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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加上一個悶字。
所以我們沒日沒夜的開空調,實在是形勢所逼無可奈何。
睡足一天,第二天才要幹活,江遠對員工出手實在大方,酒店之富麗自是不必說,叫的杭幫菜吃得我
們讚不絕口,他要與民同樂,問道:“還要什麼菜?”
大家慌忙搖手說不用了,就阿離一人拿著選單研究。
阿離是文書,也跟了來,她說要吃東坡肉,江遠微微一笑,點了上來。
結果那東坡肉肥膩膩,阿離看了半晌,楞是沒有下口,悄悄轉過頭來對我說:“海潮,這肉油膩膩的
,你幫我解決了吧。”
我笑她:“剛才誰說要吃的?”
“誰叫它名聲那樣的大,應該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吧,吃了幾次都覺得油,以為杭州是它的大本營,吃
起來會有點不同,結果。”
她探過頭來:“整塊肥淋淋油汪汪的五花肉,前人過譽啊。”
我伸手端過那個小碗,東坡肉非常的香,這樣的五花肉,佐上白飯我可以面不改色吃上幾碗。
阿離用著惋惜的眼光看著我手中的肉,還是忍痛別過了頭。
我問:“不是你說暴殄天物不好,怕自己被雷劈,才求我吃了這碗肉,現在怎麼這樣依依不捨的看著
它呢?”
情人傷別未必這樣悽苦,阿離這小妮子有趣。
她含淚別過頭說:“自己不要是一回事,交給了別人又是一回事啊。任何東西交給別人我都會心痛的
,即使那樣東西沒有用。”
她突然意味深長的說:“但是還是必須做出選擇的,以利益而言。”
我一懍,看向她。
我和阿離坐在角落處,人多,所以開了兩桌,我們又坐在最角落的地方,有盆栽擋住,很隱秘,不會
有誰注意我們的。
阿離開顏一笑,年輕的眉眼裡閃著光,她嬌俏的說:“像我啊,明明喜歡吃肉,但是為了身材,還是
得節食,如果不對自己狠心點,等我變成了球,那就輪別人對我狠心了。”
我說:“偶爾還是要享受的。”
“怎麼享受呢?享受是需要本錢的,但是本錢需要自己掙來。”阿離側著頭,雖然是笑著,眼裡卻是
精光閃閃。
“海潮,我很喜歡你。”她款款的說:“有時候選擇一件事很難,不必看別人眼光,自己覺得值得就
可以了。”
我微一沉吟,明白過來,阿離看出我和江遠曖昧,怕我吃虧,特來點醒,不由心中感激,現在肯說真
話的人不多了,誰肯替人出主意啊,事情辦好了是他洪福齊天,辦不好倒要怨我們多事,真正吃力不
討好。
阿離本來可以不必擔這干係的。
我微笑的說:“減肥很辛苦吧。”
阿離苦著臉說:“比談戀愛辛苦,多餘的肉戀棧不去,想要除去,比讓它長出來花的工夫要大得多,
悲痛啊。”
“可它來的時候我們偏偏抵擋不住。”
“是啊,冰淇淋,巧克力,為什麼美好的東西帶來的後果都這樣的可怕。”阿離扼腕。
我趴在桌子上大笑起來。
第二天開會,大致構想已經完成,剩下的是細節補充,整日窩在會議室裡,拉上窗簾,大家圍著桌子
殫精竭慮,昨天晚上睡飽了,今天精神奕奕。
窗外仍然有蟬聲吵雜,一聲聲的分外歡快,不是短促的,而是拖長了聲音,“喳~~~~~~”餘音嫋嫋。
但是還是抽菸提神,累,江遠鼓勵說要拿出最好的方案,有人不自覺掏出煙來。
我戒菸已久,聞到熟悉香味不免有些蠢蠢欲動。
有人注意到我,問:“要煙嗎?”
我拿了一支,放在手上良久,還是沒有點燃。
這一吸可是前功盡廢了,先前那樣辛苦的戒菸,要除去一個已經上癮的習慣,有如果抽骨剔髓,慘不
可言,就這樣放棄,我搖頭。
不抽吧,這樣辛苦到底為什麼,也許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地球爆炸,天災人禍防不勝防,去見上帝那樣
的容易,行樂需及時呵。
那支菸在我手上翻來覆去的,還是沒有抽,我輕輕把它放在桌子上,抬起頭來,見江遠定定的看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