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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這麼望著他,他的嘆息,他的輕蹙,他的無奈,包括他的清冷,都是那麼熟悉但卻遙遠,我永遠不能再與他相擁,更不能明明看著他在為我心痛而去幫他舔舐傷口……
我與他就只能這樣嗎?下輩子,真的有下輩子嗎?如果有,我只要你……
我一邊默默地盼望著來生的來臨,一邊卻割捨不下對東風的內疚。我欠東風的,我必須還……
“來生!來生好麼?你不要怨我好麼?”我低低呢喃,雙手死死地互握,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會再次產生想撫摸他的衝動……
“好!此生我就如此陪著你,看你哭,看你笑,看你快樂地生活,保護你平安,便知足了。來生,一定會有來生!”他也喃喃望著我,冰冷而修長的大手慢慢伸向我的臉龐,忽然一聲嘆息,他的手低低而無力地垂下,苦笑道:“我二人都欠東風的,該還的總得還!他保你平安,保你快樂,便是我的恩人。我不怨你,傻孩子,我從不會怨你,你我原本就心意相通,我願就如此守護著你與東風……”
淚水無聲地滴在我的手背,冰涼而無助,悽楚卻又無可奈何,這就是命……
我們兩兩相望,一直這樣深深凝望著,彷彿只要這樣望著便已知足,無需語言,無需愛撫,我們明白彼此的心,那愛很濃很濃,只有濃成這樣,才會滿足於這樣的兩兩相望……
“一定還有旁人接應,他們已不在那裡!”東風沮喪的聲音打斷了我們的痴望。天空已微白,我收回目光,柔聲道:“不在便不在,無關緊要!”
東風沮喪地頹然坐下,問:“對了,先生怎能逃出生天?武功還精進成這般?”
師兄淡淡微笑道:“左某這是因禍得福。原本一身武功盡數散去,可誰想到那陳平卻將左某關押於那般陰寒之地,反倒助了左某修行。”
“啊?先生那功若散了,不是最怕陰寒麼?”
師兄輕柔地看著我說:“煙兒應知道,左某與平凡人不同,自幼便是冰雪體質,那陰寒之地對左某來說倒是好地界。”
我嘆息,能不知道嗎?師兄本就不是平凡人,又生於冰卵,我怎沒想到呢?當初在洞中時便感覺到了師兄的冰冷,怎麼會粗心到竟然沒想到師兄會恢復?看來一切都是命中註定。
“先生這功夫倒真是奇怪!”東風很感興趣地看著師兄。
師兄淡淡道:“那山洞的陰寒還是不夠,左某恢復得不多,只能伺機逃脫,卻很難逃過那些爪牙的追捕。當日左某看到公子時,便決意自盡,實際是想要公子轉告煙兒,左某已死,莫要再受那陳平要挾。誰知,山下卻是萬年寒池,正是天賜良機。左某便沉於湖中一山崖縫隙中,封閉一切感官潛心修煉,以待他日功成前來尋煙兒。”
“哦!感情是先生閉關了,否則當日東風打撈尋找半月均無先生音訊。”
“有勞公子掛牽了!左某出關後,內力使用時仍不很順暢,因此在代地山中救煙兒時便不敢相認,生怕給煙兒到來厄運卻不能護她周全。”
“可是先生,天算不如人算,東風怕煙兒傷心便一直未告訴煙兒先生的噩耗……”東風喃喃道。
師兄嘆息:“左某出關後一切都能感知,多謝公子迴護煙兒之心!一切都乃天意……日後煙兒就託付給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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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風長跪而起,慌忙道:“萬萬不可!今日先生既已生還,東風便將煙兒還於先生。東風就此雲遊四方!”
我冷冷道:“呆子,難道我應喏你的話不作數麼?如今我乃你的夫人,休想將我拋棄。”
師兄也淡淡說:“公子也是明理之人,左某這功夫公子也曉得甚是霸道。如今方才恢復,自然不能再娶妻,只請公子善待煙兒!”
東風黯然,他怎會不知道師兄的心,又怎會不知我的心?但無法推辭,只得慎重地躬身一鞠道:“先生大恩,東風無以為謝。此事日後再說。如今先要等天黑後回客棧叫丫頭們收拾行囊,你我三人一同去山野做個閒雲野鶴豈不更好?”
師兄微微一笑道:“好!”陳平方逝,再加上昨夜一鬧,白天出入長安城風險必然很大。
師兄遠遠走開,找了處平地盤膝靜坐練功。東風也尋了處山洞與我一起歇息。
那呆子頭枕著胳膊,望著漸漸明亮起來的晨曦發呆,突然不經意地問道:“煙兒,你真捨得扔下先生跟我麼?”
我苦澀一笑:“我並未對他守節,你說如今我這身子還能再去玷汙他,讓他再次散功麼?只怕碰一下都是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