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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聽出一些東西,比如——惠容華對他的怨是女子對自己丈夫的怨。而不是妃嬪對皇上的怨。雖然妃嬪與皇上也是夫妻,但是一個女子能把皇上視作自己的丈夫,才是動了私情。
我見玄凌眉頭舒展,趁機道:“皇上多去看看惠姐姐,慧姐姐自然會心回意轉。屆時一切有如乾元十二年的情形,豈不美好?”玄凌想到乾元十二年眉莊初侍寢的少女風情,不禁心意一動。起身道:“那朕便去看看容華。”
我俯身行禮道:“嬪妾恭送皇上。”玄凌捏了一把我的鼻頭,道:“容兒與容華姐妹情深,甚好。”我略微羞澀的一笑,目送他出去。眉莊,我能做的已經為你做了,剩下的取決你自己了。希望你莫要辜負了青春才好。
翌日早起,我吩咐小順子將嵐意樓的人召集。我看著眾人跪了滿地,也不叫起,慢慢的喝了一盞熱茶,冷眼打量著他們。良久方道:“本芳儀懷了身孕,是我自己的大幸,也是嵐意樓的大幸,更是你們的大幸!主僕一體,本芳儀榮耀了,你們自然也跟著榮耀。但若是叫本芳儀發現哪個吃裡爬外,慎刑司也不是擺著好看的!”茶杯咔一聲重重放在几上,眾人一抖,叩首齊聲道:“奴才(奴婢)不敢。”
“自今日起嵐意樓閉鎖宮門!所有人不得隨意出入,出門理由需一一稟報清楚,由小錢子登記。”小錢子一驚,轉瞬大喜,磕頭道:“奴才必不辱命!”我點點頭道:“本芳儀一切用度,你們的月例,皆由菊清領著喜兒、翠兒去內務府領用。每日庭院中、宮殿裡都給本芳儀仔細打掃,若有水漬、油漬、石子、珠子等,直接捆去慎刑司!
本芳儀的吃食用具由寶鶯帶著喜兒親自收拾,不得假手於他人。任何人靠近本芳儀的藥物、吃食,直接打去慎刑司!本芳儀的寢殿,不得隨意靠近!本芳儀的一應事物,誰經手誰負責,一旦出現問題,不管是誰下的手,負責人一應打去慎刑司!”
想了想這些也差不多了,於是緩和了口氣道:“待本芳儀平安產下皇嗣,你們月例翻三倍,也可以向本芳儀許個要求,但凡本芳儀能夠做到,必然為你們實現!”小順子領著眾人道:“謹遵小主吩咐,不敢有絲毫異心!”我揚了揚手:“菊清!”菊清應聲而出,拿出一堆荷包分發。
等人都下去了,小順子問道:“小主,寶鵑怎麼處置?”如今我有身孕,一切都不得不事事小心。不管寶鵑是誰的人,我防備了她那麼久,早已沒有忠心可言。我道:“不急,還不到時候。你把寶鵑和她帶的幾個宮女都給我看好了,別叫她們沾了我的吃食和藥物。”小順子應下。
每日不用早晚向皇后請安,也沒有人打著姐妹情誼的幌子過來探望。即使困於一方天地,我的日子仍是過的十分愜意。許是有孕的緣故,我現在十分貪睡。每日必得睡上七個時辰。醒來無事就翻翻史書。史書中我最喜人物傳記,前世不諳世事,看名人傳記只當作故事看還嫌不夠精彩。如今經歷的多了,才能品出一點味道。
雖然閉鎖宮門,外面的事情我還是知道一點的。小錢子在我面前學道:“皇上為菀貴嬪做姣梨妝,眉心淺淺一抹嫣紅,十分漂亮。風靡宮中和京中貴婦。”我淺笑著罵道:“皇上和菀貴嬪閨閣中的情趣,你也拿來說嘴。”
小錢子賠笑道:“奴才就愛打聽這些小道訊息。”我道:“愛好雖然不怎麼上臺面,倒也無妨。只是你需謹記著哪些能說哪些不能說。”小錢子道:“小主放心,這點子分寸奴才還是有的。”偷眼瞧我今日興致不錯,又神秘的道:“菀貴嬪小主近日風頭大盛。”
我不以為意,“菀貴嬪得皇上看重,一直聲勢不小。”小錢子道:“小主靜心養胎有所不知,四月十二是菀貴嬪芳辰,皇上下令大辦。不僅有命婦王妃們進宮賀喜,清河王還別出心裁,放出了好幾千的風箏,又令太液池開了滿池的荷花。風箏也就算了,那荷花可是了不得的。小主想想四月的天能令荷花開放,清河王多巧的心思啊。”
我心中一動,不由問道:“清河王?”小錢子訊息靈通,想也不用想介面道:“清河王生母是先皇時的寵妃舒貴妃。清河王小時十分得先皇喜愛。可惜,先皇駕崩後,舒貴妃自請出家祈福。清河王就由太后撫養。”我道:“原來如此,平素甚少聽到這位王爺的訊息,我竟不知有這麼一位王爺。”小錢子道:“這也不奇怪,清河王最喜詩書字畫,極惡政事。小主沒有聽過也正常。”
我沉默,舒貴妃是宮女出身,沒有孃家勢力可以依靠,又身為先帝寵妃。先帝在時,不知多少宮妃恨不得噬其血肉。身為眾矢之的,先皇駕崩,靠山崩塌,為了自保也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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