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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金、資訊的流通超越了國境,國家對它們的管理在自由化浪潮下幾乎已經不再有效了。另一方面,在全球化浪潮下,許多發展中國家依然對貧困和債務感到無能為力,世界的貧富差距反而加劇了。大家都在不斷思考貿易或援助應有的狀態,有人也指出改革的必要性。類似亞洲金融危機的“全球市場的暴力”、“數碼資金的暴力”使大量享受經濟成功的國家一下子陷入了困境。國際金融系統不能提供有效的解決方法,狀況反而趨於惡化。全球化也侵蝕了地方、傳統的文化、價值觀等,自我認同意識危機及社會摩擦等也逐步浮上水面。環境、傳染病、國際犯罪等問題在全球規模上擴大,並被稱為“全球化的陰影”,正在威脅著每一個人的安全。“全球管理的失敗”引起了“反全球化”浪潮,WTO談判、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世界銀行的年會的主辦地點經常遭到反全球化遊行抗議。
1990年,海部俊樹首相曾在施政方針演說中總結說:“新的國際社會將會成為沒有戰爭的、和平繁榮的世界”。但實際上,冷戰結束後,經過10年“揭幕”的21世紀,似乎正在暗示著充滿不安和憎惡的混亂時代的開始。
日本的混亂與東亞的勃興
在世界正發生巨大變化的時候,日本的經濟成長時代因“泡沫崩潰”而結束,接著到來的是“失去的10年”,始終支撐戰後復興的經濟社會系統明顯走到了盡頭。忽視改革經營思想、技術與體制的企業陷入破產。企業接受公共事業或政府的保護支援,安穩過日子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打破封閉體制雖遭到一定的摩擦和反對,但正在成為改變日本的大潮流。 。 想看書來
戰前、戰後日本的國家利益(17)
我們看看東亞。一方面,遺留在朝鮮半島的“冷戰後遺症”還沒有被解決,不穩定、不透明的政治、安全保障形勢還在持續,尤其是朝核問題正在向整個東亞地區的安全保障投射出黑暗的陰影。另一方面,以取得舉世矚目的發展的中國為中心,東亞經濟蓬勃發展,有關“東亞共同體”的討論也在升溫。
對日本外交來說,東西形勢的這些新變化已經影響到與外交直接關聯的日本國內政治,也將影響日本外交政策的走向。以下部分,我將以這些問題為基軸,探討冷戰後日本的國家利益論爭是如何展開的。
重視亞洲的外交與歷史問題
戰後的日本解決戰爭賠償問題之後,本著“不威脅亞洲周邊國家”的基本方針,慎重完善自衛能力,“吸取過去歷史的教訓,與亞洲各國之間建立包括順暢經濟關係的友好關係,支援這些國家的穩定與發展”。
冷戰後,日本遇到了一度隱藏在意識形態對立之後的“總結歷史”的問題。宮澤首相對於“因日本的行為而遭受悲痛的”亞洲各國,曾“表示深刻的反省和遺憾”,同時表示“正視過去的事實,正確傳播歷史,再也不犯同樣的錯誤”。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50週年的1995年,村山富市首相發表講話,表達了與宮澤首相同樣的立場:
“我國在不久的過去一段時期,國策有錯誤,走了戰爭的道路,使國民陷入存亡的危機,殖民統治和侵略給許多國家,特別是亞洲各國人民帶來了巨大的傷害和痛苦。為了避免未來有錯誤,我就謙虛地對待這一毫無疑問的事實,謹此再次表示深刻的反省和由衷的歉意。同時,謹向在這段歷史中受到災難的所有國內外人士表示沉痛的哀悼。”他明確表示,“我國立足於過去的深刻反省,排除自以為是的國家主義,作為負責任的國際社會成員,促進國際協調,來推廣和平的理念和民主主義。與此同時,非常重要的是,我國作為唯一經歷過原子彈轟炸的國家,包括追求徹底摧毀核武器以及加強核不擴散體制等在內,要積極推進國際裁軍。我相信,只有這樣才能彌補過去的錯誤,才能安慰遇難者的靈魂”。
然而,即便政府表達了上述立場,內閣成員的“不規則”發言或歷史教科書問題卻時常發生,並引起周邊國家的批判。日本首相參拜靖國神社問題,不僅在與日中、日韓關係中成為交鋒的外交問題,也在國內引起了贊同與否定的對立,美國等國際輿論也給予了高度關注。在中國、韓國對日感情惡化的過程中,日本依然沒能很好地克服亞洲外交的難點——歷史問題。圍繞歷史問題的矛盾,對於高舉重視亞洲外交,並把它當做對外政策的支柱,一直致力於為亞洲的和平與繁榮作出貢獻的日本來說,不僅損害了自身形象,而且成為發展在經濟相互依存基礎上日益深化的對華關係的障礙。
國際支援與“人員”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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