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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文才推著車子在後面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爸還說鑽牛角尖呢,可如果連朱驁都願意理會了,這不就是好了嗎?要知道鬧得最厲害的那陣,賀陽提起朱驁就臉色陰暗呢。
當天,賀陽跟著吳文才玩了會遊戲,還拿著平板連著他家的網路,買了自己看好的一隻股票。吳文才瞧著也有些羨慕,“你多好啊,都能開賬戶賺錢呢,為什麼我爸就不把我的歲數報大一歲呢。”他然後就把目光釘在了賀陽身上,“哎,要不陽陽,我給你錢,你幫我買吧。”
賀陽就知道這小子不老實,問他,“你哪裡來的錢,別又是壓歲錢吧,那點錢有多少阿姨心裡門清,你不怕她問你啊。”
吳文才這些年的壓歲錢他媽都給他存著,到了去年十六歲的時候,一共攢了一萬零伍佰,那時候賀陽正是愁學費呢,他就撒潑打滾的鬧騰著把存摺要過來了。可惜,他媽不放心他,每個月都查賬,這事兒就沒幹成——主要是賀陽不願意,他要真給賀陽了,他媽肯定也不會說什麼。
吳文才就鬱悶了。垂著頭在那兒嘟囔,“我都成了媽寶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自在。”
賀陽心裡一動,正好接了話茬,“徐三跟我做生意你知道嗎?”吳文才就點頭,“不就最南城嗎?你還給過我好幾個現金卡。”
賀陽就跟他說,“分你一股怎麼樣?你沒事的時候幫我看著點,別讓徐三一人獨大。”
吳文才看神經病似得看他,“你錢多了沒地方使啊,自己不會看著啊。”
賀陽就笑笑說,“好兄弟嗎?”
吳文才將遊戲手柄又拿了起來,衝他說,“你可拉倒吧,兄弟也不帶這樣的,你這是要腐蝕我啊。打遊戲打遊戲。”
這事兒說過就說過了,賀陽沒再提,打了一下午的遊戲,晚上吃了吳媽媽燉的一整隻雞,然後由吳志凡和吳文才兩個人把賀陽送回了家,這才睡下。
第二天就開學了。賀陽天天由老王接送,那間曾經給朱驁準備的房子,依舊沒有收回,早就打掃乾淨了。朱成功怕是瞧著他倆在農場恢復的不錯,就交代他倆中午去那兒歇歇,兩個人彷彿又回到了原先一樣平和相處的每日時光——賀陽抄寫著朱驁寫的滿滿的筆記本,朱驁拿著他的平板檢視上午的股市動向。
當然,他們的話題還有另一個重要的事兒,朱成功的生日快到了,今年是他五十歲生日,雖然不到六十不大辦,但請親戚朋友是很正常的社交。賀陽和朱驁兩個,一個是親子一個是養子,自然對這個都挺關注,要想想買什麼禮物。
賀陽還記得那天的事兒,那是個週一的中午,朱驁教了他許久如何挑選禮物,兩個人說的有點多,時間就稍晚了些了,兩個人連忙穿了外套往外走。到了學校的時候,只是揮揮手就相互一頭扎進了校園。
賀陽進去的時候,恰好是預備鈴響起來的時候,所以學校裡並沒有太多的人,他急匆匆的就跑到了班級,預備鈴提前五分鐘打,這時候老師還沒來,他就直接跑了進去。沒想到,原本吵嚷的教室,居然在那一剎那立刻就安靜了下來,賀陽甚至覺得,在那一刻,時間就彷彿靜止了一般。
他在進門三步的地方詫異的停了下來,抬頭看向下面坐著的同學們,發現他們個頂個的都看著他,然後似乎覺察到不對勁了,他們又立刻低頭說話了,然後那股子嗡嗡聲又轟的一下子響了起來,時不時的,眼神還不停地看向他,可這一刻,敏感的賀陽已經明白,有事情發生了。
班長站起來一臉探究地衝他說,“賀陽,班主任說你來了讓你去一趟她辦公室,不準耽擱。”她還說,“要不,我送你過去?”
賀陽剛想問怎麼回事,這時候,吳文才正好一臉汗的從樓梯上跑上來,瞧見了賀陽,立刻接著門框停了下來,衝著賀陽說,“陽陽,出事了。”賀陽還沒說什麼,他就上前一把拉住賀陽,扯著他往外走,賀陽實在想不出他能出什麼事,就問他,“怎麼了?”
“你……”吳文才喘著粗氣看著他,他臉上帶著震驚,也帶著焦急擔心,他終究沒說別的,抻著腦袋瞧著雖然同學們都好奇的往這邊看,但都沒敢出教室,才放心說話,“你手機呢,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
還沒等賀陽解釋,他就著急地說,“事兒大了,你先給朱叔叔打個電話,再去班主任那兒吧,否則該怎麼,你說你怎麼能……已經這麼亂了。”
他說到現在,賀陽還是沒懂到底出了什麼事,就一頭霧水地打斷了他問,“到底什麼事兒啊,又是去辦公室,你這麼著急。”
吳文才這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