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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機都扔掉了嗎?小五,不管怎麼樣,好歹給大叔來個電話啊……
正想著,電話鈴真的響了。老伯好一陣激動,在激動中又有絲忐忑,當看到一個陌生的號碼的時候,又生出了無限的失望,看來,又是一位急症病人。他按下接聽鍵,聲音都有些懶懶地:“喂——”
電話那一頭,夏宇的聲音也有點不太確定:“喂,您,您好,請問,您認識……認識……小……五嗎?”
“誰?”老伯渾身一凜,提大聲音地:“誰?你說誰?”
另一邊的夏宇微微有些受驚,他將手機稍微拿得遠了一點,清咳了兩聲,忽略掉灸舞一直投向他的充滿希望的眼神,再次不太確定地說道:“小五……”
“是小五嗎?”老伯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現在在哪裡?”
松果也豎起了耳朵,騰地一聲站了起來,圍著老伯直打轉。
“喂?喂?他能跟我說話嗎?什麼?好,好,我這就去!你說清楚一點!什麼村?什麼什麼二組,不不,我記不上來,好好好,你發簡訊來吧。我馬上到!馬上就到!”老伯掛上電話的手微微有些發抖,他一把抱住了松果,細聲呢喃道,“松果松果……真的是他,真的是他……松果,情況好像不太好……怎麼辦怎麼辦?松果,松果,我的急救箱要拿上的……是的,要拿上,好好好,帶你去,肯定的……不能把你留在這裡等,你會發瘋的……我知道我知道,來,寶貝兒,我們得趕快,得趕快!”
於是,老伯好一陣忙活,欣喜中帶著擔憂,手不住地顫抖,有好幾次都拿錯了東西,再加上松果沒來由地衝進衝出,弄得他更加忙上加忙,亂上加亂了。他自己也說不清,自從隱退山林以來,似乎就再也沒有為了誰這般手足無措過,可是,也沒有誰再像灸舞那樣把他當家人了吧,就連松果也投入了不同尋常的感情,不是麼?
夏家現在亂成了一團。夏流阿公直接進了異能醫院。雄哥在過兒和姑姑這兩位異能醫生的第n句“死定了”之後終於清醒了過來,可她也一直在追問夏天那個梟一直想要得到答案的問題——夏宇呢?夏美唯恐天下不亂,幾乎嚎啕大哭,說她錯看了夏宇,還時不時要拿蘭陵王的衣袖當手帕;夏天什麼都不說,誰問他都是搖頭,其實他是真的不知道夏宇去了哪裡;修已經被逼得第n次打電話給阿香了,阿香的突然失蹤也讓梟產生了懷疑,而修卻信誓旦旦地保證阿香絕對不會做背叛他的事;葉思仁也處於快要崩潰的邊緣,他不相信夏宇會變成這樣,而且還這麼突然,可雄哥受傷、夏宇外逃卻又是鐵一般的事實,再加上夏流時不時地從醫院打來電話罵他,更讓他說不出的憋悶、煩亂!
另一邊,灸家,万俟菀也已經知道了“梟”越獄脫逃,沒來由的煩躁逼得她坐立不安。從魔界到鐵時空,灸舞的樣子總在她的頭腦裡打晃,胸口陣陣傳來的絞痛,讓她說不清到底是為了什麼。就連灸萊問她什麼也心不在焉的。
老伯看到灸舞的時候足足有兩分鐘什麼都說不出來,他無法相信,短短三天,小五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眼淚糊住了他的喉嚨,鼻子酸得直痛,這種痛感很快瀰漫了他的頭,直湧向心臟湧向四肢,令他根本聽不到夏宇一直問他的話。
松果倒是一刻都沒閒著,它上躥下跳,好幾次都差點直接跳到床上去了,幸虧阿香攔住了,誰敢讓它那髒兮兮的狗爪子碰渾身是傷的灸舞啊。松果沒工夫管阿香,趴在床邊尾巴搖得恨不得甩下來。
“那個……您……還好吧?”夏宇放棄了問老伯其他問題,碰了碰他,希望他還沒有完全石化。
老伯格開夏宇的手,一步步走向灸舞,忽然,他衝了過去,一把抓住了灸舞的手腕。眼睛觸碰到灸舞腫得像饅頭一樣的手指,那兩滴淚終於滑了下來。
灸舞的意識已經很不清楚了,松果和老伯,他都沒法有過多的反應,只有那雙半睜著不肯合上的雙眼,即使毫無焦距也彰顯了主人曾那麼殷切的盼望。
“怎麼樣?”夏宇急切地問道。
阿香也目不轉睛地盯著老伯。
“情況很不好,必須馬上手術!”老伯的臉很凝重,他也盯著囚龍鎖,“把這個開啟!”
夏宇低下了頭。
阿香為難地答道:“我們……沒有鑰匙。而且,大叔,現在情況很緊急。”看到老伯想要發飆的樣子,她趕緊補充道,“我們是逃出來的,現在也不見得很安全,最遲明天上午必須離開。”
老伯皺緊了眉頭,憤憤不平道:“好狠的心啊,這還算什麼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