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2/4 頁)
麼,往後退了幾步就坐下了,他坐下了,剩下的人自然也坐下了,至於杜洋和朱驁,則分坐在了賀陽兩邊。賀陽這才站起來,雙手揣在褲兜裡,在已經全部坐立的會議室裡溜達。
朱驁就那麼看著他,陽光透過落地窗照了進來,皮鞋敲打在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就像是年輕的賀陽,充滿了朝氣。他無比專注地看著這個男人沐浴在陽光中,眼中全都是鎮靜自若的賀陽,手段頻出的賀陽,不讓他沾染陰暗面的賀陽,和站在這裡的賀陽,內心不由自主的升騰起了一股迷戀。
而在朱驁看起來充滿無限魅力的賀陽,此刻在其他人眼中卻如惡魔般可惡。一下下的腳步聲,不緊不慢,就像是敲打在他們心上,慢慢的,讓剛才鬆散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誰也不知道,這樣一成不變的節奏,在那一刻會突然爆發。
賀陽瞧著差不多了,正好走到了胡青松身邊,就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胡青松身體動了一下,賀陽知道,那是他想反抗。他的手使勁的向下壓去,胡青松終究沒敢站起來,他的肩膀先是停止反抗然後是僵硬,最終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賀陽這才滿意的說話,他的話語也簡單,“我知道,朱總躺下了,你們心裡蠢蠢欲動,這年頭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再說,朱總對你們總有點情義,就算沒成功,朱總也總不好對你們下手,幾十年的老兄弟啊。後路是現成的,對嗎?”
他低頭去問胡青松。胡青松都快罵娘了,他能怎麼說,承認,那才是瘋了吧。
賀陽也不是讓他真答應,他就是做出個樣子讓這群人知道,胡青松都不敢反對他,你們要幹什麼,先掂量自己的分量——當然,趙孟雲比胡青松更重一些,不過這人陰險,不如胡青松這麼好掌控,他自然不會做無把握的事兒。
所以,他接著說,“不過,既然如今我掌事,你們就要守我的規矩。我是什麼身份你們在座恐怕都知道,我跟朱驁不一樣——”他抬頭去看看朱驁,“那是朱總用全天下的理想世界教出來的兒子,寬厚而穩重,我不一樣,我從小長在市井,年少時因變故出走美國,無背景無人脈混到如今,你們應該明白,中間我經歷了多少。我這人,說實話,沒什麼良善之心,做事只講究兩個字,目的。按著我說的做,那麼大家都好,如果要想揹著我耍手段,瞧著沒有,韓丁就是明天。”
他說完,就從胡青松身上把手拿了回來,衝著一干已經憤怒但卻不敢反抗的人,笑著說,“對了,也別去找那傢伙求情,我知道你們跟他有交情,不過,我跟他可沒交情。行啦,杜洋,今天的會就到這兒,替我送送各位董事們。”
他連話都不讓他們說,就請他們走人,若是原先,肯定沒人幹。可如今,他們瞧著胡青松和趙孟雲互瞪了幾眼後,胡青松率先摔了椅子出門了,還有什麼敢鬧的,連忙也呼啦啦的跟了出去,不過幾分鐘,人就走光了。趙孟雲是最後一個走的,路過賀陽的時候,他盯著他說,“你,好!”
賀陽笑眯眯的衝他說,“我的確很好,原先不太好,但今天很好,以後也會越來越好。”
趙孟雲摔門而去。
屋子裡頓時就剩下他們三人。杜洋大大的吐了口氣,坐在椅子上的身體整個都癱軟了,像攤爛泥一樣的靠在上面,衝著賀陽說,“我真是嚇死了,剛剛趙猛雲說要看朱總的時候,我心都提到嗓子眼裡了,還是您有辦法。”他邊說,邊衝著賀陽比了個大拇指。
杜洋這樣表情,事實上還是因為朱成功雖然醒啦,卻僅僅只有幾分鐘時間,壓根沒有時間找到律師,讓他來做什麼授權。只是,這幾分鐘足夠朱成功交代點什麼了,他衝著賀陽和朱驁只吐露了兩個字,“遺囑。”然後仔細的看了看面前的三個兒子,又費力的伸手去摸了摸大兒子的臉,又深深地睡了過去。
等著朱成功的御用律師到了,賀陽這才知道,朱成功居然在兩年前就立好了遺囑——據杜洋說,那時候恰恰是朱成功冠心病頻發的時候——他恐怕有朝一日,自己真的過去了,不能把身後事安排好,所以,早早做好了準備。
那張遺囑上面,寫明瞭他將財產一分為二給了韓金茹和朱銘,51%的股份永遠不能分開,完全給了賀陽,但這其中,有21%的分紅屬於賀陽,剩下韓金茹、朱銘、朱驁一人百分之十,他們只能拿取分紅,不能參與決策。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要求無論何種情況,賀陽要負責朱銘的生活。
賀陽從未想到,朱成功居然將整個昌茂交給了他,他當時拿著遺囑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迷茫的,然後心就痛在了一起。他那麼多年,沒流過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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