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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
“送溪妃。”
祁燁挑起眉尖,飲盡那灼酒後,便又把杯子遞給一旁的奴婢:“來,再給朕斟上一杯。”
那奴僕執壺斟酒,剛滿了,祁燁便又霍然喝了下肚。一連好幾杯,他盡數飲了下去。眾人見氣氛頓時又有些微妙,皇帝又不知怎麼地,只喝酒,不說話了。舞姬們也紛紛退了下去,既沒有助興表演,也無人暢所欲言,沁巖臺上,氣氛黑壓壓的陰霾。
一旁的婪妃本是凝視祁明夏,但見祁曄似乎有些不對勁,便倒轉過視線。
祁燁對任何事物都沒了興致般,光顧喝酒。幾盅酒下肚後,他臉色微醺,狹眸裡氤氳著一絲情慾。轉即,他忽地停止了喝酒,把深邃的目光投給了臺下的一抹絕塵白色。
上官柳瑩只是正襟危坐,對任何視線不予理會。
“玉嵊丞相。”
倏地,祁燁啟聲。
“臣在?”
祁燁眉梢一挑,彷彿微有醺意的揚了揚手:“那位,可是丞相的千金?
上官玉嵊一頓,睬了睬自己的女兒後道:“是……是。”
不知怎麼地,他竟有些吞吐。
“很好。”祁燁頷首,俊美無匹的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他瞄了瞄祁明夏的臉色,又轉而看了看一旁的婪妃。祁明夏未有動靜,而婪妃卻一臉的鐵青。看來,她已經猜到自己要做什麼了。他說過,要給她看一場好戲,這場好戲的開端,就是蓮燈宴。
“令千金真是標緻的美人一個呢,好像朕小的時候便有見過,是嗎?”
上官玉嵊忙點頭,回答:“是,小女兒時進宮時,曾有幸與皇上嬉耍。”說罷,他趕緊衝著上官柳瑩微呵道:“柳瑩,還不趕快起身叩見聖上。”
白衣女子始終低頭,聽父親命令時,才緩緩起身,不緊不慢的對著祁燁跪下。
“臣女上官柳瑩叩見皇上。”
女子盈盈一叩首,白紗飄逸落地。斂下的眉睫,似蝶翼般微閃微閃,祁燁彷彿看的著迷,竟然站起身來。上官玉嵊大詫,眼見皇帝自顧自的走近小女,並且面上還掛著一抹魅惑的淺笑。他心下開始十分忐忑,若不是皇帝喝多了,對小女……小女產生了興趣?
想罷,額間已是冷汗涔出。
“數年未見,當年的小女孩,已出落的如此絕色。但真是女大十八變,令朕好不動心。”說罷他行至柳瑩身前,微微躬身,又是說道:“人說,好事成雙,今夜蓮燈盛宴,朕納了一位舞技非凡的侍妾,現在,也應該成就這第二樁好事了。”
他語畢,全場譁然。眾人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這話已說的如此明顯,看來也是要把上官家的小姐納了做妃了。可是,上官家的千金早已許配給了明夏將軍,當著祁明夏的面上,皇上還真敢如此直截了當?
“皇……皇上,小女無才無德,配不起皇上您啊,再說,小女已許給了明夏將軍,這可是指腹為婚,不能反悔的呀!”上官玉嵊立馬跪下,自己的女兒乃是心頭肉,皇帝妻妾眾多,而且有婪妃當道,成為妃子終是要鬱郁不得終。自己女兒性子淡薄,哪裡懂得爭寵,在後宮這個是非之地,根本沒有存活的機會。
“丞相過謙了,剛才令千金不還一展琴技了嗎?朕現在還餘音在耳,繞樑三日呢!”
祁燁不給予辯駁機會,便立馬傳了人來:“來,拿詔書出來吧。”
男子一揚袖,風火的轉身,大步回了座。此時,單喜已從寢殿趕了回來,把一早就準備好的詔書展開,長聲念道:
“朕承天序,今見上官家女,上官柳瑩才貌雙全,談吐雅緻,乃有為後之風範。再三思量後,朕乘今日良辰佳景,特此封臣女上官柳瑩,為祁胤國後,欽此!”
單喜拖音語畢,臺下頓時炸開了鍋,譁然一片。
“封后啊!”
一大臣拍案驚道。要知道祁胤國定皇后一事,已定奪數年,但因為婪妃當道,皇帝沉溺於她的女色,根本就對其他的女子,視若無睹。幾次有此類進諫,均被皇帝給退了回來,而現在卻突然說要立了玉嵊丞相的千金為後,怎麼能令人不震驚!?
上官玉嵊聽罷,雙手不自禁的抖了起來,他怔怔然,半晌未有說話。而與此同時,跪在地上的上官柳瑩,身姿卻忽地一頓,僵硬不堪。
眾人私下論及時,均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給祁明夏。男子依舊未有過大反應,只是不再斟酒自飲,反道目光平靜的望向皇帝。
祁燁靜了好一刻,把所有的人的表情都攬入眸中。許久,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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