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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詡大儒有學問嗎?出來試試啊。
暗笑著,薩雲蘿繼續慷慨的大聲念道:〃……五花馬,千金裘,呼二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唸完〃哈哈〃大小,很是豪爽的對薄夫人說道:〃此酒乃在下所有的酒裡,最好的一種,薄夫人,請!〃
〃多謝主子。〃薄夫人白了一眼書房內窗下的影子,笑意盈盈的謝過。
薩雲蘿一邊舉杯相讓,一邊對薄夫人說道:〃且待明年葡萄成熟,在下令人釀一種新鮮美酒請薄夫凡品嚐。前人有詩曰: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可謂一語道盡此酒真意……
不管窗內人心情如何,薩雲蘿揚揚灑灑背詩背得酣暢,飲酒飲得淋漓,一時說說笑笑很開心,氣氛也十分活躍。
外面歡聲笑語,書房內的人心情卻又是另一番況味。
薄清光本就是個文人,好奇、愛才、詩酒如命,外面薩雲蘿一番動靜,早把他的種種心緒給調動了起來,心中恍如一群螞蟻在撓,癢癢的幾難自持,如果不是一張老臉臉皮還是有點薄,早就一步衝出來舉杯在手,仰天長笑〃好酒好詩!〃了。
透過木窗縫隙,偷眼看著外面女子的一舉一動,薄清光心裡多少有些震驚,這個女子實在令人刮目相看。
大夏國亡,說實話,薄清光心裡是悲傷的,但此悲傷卻不如失望來的更多。王上無德,寵信佞臣,自己和兵部尚書席仲等人一片忠心,所言所講,延皓全部當做耳旁凡過,最後竟被大楚乘機而入輕易活捉,以致民心渙散不戰自降。
誓不出山既是難過大夏之亡,覺得自己一片忠君愛民之心、一腔熱血抱負明珠暗投,可悲可嘆。
自幼讀詩書,對女人的認識不過都是〃頭髮長見識短〃之類,就算自家夫人有貌有才,薄清光也不過對之多了一些憐惜,並不認為女人可以成大器。
對於女人自然而然的帶些輕視心理,更別說女人做大王了。更何況,男人如延皓都亡國了,她一介小女人又能如何?
只是薄清光沒有想到,這新朝女主頗有泱泱明君風範!
政令頒佈緩急有序,愛惜民生,珍惜民力,一條一例都讓人不得不佩服。但讓他無法接受的,卻又頒佈詔令說興什麼女學,主張什麼男女平等,女子可以為官。真是讓他這一代大儒笑掉大牙。
本以為是女主當政,做做樣子罷了,誰知她竟做的有聲有色,自己那嫁入宮中的女兒還讓她選了什麼女學士,正正當當的正三品。自己一世為官也不過正二品,若是入朝,豈不是要和自家女兒同殿稱臣?真真是笑話!
上次那女主微服駕臨,自己不是不震驚的,看到女兒意氣風發不再畏縮的樣子,心裡思緒翻滾,糾結萬千,竟覺不知如何相對,故而說什麼也不見。
誰知這她堂堂女帝,竟給自家夫人出了那麼個餿主意,讓自己實實在在體會了一把〃女人也很重要〃的事實,不敢在夫人面前再提什麼男尊女卑。不過也益發得認識到〃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得罪了這幫人,竟連衣食都難周全。
本以為今日駕臨會又來找自己,哪知卻不再理會自己這堂堂一家之主,和夫人、女兒在後院詩酒唱和,又讓白己目瞪口呆了一回。那般狂放不羈,那般文采風流,就算男子有幾個能有那樣的風采照人?
薄清光心裡有一絲感慨,就算自己,自詡大儒,那些絕妙好詞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個女子絕對不是一般人,大唐在她手中,必定前途遠大!
正想的心潮起伏,便看到下人常牧、常德兩人抬著一張長凡走進來,上面不僅有酒有肉,更有幾張墨跡淋漓的紙張。薄清光抑或的拿起一看,正是剛才那闕好詩!
看道薄清光拿起了紙,邊看邊撫髯頷首,常牧、常德相視一望,格子鬼鬼一笑,常德開口道:〃老爺,夫人送客人出門,奴才見幾上好調好菜,便給老爺抬進來了,這段時間常保做廚子,苦了老爺的肚腹了。〃
一陣酒香撲鼻,被飯菜折磨了好些日子的薄清光眼角餘光偷偷看了看案几,垂涎欲滴,卻又覺得不好在下人面前露出一副饞樣,於是裝作不在意的揮揮手,眼睛徑自看著手中的詩文,點頭誇讚:〃好詩,好詩啊。〃
常德拉拉常牧,兩人會意,悄悄走了出去,走到門口一邊一個,扒著門縫往裡看。
薄清光看到兩個下人出去,便放下手中的詩文,左右看了兩眼,笑眯眯舉起酒壺飲了一口,咂嘴品嚐,的確是好酒!閉目搖頭晃腦很是享受的低讚道:〃好酒,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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