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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如霜賽雪,只照見空蕩蕩的房中,幽幽悽悽的,一個女子撫屍痛哭。天色未明,巡城計程車卒已經有些乏了,一隊官兵在城牆上挾著長槍緩緩而行,忽地一個士兵手指遠處,叫道:“快看!快看!城中走水了!”眾官兵都擠到城牆邊,眺目遠望,有人嚷道:“哎呀,那條街不是王府麼?是王半街的家呀,早被封了,怎麼走了水?好大的火勢!”趁此機會,一個敏捷的身影忽地從一個垛口翻上,數丈寬地城頭兩個箭步就竄了過去,單手一搭箭垛,飛身越出城牆,手按處留下了支烏亮的百寶勾。高高的城牆上,系在百寶勾上的細筋索悄無聲息地輕輕抖動著,峭壁如鏡、高達五丈的城牆上靈猿似的一道人影轉瞬間下了城池,貼著牆根飛奔了陣,隱入了城池暗影之中……
第216章 天生勞碌命
楊凌派人將老鴇水葉子一行人押送巡撫衙門,這些人在事發後能夠安然無恙,十有八九和此案無關,況且驛館內也沒有地方安置,送去巡撫衙門主要目的還是混淆視聽,讓對頭猜不出他掌握了多少情況。楊凌悄然回到驛館,此時天色未明,他也不想驚動別人,吩咐親軍各自休息,他帶著伍漢超幾個人回到了書房,掌起燈來,自有親軍去沏了茶送來。柳彪已是內廠兩大千戶之一,品秩很高,楊凌並無頤指氣使的派頭,赴宴豈能讓他扮作馬前卒,是以並未隨他前往,但是他控制著整個驛館安全,楊凌回來,自有番子稟報,連忙也披衣起床,來到書房。柳彪見楊凌若有所思,打趣笑道:“今晚大人赴宴,卑職還以為要錦被翻浪、蝕骨銷魂,原打算日上三竿再去促請大人回來,怎麼半夜三更的就回來了,沒有可意的姑娘麼?”楊凌乾笑兩聲,才笑容一凝道:“柳彪,別開玩笑了,這‘豔來樓’是步步殺機呀,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人要對付我”。柳彪一聽,神色一緊,急問道:“怎麼?那裡百官雲集,護侍如雲,難道竟有人入內行刺?漢超,怎麼回事?”伍漢超愧然道:“在下也不知道,只是聽大人說,似乎‘豔來樓’的老鴇對大人下CY,被大人發覺了,不過蹊蹺的是,大人剛剛下令查問,那主使人就被人刺死,藏屍於樓梯之下,這就不筒單了”。楊凌咳嗽一聲,將事情敘述了一遍。只是略去了紅娘子陰差陽錯,跑進來代人受過的過程,只是他無法坦然面對彼此發生關係的事實,所以一直避免去想,這時說起來,令他心跳的畫面不期然又躍上心頭。柳枝也要妨(妒)忌三分的纖柔有力的腰身,平坦的小腹,曲線優美地髖部。兩條結實筆直的大腿,構勒出中間v字形賁起的中心……可惱的是發生的一切他都記得清清楚楚,身下壓著的那具柔韌光滑的胴體,象順波而舞的水草,隨著他地激|情搖擺。又象一張雪白的散發著淡淡幽香的薛濤箋,憑由他在上面信筆塗鴉,塗抹激|情。那哽咽的哭泣,婉轉的呻吟,唇齒間模糊不清地哀求,一聲一韻,就似一股清泉在石縫中艱難地幽咽漬淌,把本已飲了醇酒,在烈藥的催發下逾發瘋狂的他直接送上了天堂……柳彪見大人說完經過坐在那兒怔怔出神。還道大人正在苦思竭慮想那幕後主使之人,不由挽起袖子獰笑道:“大人。這有何難。那位柳小姐不是已經落在咱們手中了麼?嘿嘿,內廠一百二十八道酷刑使出來,整得她骨頭渣子都不剩,卑職倒不信一個小小女子也能守口如瓶!”伍漢超一邊聽楊凌說,一邊思忖此事,在他想來,既然紅姑被人殺人滅口,那麼柳緋舞接近楊凌的理由,就絕不是她說的那麼簡單。但是對方既然能接近大人,卻不直接動手害他。那麼十有八九不是恨朝廷入骨的反賊叛逆,而是別有所圖的人,甚至就是官府中人。他們送個清白如水的漂亮大姑娘給大人,所圖者不過是為了在大人身邊留下耳目,亦或藉口逼奸官宦千金彈劾大人。誰有能力逼迫一位官宦小姐做出這等羞恥之事,又對大人行蹤瞭如指掌,同時能夠驅使豔來樓的老鴇聽命於他,一見事機不妙立即殺人滅口,而且一旦事成從大人這裡得到地情報他能予以利用,或者他用能力借這個原因彈劾大人?伍漢超想到這裡,眼晴不由一亮,說道:“柳大人,你我都知道那位小姐在說謊,但是也不能因為老鴇子死了,就空口無憑硬指她要謀害大人,獻上自己處子之身,卻被官家說成謀害朝廷命官的匪徒,這理由豈不荒廖?她若夠聰明,就能知道我們不便就此對她施以酷刑,只要咬緊牙關堅不吐實,我們能怎麼辦?”柳彪一聽,這才想到現在只是懷疑,並無真憑實據,加上大同地各路官員現在被谷大用搞得神經兮兮地,如果真對一位沒有憑據的官家小姐動了大刑,這事兒皇上那都說不過去,不禁遲疑道:“這……伍兄有何妙計?”伍漢超苦笑道:“可懷疑的人太多,反而不好找出暗施陰謀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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