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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去過?
“真的?”古越馳又驚又喜,一時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一把將坐在地上的裴從彥抱起,兩人四目相視,“沒想到你是個見聞廣博的小孩。”
裴從彥不習慣被人凌空架起,兩腳懸空踫不著地,讓他頓失去安全感,他尷尬的強笑,手指著地面,“你、你、你能不能放我下來……”
“我不能小覷你。”古越馳對著裴從彥咧嘴一笑,應了他的要求,將他放回地上。
裴從彥安然落地,不由得籲口氣,“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
啊?怎麼可能……裴佩驚駭的張大嘴。
就在古越馳抱起兒子的那一刻,她意外的發現,兒子與古越馳好似同一個模子刻出來,只是一張臉經過歲月洗練變得冷硬,而另一張臉則是未經琢磨顯得稚嫩。
那兩張臉相對照的剎那,意外地喚起最深層的回憶,她突然記起──
莫非是他?
那天晚上奪去她貞操、讓她懷了兒子的男人?
那晚她要離開前,曾經藉助暗淡的燈光要記住那張臉;雖然增添了幾分狂傲,但仍不失當年的俊俏。
再仔細看……真是他!絕對錯不了。
她嚇得從貴妃椅上坐直身體,呼吸因為驚駭而變得沉重急促,連忙站起來準備要拔腿離開。
“你們坐一下,我進去洗掉面膜。”裴佩慌張的說。
裴從彥愕然的看著媽媽,她說過自己敷臉時連動個眉毛、說句話都是大忌,這會兒她怎麼突然開口了?
而當裴佩旋身拔腿欲跑的一剎那──
古越馳登時一愣。
這樣的高度、這樣的曲線……莫非是她?
古越馳莫測高深的視線滑過她曼妙的身材,猛然一驚!他非常篤定眼前就是深植腦海十年的身影,他不會記錯。
肯定是她!
十年前他誤會她是威爾斯派來服侍他的女人,第二天她平空消失時,他才發現自己犯下了一輩子都不可原諒的錯,他居然奪走一個女孩的貞潔。
為了要彌補這個不可原諒的錯,他四處試圖打聽她下落;可悲的是,他不知道她的名字、住處,十年來始終得不到一絲頭緒。
如今踏破鐵鞋無覓處,終於找到她!
古越馳發現十年來苦苦尋找的身影就在眼前,而這一刻她又要溜走,就如十年前那晚一樣。
第二章
“不準走!”
一記厲喝,讓裴佩的腳霎時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愣了幾秒,他又不是她什麼人,為什麼他一句不準走,她就乖乖站在原地?
當她正準備抬起腳……
突如其來一隻大手宛如鐵鉗般蠻橫地箝住她的手臂,“是你,肯定是你。”
裴佩傻住,他認出她了?
不可能吧?那晚烏漆抹黑,他不可能看清楚她的臉。
裴佩另一隻手驚慌地摸著自己的臉,頓時記起此刻她臉上正敷著面膜,他根本看不到她長得什麼模樣,又怎能篤定認為她是那晚的她?
“喂,你這個人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裴佩奮力甩掉他的箝制。
古越馳鬆開手,雙手改為環在胸前,冷冽的黑眸直勾勾地鎖住她,“十年前拉斯維加斯的那一晚……”
他竟當著兒子的面提起往事?
她的雙眼霍地圓睜,面膜下的臉倏地刷白,“我沒去過拉斯維加斯。”
“不對、不對,你去過拉斯維加斯,如果沒記錯……十年前你去了一趟拉斯維加斯,而且還是為了……”柴影擰著眉插話糾正。
“夠了!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要他多嘴!
裴佩氣得差點沒當場吐血,恨不得一口氣掐死柴影這傢伙,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去過拉斯維加斯?”
那兩片優美的唇瓣緊緊抿成一條線,他的雙眼氣得閃閃發亮,當他緩慢而堅決逼近,裴佩只覺得胃部一陣抽緊。
“是去過又怎樣?什麼人都可以去拉斯維加斯。”裴佩作賊心虛的踩著拖鞋往後退了幾步。
“明明就去過,為什麼要說謊,光是帶我去就已經不下五趟,欸!睜眼說瞎話,這下糗了。”一旁的裴從彥跟著數落。
一個白目就已經讓她氣得想殺人,現在兒子又插一腳,她更是氣得七竅生煙直跺腳,“裴、從、彥,閉上你的鳥嘴。”
“十年前你在拉斯維加斯?”他沒漏掉柴影的暗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