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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帳、湖綠的鍛面被上大朵大朵粉色的荷花、窗邊柳木桌上還放著前幾日未讀完的介紹奇花異草的書……
馮輕輕知道了自己完全有了兩個人的記憶。這個身體才十三歲啊,還是花骨朵呢。好像還是個聰明又有才的——被孃親逼著精通了刺繡,好像被面上的花就是自己親手繡的、字也寫的有模有樣、畫畫也有點功底、最喜歡研究的花草香料雖然是在精通了刺繡後才允許學習的,但因為有天分有熱情進展很快,已經小有心得、好像還能做個蹩腳醫生……
原來自己生活的很充實呢。只是,原來的妹妹怎麼一點也不關注歷史知識呢?輕輕想了半天,只知道她現在是在宋朝,自己一家住在宋朝的京城洛陽城裡。至於皇帝什麼的,完全不清楚。只是奇怪的是,宋朝的都城不是先是在開封,後是臨安嗎?什麼時候改在洛陽了?
“妹妹,妹妹醒了嗎?起床吃飯了。”輕輕地拍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索。算了,有機會找本史書看看就行了,說不定這個宋朝跟原來歷史裡的宋朝完全搭不上呢。
“知道了,哥,我馬上來了。”馮輕輕掀開被子下了床,找出床底的粉藍繡花鞋穿上,走到窗邊開啟——窗外正對著一顆桃樹,已是二月中旬,樹上結了一樹花骨朵,含苞待放。自己原本還打算做些桃花胭脂呢。初春的清晨還很涼,馮輕輕隨手關了半扇窗,找到記憶中放衣服的地方,挑了件嫩黃色繡粉紅梅花的小薄襖、淡青色的羅裙穿上,熟練地在灶上取了熱水到院子裡水井邊混了冷水,用粗陋的牙刷沾了自制牙粉簡單地刷了牙,仔細地洗了臉後回了屋,對著巴掌大的玻璃鏡子——她拿在手裡左右看了幾遍,沒錯,確實是玻璃,只是宋朝絕沒有玻璃用的,而記憶裡,玻璃雖然珍貴,卻一直都存在呢。算了,不想它。輕輕很爽快的放下自己的好奇心——這些總有機會弄清楚的——挑了些自己用梅花、麵粉、珍珠粉等香膏勻在臉上,恩,不錯,通透又提亮,還有很淡的梅花香氣,比原來花大把票子買來的化妝品好像還好上一成。看來以後服完役出宮後開個香粉鋪子一定會很有市場的。只是自己怎麼還是前世裡的樣子?沒能穿成一個絕世美女呢?不過這樣也很好,看著舒心。自古紅顏命苦,大美女們沒幾個有好下場的,何況自己還是馬上要去從事宮女這種職業呢?馮輕輕憑著記憶,簡單梳了個垂髻,起身往花廳去了。
花廳的陳設極為簡單,中堂上掛了一幅普通的山水畫,只是尺幅大些,畫下正中擺了一張墨紅色的八仙桌,兩旁配了兩把同色的椅子。而飯桌就擺在花廳的角落裡。家裡人口簡單,也極少有客人。圍著桌子一共擺了四把椅子,面南方向兩把,正坐是父親的,即使他人不在了也一直保留著。母親做了副坐。左首邊是大哥馮輕辰的位置,後首邊是自己的。早飯很簡單:通常是各種各樣的粥,配一樣鹹菜、幾個饅頭配兩樣家常菜,饅頭基本上只有大哥在吃,恩,男人的飯量比較大。馮輕輕到的時候,母親正小口小口地品粥,原來今天粥的主要成分是玉米呀。桌上一碟酸白菜,一盤胡蘿蔔絲,一盤韭菜炒雞蛋。而大哥手中的饅頭已經吃了大半了。家裡事不少,母親總是在忙,而大哥從去歲開始就在正陽書院讀書,所以並沒有等她一起開飯。
“娘。大哥。”馮輕輕輕聲打了招呼。
“輕輕,過來,娘給你把完脈再吃。”馮夫人放下碗,從腰間取了手帕擦了嘴,對馮輕輕招了招手。
“哦。”馮輕輕應道。她快步走到在自己位置上坐下,挽了挽衣袖,把手伸到母親面前,任由母親細細地為自己把脈。她暗地裡打量了自己的孃親:馮夫人穿著很素淨而單一——淺青色背子薄襖,深青色羅裙,梳福髻,四十來歲,看臉型和自己有五分相似,面色平和,目光深邃,只在看著自己兩個子女時才會露出一絲暖意。而自己大哥馮輕辰據記憶裡好像十六歲了,因坐著看不出身量,面相雖稍顯清秀,但整個人看起來很正氣,是個美男。面目平和。而自己大哥馮輕辰據記憶裡好像十六歲了,因坐著看不出身量,面相稍顯清秀,吃饅頭時迅速又不失優雅。印象裡自己和大哥關係不錯,自己的醫術都是纏著他教的,娘不讓學。
“很好,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吃飯吧。”馮夫人欣慰地拍拍女兒的手。“我去書房了。輕辰自己路上小心,輕輕你吃完飯收拾完了到書房來,我有事交代你。”
“知道了,娘。”兩人輕聲應道。
待馮夫人出門後,馮輕辰也放下筷子,看著自己妹子,輕聲說:“對不起,妹妹。都是大哥沒用,護不住你。要是爹爹還在,定不會讓你到那吃人的地方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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