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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免麻煩,不過來了,以後我再來看姑娘跟二老。”
他把歐陽奇、劉天地也帶上了。
夜色黯談看不出司徒霜臉上有什麼表情,即使月色好,恐怕她也不會讓人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來,只聽她道:“那你過去吧!”
李燕月沒再說什麼,一抱拳,飛身上了樹。
他沒敢往下看,一上了樹,立即穿越枝葉往隔壁掠去。
他從這邊的樹上,到了隔壁的樹上,然後又從隔壁的樹上下來,制住了站在樹下暗影裡的一個黑衣漢子。
“說,馬姑娘住在什麼地方?”
黑在漢子沒說話,他沒辦法說話,抬手指了指,指的是微微燈光的林木叢中。
從燈光,可以隱約看出,那是坐落在林木之中的一座小樓。
李燕月一指點下黑衣漢子倒了下去,他永遠起不來了。
他進來之前已經決定,進來之後,除了馬麗珠,凡是知道外人進來的,都不讓他活著。
好在這兒的人,不是查緝營的,就是洪門天地會第九旗的人,無論是哪方面的,都死有餘辜。
他在暗影裡疾撲小樓,一進林本叢,馬上飛身上樹,從暗中搖晃地挨近小樓。1在最近小樓的一處枝葉中,他輕撥枝時外經,小樓就在丈外,相當精雅的一座,柔和的燈光,來自樓頭。
樓頭,一圈硃紅欄杆,燈光透自紗窗,從半技的紗窗裡,他見了窗裡的人。
一個人,一個女子,一動不動的坐在燈下只看得見背影是美好的,熟悉的。
是姑娘馬麗珠,應該是。
他吸一口氣,忍住心底的痛,抑制住心裡的激動,長身而起,直落樓頭朱欄暗影裡,輕推紗窗,以身翻了進去,點塵未驚。
那女子茫然未覺,一動未動。
他輕輕的叫了聲:“麗珠。”
那女子怔了一下,然後猛轉身。
李燕e一驚。
不是姑娘馬麗珠,蒼白的一張臉,枯瘦、憔悴,姑娘馬麗珠哪是這個樣兒的。
那女子已經站起,臉上倏泛驚喜:“小月。”
是馬麗珠。
李燕月心裡一鬆,也為之泛起一陣刺痛。
姑娘馬麗珠,張家口、北京城前後沒有多少時日,竟被折磨成這個樣兒,完全變了個人。
讓人怎麼不悲?怎麼不痛?
李燕月定神做強忍:“麗珠。”
姑娘撲過來握住了李燕月的手姑娘的手乾瘦而冰涼,不復昔日的圓潤柔滑:“小月,你,你怎麼來了?”
李燕月道:“趙風找到了我,他都告訴我了……”
姑娘臉色一變。
“在趙風沒找到我以前,我就在第九旗了……”
姑娘臉色慘變,突然鬆了李燕月的手,抽身後退,低了頭。身軀泛起了顫抖。
李燕月忍著,把來京之後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靜靜聽畢,姑娘雙肩聳動,終於哭出了聲。
李燕月沒勸,也沒說話,他知道,姑娘的悲痛與委屈,積壓在心裡太多時日了,需要做個盡情的發地,否則一旦攻了心,那會要人命。
同時,他也知道,此時此地,在這種情形下,用盡世上的安慰問句、字眼來勸,也是於事無補。
所以。他忍著心裡的刺痛,讓姑娘盡情的發洩。
而,姑娘馬麗珠,只哭了一下子,旋即就猛然抬起螓首,嬌靨上還有淚跡,睫毛上也吊著晶瑩的淚珠,但是臉色卻平靜得像一泓止水,而目還透著一絲驚人的冷意。
李燕月心頭一震,道:“麗珠……”
姑娘淡然道:“不要緊,我已經習慣了,要是終日以淚洗面,我早就哭死了,剛才,乍見你,我像遇見了親人,忍不住,現在那一陣已經過去了……”
李燕月為之默然,他能說什麼,又能怎麼說?
姑娘話鋒微頓,接著問道:“你都告訴我了,我也明白了,你打算怎麼辦?”
“我要先聽聽你怎麼說。”
“這是我的命,現在他是我丈夫。”
“你只為你?”
“我還能怎麼說。”
李燕月吸了一口氣:“麗珠,你既然這麼說,為私,我可以放過他但是為大局我必得殺他。” http://210。29。4。4/book/club“你不該來問我。”
“我來,不只是為問你。”
“你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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