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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是娘娘寬宏。晉康翁主送這些東西,也是為胡貴人賠罪的意思,娘娘拒了,只怕晉康翁主在宮外還以為娘娘揪著往事不放。”我想了想,道:“那麼,喜兒挑一兩件出來吧,其餘的都給和睦留著。皇上雖讓本宮撫養她,卻未更改玉牒。將來擇婿,只怕比不上詩蕊。這些東西,就當本宮給她積攢的嫁妝吧。”
“什麼嫁妝?”我一驚,抬頭看去,卻是玄凌來了。我牽著和睦行禮,“給皇上請安。”我還未蹲下去,玄凌已經扶我起來:“你身子重了,見了朕不必多禮。”我微紅了臉頰,輕輕點了點頭。和睦圓滾滾的身子似模似樣的蹲下:“給父皇請安。”
玄凌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攜著我的手進去。我連忙一手牽著和睦,一面笑道:“方才說要給和睦攢嫁妝呢。”玄凌駭笑:“她這小小的一團,你就想得那麼長遠?”我嗔他:“臣妾聽說家底好一點的人家,從閨女出生起就開始攢嫁妝,更何況咱們皇家?可不能委屈了閨女。”
“是是是,你說的是。”他想了想,從身上摘下一塊羊脂玉佩,放到那堆禮物中,道:“這是朕給她攢的。”我笑道:“可不用皇上的,到時候您給咱們和睦挑一個如意郎君就是您的慈愛了。”玄凌大笑。
詩韻和映月對視一眼道:“予泓該睡醒了,臣妾回去看看。”映月也道:“臣妾與明姐姐同去。”玄凌正要說話,小文子急慌慌的進來稟報:“皇上,玉照宮徐婕妤吐血暈厥了!”玄凌一驚,以為徐燕宜是因為予沛的緣故傷身,立刻問道:“予沛怎麼樣了?”小文子愣了愣,知道玄凌想岔了,道:“四殿下身體安康。”
玄凌緊張的表情微松,問起徐燕宜來:“好端端的,徐婕妤怎麼會吐血?”小文子道:“徐婕妤的宮女桔梗說是徐婕妤獨自出去了半個時辰,回來便嘔了一大口鮮血,暈厥過去。”我瞥見映月的緊張和擔憂,道:“皇上,吐血是大事,徐婕妤也不曉得怎樣了,咱們快過去看看吧?”
玄凌看著我挺起的肚子,道:“朕過去就行了,容兒不必,省得過了病氣。”我為他略帶嫌棄的話怔住,且不說徐燕宜對他一片痴心,只說她是四皇子生母,玄凌竟也不很給她臉面。我笑了一笑道:“是,讓映月陪著皇上一起去吧,她素與婕妤交好,這會子也擔心的很。”玄凌點頭,囑咐了一番我的衣食,方與映月一道去了。
徐燕宜真的不好了,暈迷中醒來,又吐了鮮血。映月去了半日,回來將予沵託付給詩韻,夜裡要去玉照宮守著。
哄睡了和睦,我靜靜的看著搖曳的燭火,怔怔的不知道想了些什麼。喜兒輕輕推門進來道:“主子,端妃娘娘來了。”我醒過神,理了理鬢角,站起身出門迎接。
端妃裹著一件純白色的鶴羽大氅,扶著吉祥的手漫步而來。我迎上去道:“年節將至,宮裡大小事務都要姐姐操勞,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了?”端妃輕柔的笑道:“忙碌了整日,身體睏乏的很,精神竟很好的睡不著。就起身隨意走走,卻走到夫人的宮前。”
我握住她的手,道:“很該來串串門子,咱們的長楊宮和瑤華宮毗陵而座,咱們倆卻很少來往,委實不該。”牽了她的手進殿圍著火盆坐下,她烤暖了手,慢慢道:“我今日也去了玉照宮,”她眉目低垂,臉上有一絲不忍,“徐婕妤怕真的要不行了。”
身邊的熟悉的老人漸漸的減少,我也升起一些感傷:“慧極必傷,情深不壽。燕宜本是個及聰慧的姑娘,奈何她心思太過細膩又託付了皇上一腔痴心。”端妃神情木然,呢喃道:“痴心錯付。”她曾經也像徐燕宜這樣傻,但她醒悟的早,那一碗紅花,奪走的不僅是她做母親的能力,也是她少女時代的那一點痴念。
我動了動唇,想到招了灩貴人在儀元殿東室侍駕的玄凌,有一種身為後宮女人的無奈和悲哀。
“四皇子八個月早產,民間有七活八不活的說法①,予沛雖不像民間說的那樣,也確實體弱多病。燕宜拖著難產耗損的身子,日夜照顧著,不能靜心調養,早已傷了身體底子。但也不至於到今日這種狀況,我聽說燕宜是出去了一趟回來發作的?”
端妃應了一聲道:“你說她聰慧,她確實是滿腹詩書,但她裡子裡卻是個不開竅的。胡蘊蓉能存什麼好心思?偏她真以為胡蘊蓉是真的關心予沛。巴巴去去錦宮探視,憑白引得一腔痴情抑鬱。”
去錦宮同錦冷宮一樣,都是被帝王厭棄的嬪妃居所。地處偏僻,人跡罕至,甚是荒涼。胡蘊蓉這樣的天之驕女,被摜下雲端之後的劇烈反差,玄凌百般愛憐和眨眼間的翻臉無情,每一樣都能引發徐燕宜的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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