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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憐我老了,我估計還在她跟前服侍呢!”
兩個人相偕坐到了屋裡的長登上,楊奎遠遠地跟在後邊。
“大少奶奶總在我們跟前念您老的好呢,這不,這十兩銀子是少奶奶讓我捎來的”,芽兒從懷裡錠銀子塞進牛大娘那雙滿是厚繭的雙手。
牛大娘欣喜的收了,“大少奶奶是個善心人,她最近好不?”
“哎,二少爺過了,大大小小的事也多,這不大少爺要回來了,即便不願意,少奶奶還是要把小翠給接回去,這不是怕大少爺問起不好說嘛?”,芽兒說得煞有介事。
牛大娘也嘆了口氣,“大少奶奶就是心善,像小翠這麼不守規矩的,碰到別個主子,早亂棍打死了,還輪得到她懷著肚子給少奶奶添堵呀!大少奶奶怕報應,我可不怕,照我說呀,放她回去也成,去找副紅花把孩子先落了再說”。
“別,大娘,既然大少奶奶慈悲想放她一馬,咱也就算了,何必當這惡人呢,您啦,還是把她好好的交給我,我好回去交差不是?”芽兒驚了,這人命怎麼敢這麼輕賤說不要就不要了。
“哎,那你先坐著,我去叫她出來,一天到晚在床上躺著,還真當自己是少奶奶不成,丫鬟就是丫鬟,穿上金衣也是隻烏鴉,成不了鳳凰。;。;。;。;。;。;”,牛大娘罵罵咧咧進了裡間。
楊奎站在外邊,將他們的話一字不落地聽進了耳朵裡,楚芽兒,果真讓他驚喜,十三四歲的年紀,說話做事進退有度,一口謊言愣是說得跟真的一般,他真不知怎樣的父母才養得出這般出類拔萃的女兒。
不一會,牛大娘出來了,身後跟著個穿粗衣的女子,姿色平平,甚至不及那小紅雲兒,原本以為能大少奶奶的眼皮底下搭上大少爺,至少有副好相貌,而今卻是她想錯了。估計她這兩個月的日子過得很不好,人瘦的很厲害,面色蠟黃,肚子已經稍稍顯出來了,顯得突兀且難看。她腳步虛浮,芽兒忍不住上前扶了她一把,握在芽兒手裡的那隻手跟樹杈一般,乾巴巴的,這般青春年少的女子像朵很久沒有澆水即將枯萎的花一樣,生機了了。
芽兒心裡湧過一陣心疼,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果真,人總在**面前忘記了屬於自己的位置,總在妄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如此這般付出的代價又豈會小。
“那牛大娘,我就帶她回去了,這陣子麻煩你了!”,此地不宜久留,怕牛大娘有所察覺,還是早走為妙,芽兒扶起小翠就開始往外走,小翠虛弱無力的身體靠著她,芽兒覺得腳腕處越發疼了。
管閒事
“好,替我像少奶奶請安!”,牛大娘送她們出了門口,芽兒剛舒了口氣,牛大娘又把她拉住了,“芽兒,這外邊這人是誰,不是莊裡的人吧!”,牛大娘一眼望著站在外邊隨意站著的楊奎。
芽兒一臉嬌羞,“大娘,他是我遠房的表哥,今天看我出莊就想著出來見上一面,您老。;。;。;。;。;”,嘴裡欲語還休。
牛大娘一看她那表情,一臉笑意,“我懂,我懂,我不會亂嚼舌根的,在莊裡服侍幾年,去求求少奶奶,出莊婚配也是可以的!”
“謝謝大娘!”,芽兒扶著小翠出了院門,小翠臉色很難看,腳步虛浮,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芽兒瞅著得給她找個大夫瞧瞧再說。
只有一匹馬,三個人可怎麼回去才好,芽兒正想著,一輛馬車跑了過來,正好停在他們面前,駕車的正是那個子不高的金算盤。
“爺”,金算盤下得車來,幫芽兒把小翠一起扶進馬車,芽兒道了聲謝,不一會,楊奎也上了馬車來。
“你什麼時候去叫的馬車?”,芽兒覺著這個人總是讓她欣喜,舉事細緻。
“是踏雪叫的”,楊奎往右邊挪了挪,免得擠到靠著芽兒的小翠。
“踏雪?它真了不起”,芽兒掀開簾子,往回望,踏雪正悠閒地跟著馬車在後面走著呢,“踏雪”,芽兒大喊一聲,踏雪用前蹄刨起了地,三兩下就在那弄出個小土坑,真是個有靈性的小東西。
“爺,我們現在去哪?”,前面趕車的金算盤揚聲問。
楊奎看著她,示意聽她的,“現在要回望月山莊嗎?”
芽兒搖頭,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是一張房契,是當初冷颯說在洛城買了間屋子,讓她父女居住的,而今冷颯和楚風都不知去向。小翠暫時還不能回山莊,把她安頓在那裡是最好的,“去這個地方!”,芽兒直接把房契遞給了楊奎。
房子位於洛城西邊,不是繁華,但安靜樸實,院子被高高的圍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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