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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同於平常的任何一種冷,勝過寒冰,勝過隆冬,這種冷直接冷到骨頭裡,彷彿所有的關節,包括空氣都會被凍僵……望著那漆黑不見底的寒池,我的心徹底涼了,任誰掉到裡頭也難逃出生天……
我彷彿感受到了寒池對我的呼喚:“跳下來吧!跳下來就能見到你的愛人了,快跳啊,他已經等你太久了……”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了師兄正在寒池裡看著我微笑,默默向我伸出了手……
我慢慢一步一步走近寒池,走到了寒池的邊緣,感覺到寒池對我致命的吸引力與攝魂的召喚……
“吧嗒!”北風吹落了一個枯枝,掉在我的腳邊,我忽然打了個冷戰,停住了腳步,默默對寒池說:“等著我,我會來的!辛苦你多等我些時候,我一定會來的……”
東風默默找了個地方,點燃香燭,擺放好祭品,默默走到矗立在池邊的我,卻發現我額頭上佈滿了冷汗,便緊張地將我拉了回來:“香案擺放好了,過去祭拜吧!”
我輕輕擦掉冷汗,回首走過去,跪在香案前,喃喃道:“東風,如今我活著是你的夫人,若我有日死了便會去陪師兄,你可不要同他搶!”
東風哽咽道:“好!”
我喃喃道:“師兄,我會殺了陳平替你報仇!”
“是,殺了陳平替先生報仇!當初我未找到先生屍骨,去找陳平理論。陳平厚顏無恥,說先生乃是自盡。於是我與陳平便翻了臉,後來越鬧越僵……可恨那陳平知曉我怕你傷心定不會告知你先生已故的訊息,便仍用先生來要挾你!哼!你來山寨時,我看你仍不知情,便將錯就錯,決定能隱瞞多久便隱瞞多久……煙兒,你可怪我?”
“我怎會怪你?”我嘆息著默默向師兄祭拜。
拜祭完後,我淡淡說道:“我二人回長安尋那陳平算賬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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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我淡淡說道:“陳平死定了。即便我殺不了他,難道不會向劉恆告密麼?哼哼,只是我不齒於如此作為,更不想借他人之手來報此仇,我要親眼看著他死。”
東風也狠狠道:“正是。我斷不會如陳平那般以背叛旁人而達到目的,我要幫你手刃仇人。”
回到長安已是次日正午,我等先稍事休息,以便晚上去找陳平晦氣。
入夜,我與東風仍是一身白衣,因為東風習慣穿著白衣,而我決定為師兄守孝三年,只穿白衣。春風與秋水武功精進不大,不利於深夜入府偷襲,便留在客棧等候。
東風攜我越過相府高高圍牆,一路直奔陳府內院而去。陳府中一片漆黑,隱隱能看見書房似乎有些光亮。陳平當這丞相很是不容易,如今周勃辭官,他才能大權在握,因此很是小心翼翼,每日忙忙碌碌地拉幫結派,暗自培養勢力,一邊又要對劉恆溜鬚拍馬,不過這些都沒真才實學來得重要。因此他每天都跟個工作狂一樣努力著,希望能保住在劉恆心目中的一席之地……
東風帶我輕輕飛躍,直奔書房那絲光亮而去,方到近前,便聽到陳平一陣窒息的咳嗽。畢竟他已是風燭殘年的老人,怎經得起天天如此工於心計、伏案勞累?
東風低低發出一聲冷笑,將我放在門外,然後向利劍一般插入書房,我只覺眼前白影一閃,只聽得屋內 “咕咚”一聲沉悶的重物落地的聲響,白影再次晃回我的身邊,東風微笑著低聲說:“那惡賊已被我點了|穴道,進去吧!”
我跟他一同走進屋內,陳平一身紅衣,如同一隻蒸熟了的大蝦米般蜷縮在几旁,俊美的臉和雪白的鬍鬚一同貼在地上,四肢呈奇怪的姿勢,手旁散落著一些書卷,臉色蒼白,嘴巴大張,卻發不出一絲聲音來,只是用驚恐的目光看著我們。
“相爺,我師兄呢?”我冷冷走過去,蹲下來,微笑著說。如今師兄已死,我犯不上再對他客氣,更不會為他所牽制,只想以暴制暴。
陳平仍是大張著嘴巴,睜大眼睛驚恐地看著一身白色女裝的我。
“呵呵,我點了他的啞|穴。”東風也玩味地微笑著,蹲在了我的身旁,“可要解開?”
我咯咯一聲嬌笑:“你個壞東風,怎如此對待相爺?還不給相爺解開!要不相爺如何發號施令?”
“哈哈!也是,如今若是旁人看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爺如此躺在地上只怕有傷大雅。”東風嘻笑著上前將陳平拖到榻上,使他靠牆坐好,這才“唰唰”兩下解開陳平的|穴道。
“咳!”陳平吐出一口帶血的濃痰,使勁喘息著。
我厭惡地別過頭去,等他咳喘完畢,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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