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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之後,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所在,金丹期散修無牽無掛、無根無基,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若是得罪了這樣一個人,每天躲在暗處偷襲門下弟子,再強的門派也經不起折騰。
這次被黑水散人追殺,幾乎是林輕有史以來遇到的最危險情況,若不是靠著那套“顛倒陰陽鍾”拳法和“屠滅刃”,他定然難逃毒手。
眼前的這個黃氏家族的族長雖然表現的可憐之至,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可那是被萬獸宗的威名所鎮,“欺軟怕硬”正是此類人物的共同特徵。
這時那黃族長還在不停的解釋:
“上師可以請宗內長老出面將那黑水散人抓住,黃某願與他當面對質,看他是否曾告訴過我上師的身份……”
“何用找其他人幫忙,你以為黑水散人能從林某手上逃掉嗎?”
林輕截斷他的話頭,直接將那柄“陰葵鐵劍”拿出,“咣噹”一聲扔在黃族長的面前。
依然趴在地上的黃族長額頭已然磕爛,他爬到“陰葵鐵劍”跟前仔細一看,驚得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這“陰葵鐵劍”是黑水散人的成名法器,眼力獨到的黃族長如何會不認識,他開始只是以為林輕仗著法器之力從黑水散人手下逃脫,哪知道居然是黑水散人被眼前的這位少年擊敗!
更為可怕的是,既然“陰葵鐵劍”出現在這個少年手中,那就意味著黑水散人不是被殺、就是被俘,這種結果實在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金丹期修士僅憑肉身就可以遁空飛翔,駕馭法器飛行的速度更是築基期修士望塵莫及,尋常金丹期修士之間的戰鬥,都很少有當場擊傷或者俘獲的情況發生,這少年卻是如何做到的?
黃族長目光惶恐的看著林輕,張著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看得很清楚,眼前的這位白衣弟子最多隻有十七、八歲的樣子,絕對不可能是金丹期修士,因為在中天大陸已經有萬年之久沒有出過二十歲以下的金丹期修士了,而且他知道萬獸宗門下弟子若是結丹成功,就要晉升為長老,不可能再穿著白衣弟子的法衣。
這樣一來,事情的真相就更令人感到恐怖了,難道築基修士真的可以擊敗金丹期修士?而且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
通常情況下,築基期修士能從金丹期修士手下逃出生天,就已經是件了不起的事情了,更不用說擊敗,甚至擒獲金丹期修士了,那簡直是隻有天上星宿轉世下凡才能做到的事情了。
黃族長的腦子已經徹底凌亂了,他如同痴傻了一般,口中反覆唸叨著自己絕對不知道林輕是萬獸宗弟子,也沒有受到其他人的指使,他是被黑水散人騙了云云,甚至已經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無怪乎黃族長如此緊張,任何一個超級門派都會在自己弟子遭遇襲擊之時爆發出雷霆之怒,這種行為不管成功與否,都是對門派尊嚴的極度冒犯,而萬獸宗的怒火顯然不是黃氏家族可以承受的。
林輕方才話說的很含糊,乍聽之下彷彿黑水散人被他活捉了一般,而且又有“陰葵鐵劍”為證,不由得這黃族長不信,他想以此詐一詐這黃族長方才所說是否屬實。
從黃族長的反應來看,他所說的情況應該句句屬實,看來想從黃氏家族這裡發現什麼線索的希望是註定落空了。
“閉嘴吧,不要再解釋了,不管怎麼說,你幫助黑水散人襲擊萬獸宗白衣弟子的事實總不會錯的,林某此次登門就是來要個說法的。”既然訊息打探不出,那必要的懲戒還是應該有的,否則也失了門派的威嚴,別人也會認為林輕是可欺之人。
“晚輩曉得,這次確實是晚輩被豬油糊了心竅,才幹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晚輩願意奉上靈石,但求能彌補之前的彌天大錯。”這黃族長心思也頗為靈動,他聽出林輕的話裡有迴轉的餘地,急忙趕緊表態。
林輕抬手收了“陰葵鐵劍”,慢條斯理的說道:
“怎麼?黃族長認為我們萬獸宗弟子是缺乏靈石的人嗎?”
這句話一出,那黃族長又開始渾身冷汗直冒了,這擺明是想要狠狠敲自己竹槓了,可他只能心甘情願的任人宰割,眼前的林輕已經被他視作天神下凡一般,哪敢有絲毫的怠慢:
“是,是,上師息怒,晚輩唐突了,請您稍等片刻,晚輩馬上安排將家族所藏之物盡數拿出,請上師隨意挑選!”
於是,大馬金刀坐在太師椅上的林輕,看著黃族長安排族人如同走馬燈般端來一件件珍稀之物,從靈丹妙藥到各式法器,竟是一應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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