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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一副沒瞧見的樣子,指了指廖魯川,“這不是朱驁的朋友,我的。”他往前一走,直接到了廖魯川身邊,有些嘲弄的問,“我倒是不知道,多年不見,韓家人連警察都指使得動了?”
那邊警察也不是賣的韓金茹的面子,而是朱成功。他做了二十年的南城首富,但凡是個官面上的人,都得給他面子。今天韓丁一受傷,韓金茹立刻給了熟識的局長打電話,局長接了電話不敢懈怠,又趕忙往下吩咐,到了最後,就輪到了片區的這群警察過來撐場子了。
這事兒這麼做的自然不少,何況,廖魯川是的的確確給韓丁開了瓢,他們出警也不算偏袒。誰能想到,這人竟這麼橫呢,一聲令下幾個保鏢就真敢攔著他們,帶隊來的張金寶當時氣得臉都抽筋了,直接就想讓人將其拿下。
結果就聽到了廖魯川報名號,還看到了韓金茹一副唬了一跳的表情,他是多精的一個人,瞧著韓金茹沒再開口要求,也就按下不動。
如今聽了賀陽又在那兒嘲諷他們,幾個跟過來的兄弟臉上都不得勁,要不是上司有令,誰願意幹這事兒呢。只是張金寶想著剛才韓金茹叫賀陽的聲調,沒有吭聲,只是看向了韓金茹。
果不其然,這個女人臉色一變,就衝著賀陽說了句當場人都驚訝的話,“陽陽,我是媽媽啊,你走了這麼多年,媽媽想你啊。”
張金寶一臉我艹的表情,就對上號了。這些年朱成功往公安局又不是跑了一次兩次,只要知道點事兒的人都知道,他剛剛認回來的兒子,離家出走了。這中間秘辛不知道在南城傳了多少個花樣出來,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朱成功一直在找,這些年花的錢都成海了。
他們開始還是聽了個笑話——你想,孩子當時抱錯了,如今換回來,孩子肯定心裡有點問題,但家長是做的多不靠譜,這麼點的孩子才能自己跑了啊。可這些年,年年瞧下來,聽說朱成功只要一有訊息就放下手頭的活去找人,雖然次次敗興而歸,他們也是敬佩的。
即便攸關親人,即便有錢,也不是所有人能做到的,要知道,想要兒子,他又不是不能生,再生十個都有女人願意。
可如今這孩子回來了?親媽這是剛知道?
他忍不住的去看賀陽,手裡卻摸出手機,準備立個功勞了。就瞧見了賀陽臉上不屑的表情,他聽見賀陽說,“這我倒是不知道,不過,顯然讓我吃驚的事兒還不少,真沒想到,十年了,你還是拿著韓丁這個兔崽子當寶貝呢。看樣子,你跟十年前是一點沒變。”
他這話說得狠,直接將韓金茹定在了十年前的形象上。十年前的韓金茹幹過什麼?韓金茹如果沒記錯,她跟賀陽的最後一面,是在學校老師的辦公室裡,她那時候氣急敗壞,覺得賀陽果然是讓人養壞了,不但自己壞,還帶著朱驁也壞了,甚至因為他,連朱成功都跟她不在親密,她直接給了賀陽一巴掌,還怒斥了他。
那天賀陽只問了她一句話,“這是你真實的想法嗎?”她說是,那是他們母子倆最後一次見面,最後一次說話。
她萬萬沒想到,不過是一次教訓,賀陽一走了之,朱成功居然跟她離心。這些年,看著她悠閒自得,天天帶著朱銘在農場玩,其實她的日子是在苦水裡泡著的,她和朱成功共患難了那麼久啊,卻因為親兒子而斷送了——她寧願是有個小三,那起碼不是她的錯。
尤其是,如今朱成功居然連朱銘都從她身邊接走了,如果說她原先還執迷不悟,可如今卻不得不該想想怎麼辦了?那個於佳三十餘歲,氣質高雅,朱成功每天去見兒子,就要看見她,萬一日久生情,她卻是連最後朱太太的名頭都保不住了。她如何不反悔?
她又不是傻子,否則也不能跟朱成功創下這番基業。她找韓丁就是無奈之舉,她總要有個人養老吧。可如果能和好呢?她看著賀陽,心裡立刻明白,這就是他們夫妻的心結所在,也是和好的希望。
所以,她如何能承認,自己與十年前相同呢!她做不了慈母,也應該是個悔過的母親才是。
所以,韓金茹聽了賀陽的指責後,居然沒辯駁,反倒是嗚嗚嗚哭了起來。偶爾夾雜兩句我錯了,陽陽你原諒我吧,我這些年都在反悔啊。
她到底怎麼樣賀陽還真不知道。可擱不住朱驁在一旁,他雖然敬重韓金茹——那畢竟是疼了他十六年的養母,可又不願賀陽吃虧——韓金茹這些年什麼樣,朱成功沒少給他嘮叨。所以,他慢慢朝賀陽搖搖頭。
賀陽一瞧就明白了,他頓時曬然,可真是本性難移啊。當即也不理會韓金茹的抽泣,而是轉頭問廖魯川,“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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