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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悶悶地說:“可是,你到最後還是讓他把我綁走了。”
“沒錯,因為他像是開玩笑的對我說,如果不肯就要把你殺了。”白瑞許微笑,但笑得有點牽強,似乎心有餘悸。
畢竟,對方是冷漠無情的傢伙,就連他這個看慣腥風血雨大場面的人也不免為自己最疼愛的女兒擔憂。
白雪不應聲,只是聽著,心緒紊亂,腦海不時浮現一抹挺拔的身影。
“可是我會答應他,並非這個威脅;雖然,到了緊要關頭我還是反悔要你偷偷飛回臺灣。”他語氣有些感慨。
“到底為什麼要答應他,這不像爹地的作風。”她當然清楚白瑞許對自己的疼愛和期許,白家就剩她這麼一個女兒,當然是萬般呵護寶貝,她做夢也想不到爹地會答應。
白瑞許無奈地凝視小女兒好半晌,重嘆了口氣,從口袋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她。
看清楚那是什麼後,白雪的目光霎時變得迷濛。
“你以為爹地不清楚嗎?你這丫頭從十六歲起就在暗戀這個渾小子。”白瑞許苦笑,“十年前,這個化名多到數不清的狡猾小子,不過十四歲就敢單槍匹馬來拜訪我,託我搞定一批軍火;那時候,也是他剛在業界聲名大噪的時候。”
白雪驚詫瞪眼,“十四歲……”不過十四歲就成了惡名昭彰的間諜,那傢伙會不會太早熟“優秀”了點?
“沒錯,我也是事後才知道他的真實年齡。”白瑞許目光瞥向她手中的照片,臉上有一抹佩服讚賞之色。
那小子年紀輕輕,卻有殺手級水準,頭腦精明,心思複雜縝密,確實讓人不得不對他豎起大拇指,偏偏他是個間諜,沒有人會傻到去喜歡一個間諜。
“爹地,你說這些,只是為了讓我死心吧?”她垂眸凝視照片,不用猜也能知道爹地說這番話的用意何在。
“小雪,你一直很聰明。”白瑞許間接承認。“樊洛斯絕對是最差勁的物件,就算你要和羅蘭人在一起也強過跟他。”
“……他確實很差勁。”老是笑得又陰又邪,動作蠻橫又粗魯,從來不會對她手下留情,連吻技也很拙劣,活像要把人吞掉似的……
“小雪?”
“可是我真的喜歡他,不僅僅是因這張背影照……他對我還是算得上誠實,在愛爾蘭的時候主動透露他的真名——”
“‘樊洛斯’同樣是他的一個化名,傻瓜。”白瑞許不忍心戳破她的美麗幻想,但他也不能忍受女兒被那個傢伙騙得失魂落魄。
白雪一愣,“不……爹地,你騙我,樊洛斯是他的真名才對……”不會的,他沒理由又騙她。
“是真的,從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名,他是不可能輕易透露自己的底,你別讓他的假面具哄了。”
你……你真的是惡魔……那個傳說中的惡魔樊洛斯……
……很可惜,你只說中了一點。
蒼白的臉蛋變得更死白,捏住照片的手指微微顫動,白雪咬住下唇,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去他的!把她耍了一次又一次,說什麼喜歡她,一定也是假話。難怪大家都討厭間諜,根本沒半句話可以相信,什麼都是假的,就連他那些吻都很可能是假的……
白雪把手中的照片揉成一團,憤怒地擲出,紙團劃出一道漂亮弧度,滾進書桌底下不見蹤影。
她抓起被子矇住自己,“爹地,你放心好了,我死也不會再喜歡這種不三不四的人!”略帶哭意的嗓音從被裡傳來。
“小雪,別鑽牛角尖,他真的不適合你。”
白雪拉下被子,倔強地拚命忍淚瞅著父親,“告訴我,他離開前到底說了什麼?”
白瑞許猶豫了下,挨不過她哭紅的雙眸,只好據實以告:“樊洛斯說,他對白家最後的天才已經沒興趣了,借了就還,他說到做到。”
“就這樣?”她難以置信,要不是肩上有傷她早就跳起來,如果能知道他的行蹤,絕對天涯海角都要追殺他,至死方休!
白瑞許點點頭,略帶疑惑地又補充:“他希望你和未婚夫往後能建立彼此互信的長久關係。
白雪氣得眼淚狂飆,這個臭小子,招惹了她整整十年,又把她的心攪得天翻地覆,現在拍拍屁股就走人,她算什麼?一個在任務裡供他打發時間的傻瓜?簡直惡劣至極!
“小雪,你什麼時候有未婚夫了?”這個問題才是白瑞許最關心的。
白雪抹抹眼淚,有點惱地頓了下,才說:“就是上次來我們家的阿威,那天晚上我讓他先回臺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