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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覺多。”說著又笑,打量著唐宣:“以前倒也沒見你這麼孩子氣。等他醒了,你再跟他玩不就行了?”
唐宣還是忍不住動動六六的手啊腳啊,宋佳期乾脆把他扯到她這邊來,說:“你給我坐著!不許去鬧他!他好不容易能安靜一會兒,你就讓我也靜一靜,好好的幹一會兒活!等他起來就什麼都幹不成了。”
她低頭縫了一會兒,再抬頭時,就見唐宣坐在她這邊卻伸長兩隻腳,用腳丫去夾六六的腳丫。
宋佳期這下再也忍不住了,撿起旁邊平常用來打六六的掃帚敲他:“你多大了?還跟小孩子似的胡鬧?”
唐宣只是笑著讓她打,還豎起手指擋在嘴前,示意她小點聲,免得吵醒了六六。
宋佳期乾脆把他從炕上扯下來,推著他出去:“你去別處轉轉!別老在屋裡鬧孩子了!”
唐宣不肯走,兩人一個推一個搡,拉拉扯扯從裡屋到外屋,隔著簾子才敢大點聲說話。
唐宣摸著自己光溜溜的頭說:“我這個樣子能去哪兒?讓人看見了,還以為我當了和尚。”
宋佳期回屋把他的帽子拿出來摔在他懷裡:“趕緊走!趕緊走!等孩子睡醒了你再回來!”說完不由他分說就將他推出去,連門都栓上了。
唐宣站在屋門口笑,孫婆婆幾個早聽見他們兩口子在屋裡的動靜,唐老太奇怪的問:“香兒,讓你媳婦攆出來了?”老太太這就要過來,香兒媳婦脾氣也太大了,這天下哪有當媳婦的把男人攆出來的道理?
唐宣趕緊過去,哄著唐老太回屋說:“是我老在那裡鬧六六,她怕孩子睡不好才攆我出來的。”
唐老太一聽,瞪了他一眼:“跟你爹一個德行!”
母子兩人又轉回來,唐老太想了想,回屋拿了二兩銀子塞給他:“你回來也有幾天了,一直在家裡也不像樣子,也去找你的朋友喝酒去。”
唐宣把銀子推回去說:“娘又不是不知道,我這頭怎麼出去啊?讓人瞧見了我怎麼說?”
唐老太不以為然:“這有什麼不能說的?這生了病還不許人治了?早晚會長出來的,你一個大男人也不能天天守在家裡啊。出去,出去轉轉!”
唐宣的腳底不過剛剛長上一點,走路還是一瘸一拐的。出得門來也沒往別處去,就在街邊一個小攤上坐下來,旁邊有人蹲在街邊下棋,圍得裡三層外三層,一口一個‘吃炮啊!’喊得震天響。
他要了一碟花生米,就著攤主白送的茶慢慢吃著。一抬眼竟然看到營裡的兄弟關大哥新衣新衫的從前面過來,趕緊招手叫。
“關大哥!”他這麼一招呼,哪知關大哥一看到他,竟像做了賊讓人看見了,扭頭要躲,可能是想著躲不開才慢慢過來了。
唐宣見關大哥這個樣,知道自己可能撞見什麼了,也覺得不好意思,乾笑著起來請他坐下,攤主趕緊又端上來一碗茶,問他們還要點什麼?唐宣胡亂又要了兩個小菜,再加一壺酒。
等酒滿了,兩人喝了幾杯後,他才敢問關大哥是不是有什麼事。
“當年我成親時還是關大哥給我做了那頂花轎呢。關大哥千萬不要跟兄弟外道,要是有什麼為難的事要兄弟幫忙的話,一定不要客氣!”唐宣這些年跟原來營裡的兄弟漸漸有些疏遠了,這次出征,關大哥就沒去。一晃三年不見,他是想趕緊再把這交情給撿起來,不然就越來越遠了。
關大哥原名關旦,小名就是蛋,以前在村裡人都喊他‘蛋兒!’,時候長了這個名就被叫起來了。他當兵的時候已經三十多了,爹孃都死了,叔伯兄弟也早就不來往了。他在村裡是做棺材的,手藝不錯,所以吃喝倒是不愁。但也是因為他乾的這個活,親事一直說不上,村裡人都嫌他晦氣,天天跟死人打交道。
雖說家裡死了人要用他的時候都是一口一個‘蛋兒’叫得親熱,可他看中人家姑娘上門去提親時,當孃的多數都是一盆汙水潑到門外,連門都不肯讓他進。
他看在村裡找不著媳婦也成不了家,又覺得憑著自己這一身手藝,去哪裡都能混口飯吃,畢竟人都要死,棺材總是要用的。
可他出來以後,東遊西蕩的也沒找著一個地方能安家。恰好碰上抓兵丁,見他不缺胳膊不缺腿也不是傻子就給抓到營裡去了,從那以後就過了二十多年。
關大哥臉膛黑紅,不知是羞的還是臊的,他今天打扮得格外鮮亮,頭梳得一絲不亂,臉上好像還擦了油,鬍子颳得乾乾淨淨,下巴上還有一道刮出來的傷。
他從坐下起就不停的灌酒,唐宣見一壺不夠又要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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