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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知道奴婢看了不該看的東西,連忙低頭走了。再幾日後,奴婢聽說娘娘身邊貼身伺候的姐姐在為娘娘趕製荷包,但是奴婢卻未看見娘娘佩戴。”
翠榮說玩後,就閉嘴安靜的跪著。皇后掃了一眼胡蘊蓉身後的瓊脂,問道:“你說的小葉子,可在大殿之上?”翠榮抬頭四看了一圈,指著那髒亂的內監道:“在的,他就是。”皇后又問:“你說趕製荷包,你知道是什麼樣式的嗎?”翠榮搖了搖頭道:“姐姐們從不多說,似乎是極要緊的事,偶有一兩句也是奴婢看見她們日夜做針線時問的。”
皇后看了看玄凌,小文子呈上一個托盤,示意翠榮驗看,道:“你看到的素錦可是這條?”我看了一眼,是一條已經被裁剪過的殘布。翠榮否認道:“奴婢不知道,奴婢只是遠遠的望過一眼,並不曉得是什麼樣的。”
翠榮接連的否認,誠實而嚴謹,使得眾人更加相信她之前所說事情。瓊脂知道此刻辯解沒有素錦和荷包的事已是無力,磕了一個頭道:“皇后娘娘容稟,藏有痘毒的荷包是菀貴嬪娘娘送與二殿下,奴婢們做了再多的荷包,也只是永昌宮的東西,與棠梨宮不相干。”
竹息站出來道:“二殿下將荷包賞賜給小寧子之後,小寧子很稀罕了幾天日日戴在身上。後來小寧子弄髒了荷包,清洗之後不捨得繼續佩戴,就藏在房間內被褥底下。或許這期間被人動了手腳。”
端妃敬妃的目光不自主落在胡蘊蓉身上,太后喜愛二殿下,所以姬寧宮自己不可能下手,而我長楊宮更是門禁森嚴如鐵桶一般,且寶哥兒待在姬寧宮的時間更長。而頻繁出入姬寧宮的,除了我這個寶哥兒的生母,就是與我交好的眉莊,以及,胡蘊蓉。
皇后把玩著那個玉兔望月燈籠荷包,似乎發現了什麼線索,呈給太后觀看:“這裡似乎有改動的痕跡?”太后隨意的看了下,揮手讓剪秋呈給眾妃看。我看著荷包上幾個不明顯的針孔,將荷包傳給端妃。
皇后思索著道:“看來昌昭儀並不是做荷包,而是改動,將帶有痘毒的素錦藏進荷包裡。”她輕嘆一聲,“也是,每個人的繡工都有自己的小習慣,這些細碎的東西別人怎麼也學不來。”這是給胡蘊蓉定罪了。
欣昭容一向快人快語,忽然道:“昭儀曾與湘儀夫人起過爭執,被罰禁閉三個月,莫不是懷恨在心?”玄凌神色震動,突然想到胡蘊蓉在他面前揭發我父親買官一事,用心險惡可見一斑。胡蘊蓉覷見玄凌的面色,心知不好,撲上去攀住他的大腿,哀哀道:“皇上,臣妾沒有!”
玄凌抬腳將她踢倒,一字一字的迸出:“毒、婦!”胡蘊蓉癱倒在地,錯愕而不敢置信的呆呆的望著玄凌。甄嬛似乎被怒氣浸紅了眸子,站起身道:“昌昭儀好精細的心思,幾乎教本宮與湘儀夫人姐妹反目成仇!”
玄凌看著甄嬛消瘦的身子,憐惜道:“委屈你了,嬛嬛。”甄嬛卻看向我道:“今日證明臣妾清白,使臣妾含冤得雪,臣妾不委屈。”我只蹙眉看著胡蘊蓉,辨不清事情真假。
胡蘊蓉被玄凌和甄嬛溫馨的一幕刺痛,強撐著站起身體。伸手整理哭的狼狽的容顏,額頭的傷口還在汨汨的湧出鮮血,卻絲毫不能減損她挺直的脊柱上顯現的尊貴與驕傲。她昂然抬起下巴,看著皇后輕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直到此刻她仍不願意認罪,玄凌大怒,道:“昭儀胡氏,不仁善妒,謀害皇嗣。著褫奪封號,降為正六品貴人,遷居去錦宮,和睦帝姬,”他環視一週,視線落在皇后身上,“交予……”“皇上!”胡蘊蓉聽到被降為貴人打去冷宮,依然高昂著的頭顱,在玄凌宣佈對睦帝姬的安排時,艱難的低垂,她直挺挺的跪下,道:“求皇上看在臣妾往日盡心侍奉的份上,將帝姬交給湘儀夫人撫養。”
祺貴嬪嗤笑道:“昌昭儀,不,胡貴人莫不是糊塗了?你才陷害的二皇子得了天花,就要湘儀夫人為你撫養帝姬。你把湘儀夫人當傻子呢。”我深吸一口氣,扶著肚子向玄凌福身,道:“長輩們的事情牽扯不到孩子們身上,臣妾願意如待親生女兒一般撫養帝姬。”
皇后關心的看著我的肚子,道:“夫人懷有五個月的身孕,正是胎動頻繁的時候。又有之前操勞過度,以致胎氣不穩。委實不宜再操勞。”胡蘊蓉不管不顧,聽到我開口答應,牢牢的盯視著玄凌,哀求道:“皇上,求您!”
太后此時突然出聲道:“那便由湘儀夫人撫養吧。勞累了一天,都回去吧。”皇后臉色微變,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起什麼,終沒有出聲。胡蘊蓉站起身,眼中是深切的哀傷,與面色的平靜無波交映成一種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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