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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大汗有沒有提過由誰來繼承汗位?”
阿巴亥站起身,看了看代善,又看了看周圍的人,說道:“大汗曾多次跟我提過要把汗位傳給多爾袞。”
眾人聽了這話,心中皆是不服。阿敏第一個站出來,不屑地說道:“什麼?把汗位傳給多爾袞?多爾袞只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憑什麼繼承汗位?嶽託都比他有資格。”阿敏是努爾哈赤的侄子,自然沒有資格爭奪汗位,但是讓他服從擁護多爾袞,是絕對沒有可能的。
莽古爾泰跟著冷哼一聲,斜睨著阿巴亥說道:“多爾袞是你的兒子,你當然會這麼說了。”
阿巴亥面色鐵青,辯道:“大汗確實多次和我提過想把汗位交給多爾袞。”
代善看了看阿巴亥,問道:“大妃說大汗要把汗位傳給多爾袞,可有憑證嗎?”
多爾袞拉了拉阿巴亥的衣袖,“額娘!”
阿巴亥拍了拍多爾袞的手,目光凌厲地看著眾人,厲聲說道:“大汗雖未立下詔書,但確確實實說過要把汗位傳給十五阿哥,況且大汗一向喜愛多爾袞,這一點諸位都是有目共睹的,難道如今大汗屍骨未寒,你們就要抗旨不尊嗎?”
阿敏完全不把阿巴亥的話當回事,冷聲道:“究竟是我們抗旨不尊?還是大妃假傳大汗的旨意?”
“你,你們?”阿巴亥看著阿敏,目光一一掃過代善、莽古爾泰、皇太極、嶽託、薩哈廉,見眾人對她說的話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心中頓時沒了主意,他滿心以為努爾哈赤既然對她透露要把汗位傳給多爾袞,就一定將一切都安排好了,她甚至以為努爾哈赤在臨終前召見嶽託和薩哈廉肯定也是讓他們向眾人昭告這件事的,可是如今事態的發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皇太極始終沉默著一言不發,彷彿在看一場鬧劇。
正當眾人僵持不下之際,布魯走到努爾哈赤靈前,朗聲說道:“各位貝勒爺,大汗在臨終前曾給奴才留下一道口諭。”
“什麼口諭?快說!”
“大汗到底想把汗位傳給誰?”
布魯的一句話立刻引來人們的注意,每個人都激動而忐忑地看著布魯。
布魯不緊不慢地回道:“回各位爺,大汗並未對奴才提過汗位的事情。”眾人聽到這話頓時洩了氣。卻聽布魯接著說道:“大汗有命,他死後,大妃依理殉葬。”
布魯話音一落,阿巴亥駭然色變。
阿敏冷笑道:“大汗既然讓大妃殉葬,斷不可能讓多爾袞繼承汗位,可見大妃是在假傳遺詔。”
阿濟格、多爾袞和多鐸一聽說讓阿巴亥殉葬,立時慌了神,“不可能的,父汗不可能讓我額娘殉葬。”
“有什麼不可能的?”莽古爾泰瞥了他們三兄弟一眼,說道:“大汗對大妃一向恩寵,自然捨不得和大妃分開。”
皇太極和代善互看一眼,對於努爾哈赤不立汗位繼承人,卻反倒留下遺詔讓阿巴亥殉葬的舉動百思不得其解。
“二哥,八哥,你們說句話呀,我求求你們了,別讓我額娘殉葬。”多鐸抹著眼淚,向皇太極和代善求援,他畢竟年幼,剛剛失去了疼寵自己的父汗,眼見額娘又要離開自己,恐懼和無助充滿了他十二歲的心靈,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兄長求助,可是他哪裡知道,這屋子裡除了他們兄弟三人,幾乎所有的人都恨不得阿巴亥死。
皇太極知道,阿巴亥必須殉葬,不僅是因為這是努爾哈赤的遺詔,也是目前形勢的需要,她貴為大妃,受努爾哈赤多年恩寵,又是三個阿哥的母親,將來無論誰繼承汗位,她都是一個威脅,就算是為了保全阿濟格、多爾袞和多鐸,她也必須死,也許,這正是努爾哈赤讓她殉葬的原因。
“二哥,依你看……?”皇太極直接把這個難題推給了代善。
努爾哈赤死了,代善就是一族之長,皇太極把這個問題拋給了他,他只能接著,只是這樣一來,他可就把阿濟格兄弟三人都得罪了。
阿敏見代善遲遲不表態,大聲說道:“二哥,這還有什麼可猶豫的,既然是大汗的旨意,我們就該照辦。”
莽古爾泰見代善遲遲做不了決定,多爾袞和多鐸又哭哭啼啼的,直接向周圍的人吩咐道:“來人,送大妃上路!”
阿巴亥如論如何也不敢相信努爾哈赤會讓她殉葬,直到有人上前拉她,她才從呆愣中反應過來,掙扎著對身邊的人喊道:“你們放開我,大汗不會這麼對我的,他不會的。”
“你們放開我額娘!”多爾袞上去向對阿巴亥動手的人狠狠踹了幾腳,強行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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