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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沒有一個喝一嗓子‘頭掉了碗大個疤’、‘二十年後又一條好漢’的場面話,做死囚做的這麼不敬業,今攢足了勁想贊聲好的看客們大失所望,繼而破口大罵。人頭在鼓樓下一溜兒掛開,王龍罪大惡極,驕橫益甚,又擅稱王爺、宅稱王府,代王命劊子手劉小刀將他剝皮作鼓。置於鼓樓,每天聞那鼓聲,真讓曾信奉彌勒教地普通百姓為之心驚肉跳。代王又命人橇開鼓樓下青磚,掘地三尺,將王龍的薄棺埋於地下,讓萬人踐踏。以懲王龍之罪,將花磊街更名為歡樂街。大同百姓山呼萬歲,果然象過年一般快樂。因王龍一案牽連了許多官員,軍中將領因有王虎成例在先,無論有無證據,凡與王家過從甚密的,皆調離原職,以防不測。大同城中暗流湧動,這場大清洗沒有三五個月時間恐怕休想真正平息下來。代王府地牢,本來是用做看押偷盜、犯奸的王府家僕地私獄,所以比起官府大牢要簡陋的多,但是此刻地牢地木門卻換成了厚重的鐵門,內外各有十餘名隸屬內廠地番子持刀械弓弩嚴密看管,整個地牢所在的院落戒備森嚴,嚴禁未奉諭命的任何人出入。地牢刑架上,吊著一個身著血衣、披頭散髮的大漢。頭軟軟的耷拉著似已陷入暈迷當中,楊凌坐在他面前椅上,上下打量一番,蹙眉道:“什麼都不招?”柳彪看了眼那個兩頰深陷地囚犯,說道:“是的,能用地酷刑卑職都已用上了,王龍自度必死、始終不發一言”。楊凌瞧瞧那囚犯破衣下裸露的大腿,一條深深的、難看的傷口,黃紅色的膿血從傷口中仍在不斷滲出。短短几天功夫。這條壯碩的大漢已被折騰的不成|人形,也不知是受了怎樣的酷刑。楊凌怵然道:“白蓮教自宋、元以來,例朝例代都受到朝廷打擊,可是傳承數百年卻始終屹立不倒,果然有他的獨到法門,在這樣地酷刑之下就算鐵人也捱不住,王龍養尊處優近十載,酒色財氣薰陶之下,仍是這般狠辣。若是彌勒教中高層人物人人這般難纏,倒是不好對付”。柳彪苦笑道:“這人的確是個狠角色,不過卑職在錦衣衛多年,多少也見過幾個,最叫人無奈的是王龍一受刑就暈倒,不受刑時想暈倒還是暈倒,所以卑職拿他毫無辦法”。“呃!暈倒?如何暈倒?”楊凌十分驚奇,連忙追問道。柳彪苦笑道:“只要卑職一用刑,王龍就會自動暈死過去。囚犯被迫招供,大多是受刑時肉體痛楚難忍,超過他能承受的極限。可是王龍一受刑就昏死過去,待他醒來,受刑瞬間令人崩潰的極痛已經過去,而且只要他想,就算平時不受刑,只要傷處難以忍受,他也是想昏就昏,白蓮教歪門邪道的功夫果然不少”。楊凌聽了隱約猜出這應該是種類似自我催眠的功夫,白蓮教幾百年來以宗教吸納教眾,對於能輔助蠱感人心的戲法魔術,口技催眠那真是學有專精,王龍既是彌勒教安排在大同斂財的重要人物,必定有所專長。可惜,這種技藝不被視作妖術,也必被當成旁門左道,正途中人不屑學,既便懂也沒人敢說出來,官府到哪去找這樣的人物?要是高文心在這兒就好了,料想憑她地本事必可使得王龍乖乖吐實,可惜……如今只有帶王龍回京,再讓文心想想辦法了。楊凌遺憾地嘆了口氣,起身說道:“既然這樣就不要迫之太甚了,給他治治傷,暫且關著。王龍被抓後彌勒教在本地的勢力一定紛紛聞風藏遁,但他們不會捨得將發展起來的勢力全都拋棄從頭再來!王龍被殺的訊息他們十天不相信、一個月不相信,那半年總該信了吧?過些日子風平浪靜了,他們還會捲土重來。到那時,本官一定可以掏出王龍心裡的東西,我也會捲土重來!”出了地牢,在四名侍衛的陪同下來到院外,候在這兒的王府四大管家之一的王安迎上前道:“大人要回去了?”楊凌微笑道:“是,有勞王管家了”。王安呵呵一笑道:“欽差大人這般客氣可折殺老奴了,大人不見見王爺了麼?”楊凌道:“王爺新婚燕爾,下官就不叨擾了”,他說著做了個請的姿勢在王安陪同下向承運門走去。出了王府,繞過九龍照壁,楊凌正要扳鞍上馬,遠處兩騎快馬飛奔而來,伍漢超立即按劍攔在前面。楊凌眯眼望去,看服飾不過是一將一卒而已,馬到近前那位將軍飛身下馬,楊凌這才瞧清是大同總兵杜人國地義子、參將荊佛兒。他風塵僕僕,顯然一路從城外趕來,一見了連忙上前叉手施以軍禮道:“末將荊佛兒,參見欽差大人!”楊凌忙道:“將軍少禮,行色如此匆匆,是有要事稟報王爺麼?”荊佛兒笑道:“非也,末將先去了欽差行轅,聽說大人在這兒,這才急急趕來”。楊凌動容道:“出了甚麼事?”荊佛兒飛快地看了眼左右,跨前一下,低聲說道:“花當率兀良哈部、翁牛特部、烏齊葉特部及建州、海西、野人女真三部首領已經到了,各部盟首領的使者在得勝口外立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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