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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嘆息,真會享受。
這是錢的好處,只要有錢,潛心學習兩三年,自然懂得享受一詞如何書寫。
隔了良久,有人推門進來,是清雄,我抬起頭來埋怨:“怎麼現在才回來?”
他將西裝外套脫下,神色疲倦至極,說:“海潮,我頭痛。”
我見到清雄這般形態,卻是一驚,清雄最重儀態,每天出門,必定對著鏡子整理衣冠數十分鐘,大學
之時我笑他禽獸。今天他頭髮凌亂神情疲憊,西裝皺巴巴如同鹹菜乾,還有,下巴上一片青色陰影。
足足數天未打理了。
我問:“你這幾天幹什麼去了?”
他抬起頭來茫然說:“我不知道,海潮,她走了。她走了。”
清雄嚎叫起來,聲音如受傷的野獸,我死力按他下去,連忙關上門窗,隔音裝置還算好,我吐出一口
氣,倒了杯茶,遞給他。
“你慢慢說。”
杯子不停的震動著,他的手緊緊握著,那樣大力,我不忍心再看。
清雄沙啞的說:“那天晚上我遇見她。”
“什麼時候?”
“晚上12點,與你分手後,我回家,路上遇見她。她對我說,請問下,飛雲路三十號在什麼地方,我
說是我家啊。”清雄聲音變得朦朧
“那個女孩聽著呆了一下,然後就哭了起來,她說她過來見朋友的,朋友說住在三十號來著。”
“會不會是騙你啊。”我忍不住說。
“騙我又怎樣,終於知道什麼是一見鍾情,我見到她輕輕的笑,心裡就覺得快活。”
清雄無限淒涼的說:“這幾天是我一生中最快活的時間,她待在我的身邊,我別無他求。可是昨天晚
上她突然走了,什麼都沒有留下,我找她找得快瘋掉。”
“她叫什麼名字?”我抓緊時間問。
“不知道,她不願意說,我也沒多問。”
我幾乎慘叫起來:“那你有沒有丟掉什麼東西?”
“有,”清雄嗚咽“我的一顆心。”
我差點抱著頭痛哭,為什麼為什麼,清雄會找了個這樣麻煩的女人,神神秘秘,擺明了有所圖而來,
什麼都不願意透露,但是清雄有什麼利用價值呢?
只有戀愛中的男人才不想明白事情真相。
我說:“有沒有照片?”
他小心翼翼的從錢包裡抽出一張,那張照片清晰至極,一個長髮女子巧笑嫣然,如一朵百合花般。
電光火石間我明白一切,幾乎嘔出血來,是那個女子,她現在在樓上,不過是幾樓之隔。
我咬牙切齒。
江遠,你何苦步步進逼,放我一條生路又如何?這樣下手,未免太沒道德。
突然間我平靜下來,溫和對清雄說:“在這裡睡一覺吧,一覺醒來什麼都好了。”
我拿一顆安眠藥給他,看他閉上眼睛。
很平靜的上樓,我果然又來了。
走廊上空蕩蕩的,似乎所有人已經被遣了出去,我站在那扇桃心木大門前,深深吸口氣。
這次進去,全身而退的機率不高。
江遠微笑的拉開門:“你果然是聰明人。”
我閃進去,見那女子,坐在沙發裡面,面不改色的看著我,她穿一件桃紅色裙子,這種顏色,本來甚
為惡俗輕佻,她身段美好,輕而薄的衣料貼在身上,只覺得美麗。
小小的臉,寶光晶瑩,她一張臉沒有上什麼脂粉,偏偏讓你覺得光芒四射,也不是年輕,她的眼角已
經有細細的紋路,不覺滄桑。
狐狸一樣的女人,有著天真以及狡猾,尤物。
照片上的她清純中偏偏有著一絲嫵媚,真人更是靈動無比,一雙眼睛充滿靈魂。
我問:“為什麼?”
她點起一支菸,見我這樣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也不說話,只是抬起手腕。
她的手腕纖細柔軟,十指圓潤如花瓣,那細細的腕上掛著條鏈子,銀色,有珠子樣的水鑽鑲嵌,窗簾
已經拉上,屋子裡沒有什麼光,但仍然可以看見那鏈子閃著水一樣的光華。
我吸一口氣,不要太好的眼光便可看出那條手鍊的價值,珠寶對女人,本來就有莫大吸引力。
她這才開口說道:“不只這條鏈子,還有戒指等物配套,外加一筆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