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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的罪人。人言畢竟可畏,與其殺二皇兄,朕倒不如拿你項上人頭,來籠絡天下民心。。
那天晚上,雲華宮被火光照耀的晃若白晝。聽著外面兵馬的腳步聲,我忽然覺得身在夢裡,我看著李謙,竭力睜開眼睛要看清他,卻發現他的臉揹著光隱匿在陰影中,任我如何去看,也看不清。
攻其無備四個字是我教給李謙的,他便原封不動的還在了我身上。用的那麼快,那麼嫻熟。
我忘了那晚我是帶著怎樣的心情殺出重圍的,只知道出城時,天光破曉,照影我一身狼狽。
其後,我惱怒李謙狼子野心,意欲殺他而代之的時候,卻被周淺出賣。也就是在那時,我才明白過來,其實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局擺了很久的棋局。
只等我落下造反這枚棋子。
煮豆燃豆箕,漉豉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丶怨憎會
雲華宮每日都是這樣清寂的,然而王晗喜好奢華,寢殿由床榻到窗邊,都鋪滿金線串南珠鑲邊的波斯地毯,各處的紗幔也是綴滿水晶,結著光彩四溢的流蘇。日光走窗透進來,一路紗簾折射出五光十色的霓虹,更顯得宮室輝煌。
也唯有這樣的氣派,才彰顯的出她皇后的身份。
然而那一片死寂,卻依舊叫人心慌。
王晗不由想起許多年前,她還待字閨中,尚未封后的時候。
那時候,將軍府屋中僕婢如雲,一時是捧著新制的繡衣給她過目,過一時又是端來新晉的貢茶問她是否口渴。
那時的她,無疑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小姐,她理所當然的要享受所有人的愛戴。她理所當然事事都要得到最好的。而她將來的夫君,必須是人中龍鳳,蓋世英豪。一直以來,對此她都深信不疑。
然而一切都在那個午後改變。
她還記得那天,她在房中淺寐,紫檀雕花的大床散發著安靜沉穩的氣息,清風從窗外吹入,帶動床幔,那種悠閒舒適的感覺,叫她連睜眼都不願。
父親的腳步聲遠遠傳來,她嘴角不由勾起一絲笑,卻依舊沒有睜眼,只是懶懶的翻了個身。
床幔被提起,父親的陰影籠罩下來,輕輕為她蓋好踢開的被子。
嬤嬤過來想叫醒她,卻被父親攔住。她還記得那天,父親就坐在她的床邊,愛憐的撫摸她的秀髮。
兄長不知何時也跟進來,在父親起身的時候,輕聲說道:“還是先叫起來吧,一會不夠時間梳妝。”
父親說:“只是見個面,用不著那麼隆重。”
兄長聞言,猶疑道:“陳王向來是喜歡安靜嫻雅的女子,小妹第一次見他,當然該好好準備。”
父親冷哼一聲,道:“我的女兒,不必逢迎他人。陳王若想坐那個位置,就應該知道,我之所以選他做女婿,正是看中他比太子好擺佈。”
說著,父親又為她攏了攏被角,然後放下帳幔,放輕腳步,走出她的房間。
兄長也無聲的跟了出去,可父兄的對話,終究還是一字不差的落到她的耳中。
她只覺得腦中一陣轟鳴,父親所說的那個陳王,不正是那個懦弱的皇四子嗎?
父親說,看中他比太子好擺佈,所以才選中他做女婿……
她的父親,竟要把她嫁給這樣一個不受皇帝寵愛的落魄皇子嗎?
她怔怔的坐起身,覺得羞憤難當……
她王晗何等身份,怎麼能嫁給那樣一個人?
……
……
耳邊恍惚響起女兒稚嫩的嗓音:“母后,皇貴妃送了一匹蜀錦過來,我很喜歡,拿來作件新衣好不好?”
王晗這才從回憶中清醒過來。
她看向女兒,粉妝玉琢的小公主正扯著她的衣袖,一臉期盼。她本想答應,可話到嘴邊卻成了:“貞兒,那村姑送來的東西,扔了就是。你是公主,用她的東西,會失了身份,被人笑話的。”
女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王晗愛憐的一把將女兒摟進懷中。思緒卻飄回了那個午後。
父親帶著兄長還有幾位門生演戲騎射,照例帶她旁觀,只是這次,圍場來了一位貴客。說是貴客,其實只不過是卑微的皇四子陳王。
王晗仔細打量他一番,只覺得他沉默寡言,絲毫沒有皇子應有的氣派,更覺惱怒。
演習看到一半,王晗忍無可忍,忽然說自己也要騎馬。
陳王不知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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