼地方又找來一個端親王府的舊奴,說是侍候克善的,可是克善沒要,他居然就讓他當了新月的侍衛。
一個侍妾居然也能有侍衛?雁姬沒想到努達海居然會荒唐到了這個地步,就算他不怕自己帽子上的顏色不好看,自己還怕影響到驥遠和珞琳的名聲呢,只是雁姬還沒想出來要如何將這個侍衛弄出去的時候,這個侍衛就對她動了手,還大言不慚的說要押著她去找皇太后。
雁姬長這麼大,也沒受過這樣的屈辱,不由得氣往上湧,渾身發抖,臉色蒼白,沒想到自己居然落魄到了這個地步,居然被一個奴才欺到頭上來了,再想到這個奴才是努達海找來護衛新月的,雁姬一時間又覺得萬念俱灰。
第七十五章 倒是前赴後繼
雁姬真想就這麼順勢鬧將出去,就讓大家都看看,看看努達海是如何的寵妾滅妻,看看端親王府的奴才是如何的張揚跋扈,可正當她故做掙扎,卻並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