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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麻瓜的醫院,更好偽裝,保鮮魔一套,誰也認不出誰來,可對他們來說,便無疑是羊入虎口。
万俟菀手撐著頭,重新坐了下來,現在怎麼辦?也許可以找以前的朋友。她的頭腦裡也闖進來幾個人的面孔,可是別人問起來怎麼說?這麼魔性深重的人是我的誰?她皺緊了眉頭,看向灸舞,幽幽問道:“你是誰?”
灸舞的心一顫,媽媽……我是你的小舞啊……你還是不願認我麼?
万俟菀從灸舞身上移開眼睛:“這裡只有我們兩個,所以,我們都誠實一點吧。我雖然不曉得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但不要再說你是小舞了。小舞不可能有這麼重的魔性的,小舞他肩頭有胎記,小舞他……是盟主……不會淪落成魔界……奴隸的……”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說得也很艱難,她並不想傷這孩子的心,只是實在受不了這孩子以灸舞自居,用兒子對母親才會用的目光看著她。
儘管万俟菀的聲音很低,可安靜的山洞中,灸舞卻一樣聽清楚了。聽清楚了,所以才有了那種把心硬生生絞碎般的痛;聽清楚了,所以才突然覺得現在這副**所承受的所有痛苦都那麼微不足道……現在他滿眼滿喉頭都是淚水,天旋地轉的山洞更讓他覺得快要窒息了。
万俟菀低著頭,她有些不敢看灸舞的表情,但話既然說到了這個份上,她總是要說完的,儘管她自己的心也痛得厲害,眼中也糊滿了淚:“對不起,不該這樣說的。只是,他們說你是為了我才……可我不相信……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也想得到神針嗎?這代價未免太大了……算了,這些都不重要了,我既然把你帶出了魔界,就打算要救你到底,但現在,我心裡沒底,我只是想要你一句實話,你是誰?我的小舞他又在哪裡?”
灸舞強壓下滿腔的悲痛,靠著牆才沒讓自己倒下去,他努力嚥下一口淚水,努力讓口詞變得清晰一點:“不用……了。你……說得對,我……不是他……我不……要……神針……我什麼……都不要……你走吧……謝謝你……救我出來……小舞……你就當他……已經死了吧……”他咳喘著,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把這幾句話說清楚,這幾句帶著賭氣的話,卻讓他的心更痛。他閉上眼,不想再看他的媽媽了。
万俟菀心裡也難過,她忽然疑心自己是不是太過執著?都決定要救他了,還計較這麼多幹什麼?可聽到這孩子叫她“媽媽”,處處自居為灸舞她就實在受不了,她不能讓他在她那些昔日的朋友面前也這樣叫她,這不能夠,絕對不能夠的。“媽媽”只有她的寶貝小舞和小萊才能喚的稱呼,怎麼可以讓這樣一個不知底細的小魔隨隨便便喊出來呢?她也不能夠讓這個滿身魔性的小魔敗壞了灸舞的名聲!沒錯,這小魔是為她捱過鞭子,為她遭過不少的罪,可她不也救了他嗎?她會救活他的,她一定可以做到,但無論如何,她不能容忍他再這樣假冒她的灸舞。
灸舞閉著眼,卻慢慢冷靜了下來,算了,媽媽是對的,他本來就算不上灸舞了。人,是靈魂體的結合,他卻把身體弄丟了,還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是灸舞?罷了,現在這個樣子,也活不了多久了,何苦一定要留著媽媽陪他受罪呢?讓她走吧。小萊還需要她呢。而自己,不是早死了麼?鐵時空的盟主陵園,應該也已經有他的一座墓了吧。他想著這些,在心裡苦笑了一下,慢慢睜開了眼睛,沒有了剛剛那份激動,喘息也似乎平復了很多,忍痛努力說道:“你……對,我……不是……灸舞……你沒有……欠我……所……以……你走吧。”
万俟菀難過地看向灸舞,動了動嘴,本還想說什麼,可看著他說話這樣難受,也說不出什麼了。算了,既然他都已經承認自己不是灸舞了,還何苦逼他?現在去找人救他要緊。她站起了身:“你忍一忍,我去找人來。”
灸舞搖搖頭:“不……用了。沒有……人會肯……救我這……這個魔……你,你,不要為難了……”話音未落,他又是一陣咳喘,看上去非常辛苦。
万俟菀不想再說什麼了,何苦讓這可憐的孩子再這樣費力和她答話呢?讓他消停下吧,自己去想辦法就是。她剛要轉身,卻被灸舞叫住了。
“媽……不,灸……夫人……”這個稱呼讓灸舞的心再次痛了一下,也照樣讓万俟菀心裡很不是滋味,“抱抱……我……像抱小舞……一樣……抱抱……我……”這是他最後一點渴望了,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點要求了,有了這個擁抱,他可以安心離開了。
可万俟菀卻挪不開步子。她也很想上去抱住這孩子,可這滿身的魔性實在讓她難以忍受,再加上這孩子身上某些已經開始腐爛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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