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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字了,但是,童航還是喜歡用墨水和鋼筆寫字。陪我逛商場的時候,童航總會去賣鋼筆的專櫃看看。
上大學時,有段時間,我給一位博導做些抄抄寫寫校對的事兒,掙了一筆錢。就跑去下狠心用所有的薪金買了一支3000元的金筆作為生日禮物給了童航。童航把我說了一頓,說這麼辛苦掙來的錢,應該拿去給我自己買好看的衣服。後來,他竟然把那支筆珍藏起來一次都沒有使用。
結婚兩年後,我和童航曾為一個追他的女孩兒吵了一架,當時氣不過,就給劉棵打電話,劉棵卻給我快遞了一封信。一看,是童航寫給他的,那是我們剛結婚的時候,那時,所有的朋友都反對我們結婚,包括劉棵。童航在信中寫道:“我已經和一個不切實際的傻女人結婚了。我很愛她。她把自己用汗水掙來的錢,全花了買給我一支我這輩子都捨不得用的金筆。這樣不惜代價投我所好,讓我看到了愛的本性,我相信自己肯定會好好愛她一輩子。”
當然,看完信,我是抹著淚回的家。手裡提著新鮮蔬菜。我想,那個女孩兒既不會象我前幾年那樣為老公買3000元的金筆,也不會象我現在這樣為老公做一份可口的晚餐,我那麼在乎那個假想敵幹什麼呢?
那時侯,是錢讓我看清了愛情,我曾感激它。現在,它的意義為什麼非要變質呢?
我恨,恨著它。
23
“一寧,這套房子就給我吧。”
“好啊,咱這房子值200多萬呢,四樓五樓的要不要,可都是豪華精裝!”
“去你的。”
好笑地推了推身旁的一寧。兩個女人無精打采地靠坐在牆根,看著對面金碧輝煌的“婉莛別苑”,純粹尋嘴巴快活。一寧的小公寓在本城最貴的樓盤“婉莛別苑”的正對面。
今天一寧把我拉出來,說是幫她來個“記憶斬草除根”。與她同居四年的男友,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哈歐分子,他進駐一寧的生活帶來的全部功績,就是把一寧購自1999年的公寓,打造成一個“偽文藝復興期”的消魂窟,而自他走後,一寧決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樓板牆壁之外的東東盡數拔起,就象把有關他的記憶根鬚盡數拔起,放在驕陽下盡數曬乾。
現在還記得早上那叫來鏟牆剝磚的民工,滿臉驚詫的模樣。民工噓著氣說,你跟錢有仇啊,毀了另類你不覺可惜?
一寧頑強的搖搖頭,鏟!
可是,當剷下第一張牆紙時,我著實看到一寧的臉龐被結結實實刺痛了一下。隨即,整套公寓煙塵瀰漫,大量薰衣草牆紙伴著牆灰紛紛剝落,牆紙的灰燼摸上去幹而硬,與它貼上去時的柔糯手感截然不同。一寧當時喃喃著,是的,四年了,該結束了,如果有一方不懂栽培,再柔糯的情感也會象冷卻的石灰漿一樣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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