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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駱慎行現在是郟縣的縣令。”相宜忍著心中的怒火,站起身來行了一禮:“只怕這事情還有些棘手。”
“郟縣的縣令?”譚知府好一陣驚訝,拿著驚堂木的手好半日拍不下來:“原來竟然是朝廷命官,這事情是有些不好辦。”
朝廷命官與平民百姓不同,想要拘了來公堂審訊,須得還報請刑部,雖說譚知府是正四品的官,可要收拾一個小小縣令,也要經走程式的。
“這……確實有些棘手。”譚知府皺了皺眉頭:“只怕是要等上一陣子了。”
從華陽快馬加鞭送了信去京城報請刑部批准將駱慎行捉到華陽來審訊,若是中間沒有人疏通關節,只怕是一個月都還不夠用。況且駱慎行自己是朝廷命官,也不知道京城裡有沒有人幫他說話,若是提早洩露出去,駱慎行聽到風聲,早做防備,這事情也不太好辦。
“譚大人,你且放心,先讓人送了卷宗去京城,報請刑部批准,我這邊寫信給楊老夫人,走八百里急件,也就幾日便到了。”
絕不能放過駱慎行,相宜咬了咬牙,無論如何自己也要趁著這事情將駱慎行給撂倒才行。相宜回了翠葉茶莊趕緊提筆給楊老夫人寫信,先將自己的近況說了一遍,順便請求楊老夫人替她去刑部說一聲。
最開始相宜接近楊老夫人的時候,還有些惴惴不安,總覺得自己的行徑不太好,不免有趨炎附勢的感覺,可與楊老夫人接近得多了,卻發現她是真正的和藹可親,那份熱情是出自內心的,根本不像一些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一般,只是表面上的那種客套,心裡卻是萬分德爾虛偽。
“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有回信。”相宜有幾分惆悵,看著秦媽媽拿了信急急忙忙奔出去的身影,忽然想起了駱相琿,自己是不是該提醒他,讓他好好保護自己。
只是,自己的信恐怕是到不了駱相琿手中,相宜想來想去,只好寫了一封信給廣陵的高百萬,讓他注意郟縣那邊的動靜,怎麼樣也不能讓駱相琿跟著駱慎行去受罪。她沒有點明駱慎行究竟犯了什麼罪過,只是含糊其辭說了幾句,駱慎行很快就要遭殃,只望高百萬看在女兒的份上,將兩個外孫接了回去。
一切都佈置好,就等著刑部批捕了。
都快十一月了,來回再急再快也得大半個月,若是十二月前不審理完,這案子只怕是要壓到明年了。相宜坐在窗戶邊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真恨不能現在就去郟縣將那駱慎行抓到華陽來受審。
“駱小姐,你在嘆什麼氣呢?”窗外忽然響起尕拉爾的聲音,相宜推開窗戶,就見外邊有兩隻翠如碧璽的眸子正在望著自己,臉上的金創藥已經乾透,就如泥巴般粘在上邊,尕拉爾的一張臉瞬間就大了一圈。
他的手中拖了一個樹樁,快要成型,雕的就是翠葉茶莊裡的小亭子與假山,亭子那尖尖的角已經勾勒出來,假山也有了大致形狀。
“這個雕得很好看。”相宜讚了一聲,將話題轉了過來,不欲與他說起自己的心事。
“駱小姐,我聽連翹說了。”尕拉爾眼神裡有著惋惜的神色:“沒想到竟然是你父親,你們漢人不都說虎毒不食子?怎麼會有這種豬狗不如的父親呢。你就別為這事情難過了,你父親對你不好,你還有我們呢。”
“尕拉爾,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說過了,無論如何都不要放棄希望,不管怎麼苦,只要你往前邊看,就能見著光亮。”相宜微微一笑:“我已經與他斷絕了關係,本來就是路人,哪還有虎毒不食子的說法?我早已經不在乎他,也不是在為他這份絕情在嘆息,我只是想如何才能早點將他抓起來,不讓他繼續去禍害別人。
駱慎行又成了親,那位剛剛嫁了他的小姐肯定還不知道他是這般卑鄙齷齪的人,等著刑部的批文下來,將他捉到華陽來,只怕那位小姐會著急得吃飯都吃不好了。
“原來如此。”尕拉爾笑了笑:“那是我想得太多了些。”
“不管怎麼樣,都要謝謝你。”相宜看了尕拉爾一眼,見他目光殷殷,忽然有幾分不自在,將那扇窗合攏,只將那翡翠琉璃般的一雙眸子隔到了外邊,茜紗窗上倒映著一個淡淡的黑影,彷彿是一幅清淡的水墨畫。
“姑娘,你大舅母過來了。”玲瓏風風火火的從前邊鋪面跑了過來,門邊上露出了她紅撲撲的一張臉:“要不要我帶她進來?”
大舅母過來,該是為了大舅的事情?相宜猛然想到了那個圓圓臉盤的大舅母賀氏,去年來華陽的時候,她請自己用飯,眉眼間甚是和善。聽下人說大舅嫌棄賀氏囉嗦,不愛多與她說話,晚上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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