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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刻骨銘心的感覺,讓我痛徹心扉……
自從來到現代遇到了很多不可思議的誤差,似乎一切都在暗示著我,我的記憶出了錯,每個相關的人都嘲笑我。只有我自己清楚,只有我的心清楚,我的記憶沒有出錯……
我慢慢收起神色,堅強地站起,掛上職業化的微笑,說道:“對不起,剛才我有些幻覺,可能是不太適應平遙的天氣。”
“哦,沒關係。重新認識一下,我是林雪楓!”他清淡地笑著,向我伸出了手。
我微笑著握住了他的手:“《天下奇聞》的記者嶽筠青!”他的手異常剛勁有力,異常溫暖,但那瞬間的觸控,讓我渾身一顫,那是最最熟悉的顫動,是最最熟悉的心靈呼喚,是他!這一秒鐘,我確定是他!
不經意間,我發覺他也渾身一顫,驚愕而茫然地看著我說:“方才忽然覺得嶽老師似乎與我很熟悉……有種……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但是我好像不記得認識嶽老師。”
我一聲嘆息,彷彿看到了曾經懵懂不明的我,那時,我也不認識他。
“嶽老師方才叫我師兄,不知道你是哪所學校畢業的?”他仍是思索著剛才的顫動,思索著問。
我笑道:“首都師範大學中文系,去年剛畢業。”
他哈哈一笑道:“那我還真是你師兄。不過我已經畢業十年了。難怪……可能是後來我回首師大看我留校的同學時見過吧!我說怎麼那麼熟悉呢!”
我微笑道:“真是有緣!”
“走吧,我們找個地方,接受師妹的採訪。早知道是校友,我應該早點抽出時間來。”他仍是淡淡地笑著,眼睛純潔而清澈,彷彿在冰島上一樣沒有任何內容。
他帶我坐了輛電瓶車,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家很不起眼的小酒吧。酒吧不大,也很清冷。他將酒水單遞給我說:“既然是校友,你就自己隨便點吧。我不愛喝酒,所以就不能陪你喝了。”不愛喝酒,還是不愛喝酒,鬼使神差,我問道:“為什麼不愛喝酒?”
他尷尬地笑笑,淡淡道:“說來奇怪,我打一生下來就不喜歡酒味,連聞都不愛聞。不過你要是想喝酒隨便喝,沒關係的。”不一樣的空間,一樣的習慣,還是不愛喝酒,也不愛聞酒味,但卻可以縱容我來喝酒。
我苦澀地笑笑,隨便點了一杯綠茶,開啟採訪機開始了我的採訪:“林老師……”
“你還是叫我師兄吧,似乎覺得很親切,有種前世記憶一樣的感覺。”他輕輕笑著。
我的心更加酸澀,強忍著悲痛,笑道:“那好,林師兄,您是怎樣進入考古領域的。”
“這個……我要說是前世記憶你信嗎?”他的臉紅了,彷彿生怕我不相信一般。
我很嚴肅地說道:“信!”
他顯得很開心,說道:“其實我不是山西本地人,我是西安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從我一生下來,就對歷史很感興趣,尤其是西漢歷史。我自小就翻閱了很多西漢方面的書。看那些書時,總感覺似乎讀過,即使是第一次看也覺得似曾相識,彷彿是我前世的記憶。然後……似乎很老套的一個故事,我沉溺在了歷史中不能自拔,本科是在首師大讀的歷史。但是讀的書越多,就越覺得哪裡似乎不對,似乎與我的前世記憶吻合不上,但是抓又抓不住,只是憑直覺意識到裡面有很多需要推敲的地方。但是現存的歷史資料根本不夠去研究。於是我決定攻讀考古學碩士,畢業後就出國留學,想去學學如何找死人要答案。回國後,北京有很多單位都對接收我很有意向。但我心靈深處,似乎有個聲音在平遙與西安呼喚著我,當時我做了個很艱難的抉擇,最後才決定來平遙。”
我又問了很多其他的細節,便繼續問道:“聽說您有了個新發現,能說說嗎?”
他的眼睛馬上變得很神往,淡淡說道:“這是一個奇蹟,是一個歷史的奇蹟,也是一個我記憶的奇蹟。有次在平遙北邊的山區做一些考古研究,忽然覺得某個地方似乎有人在呼喚我,於是我帶著考古隊憑著感覺走到一個山頭,驚喜地發現,這裡曾經有人居住過,而且是西漢的古蹟,似乎是個山寨。雖然破壞很嚴重,但仍然具有考古價值。經過我們深入挖掘考察,在某處被掩埋的山洞中發現了兩具西漢的枯骨,一具是年輕女子,大約二十一二歲,一具是暮年男子,大約七十歲左右,女子似乎比男子要早死四十到五十年。旁邊還有一具貓頭鷹的殘骸,似乎也是早於那男子四五十年死去的。最奇怪的是,那男子的枯骨緊緊抱著女子的枯骨……”
“啊?”我一聲低呼,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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