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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相互唉聲嘆氣,過了許久,趙麗珍才問賀大海,“大海,你是怎麼打算的?”
賀大海等了幾秒,堅定地說,“這事兒得說,兒子得換回來。”
趙麗珍問他,“你就不怕朱驁不願意?再說,陽陽那裡怎麼辦?”
“那又怎麼樣?朱驁是我賀家的人,他就得回賀家。再說,學習好這事兒跟家庭條件有關嗎?那是遺傳。有這腦子,日後怎麼也能過好,你不用擔心這個,咱們老賀家說不定就在他身上發達了。再說現在不要回來,以後他長大了,懂得多了,更要不回來了,這事兒你得聽我的。至於陽陽,讓他去享福,他有什麼不願意的。”
醫院裡,朱成功和韓金茹接到電話慌慌張張的趕到病房,朱驁還沒到,韓丁剛剛醒來,腦袋上裹著紗布,看起來可憐極了。韓金茹心疼的看著韓丁,恨鐵不成鋼地說,“就一個高中生,你何苦呢。你跟他折騰什麼?他是瓦片,你是玉盆,你不知道誰珍貴啊。”
韓丁還不知道錄音的事兒,只想著先發制人,於是眨眨眼說,“二姨,你不知道,賀陽看我不成,他扯上豆豆了,他現在天天跟豆豆在一起玩,我著急才找他想教訓他的。”
韓金茹哪裡想到這個,不敢置信的站起來說,“什麼?這不要臉的,他住哪兒,我去找他去。”
第24章 說出
賀陽進屋的時候,他媽他爸已經停止了討論,對這事兒已經下了結論。趙麗珍瞧著人高馬大,又是家裡的頂樑柱,但其實挺傳統的,對於自己男人的話,多數是要聽的。他們目前唯一的問題在於,朱成功家大業大,他們怎麼才能見到他?
這麼一想,兩人就犯了愁,也沒想著時間的事兒。賀陽進屋,趙麗珍才習慣性的抬頭往牆上看了看,卻發現都六點半多了,她唬了一跳,連忙跳起來說,“哎呦,我得上班了。”
賀陽這才瞧見,都這點了,他媽還在家,最重要的是,連飯也沒做,這可跟他媽平日的習慣差太多了。他想起來吳文才跟他說家裡恐怕有事,心裡就覺得有些鬱悶,究竟是什麼事兒天天愁成這樣,還不告訴他,要這麼秘密商談?
趙麗珍連忙找了衣服穿上,又從家裡摸了塊饅頭拿在手裡邊啃邊下樓,關門的時候還衝賀陽說,“陽陽,櫃子上有錢,你時間不夠,買點東西給你爸吃。”
賀陽應了一聲,想著上班時間肯定晚了,家裡總不能都跑出去不顧他爸吧,就先拿著手機給徐三打了個電話,說了晚到一陣的事兒。徐三一向是個好說話的人,讓他不用擔心。掛了電話後,賀陽才問他爸,“爸,你晚上想吃啥?”
賀大海這次倒是挺正常,說了句,“隨便,你看著吧。”
賀陽點點頭,去摸了錢就想下樓,卻不想剛開門,就聽見他媽在樓道里喊,“你這是幹什麼?”
這聲音有些撕破了嗓子那種,一聽就是遇到事兒了,賀陽怕他媽吃虧,連忙喊了聲,“媽,你怎麼了?”
沒想到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那人說,“那小兔崽子在上面呢,快點上去。”緊接著,趙麗珍就吼了句,“陽陽,快進屋關好門,不準出來。”
這聲音大的震得樓梯都有些微微發顫,不少陳年的灰塵也有簌簌下落的趨勢,賀陽就知道,這肯定是遇到了壞人了,還是要找他的。這時候,他一個做兒子的,明知道他媽在樓下,怎麼可能關上門自己躲著。
賀陽立刻回了屋,將平日裡防身用的一根削好的木棍拿在手裡,告訴他爸一聲,“呆在屋裡別出來。”就把大門關了,悄無聲息的慢慢地走下樓,貼著牆停留在下面一層樓梯的拐角處,等著他們上來。
許是賀陽那聲關門聲,讓樓下的人聽到了,有個人不屑說,“果然是小白臉,遇見事兒自己先躲了!”另一個人說,“得了,反正他家鑰匙在手,我就不信,他還能不出門了。”
賀陽心裡知道除了韓丁,賀陽壓根沒得罪過別人,他幾乎能肯定,這是韓金茹的手筆,韓丁如果能調動這些人,就不會單槍匹馬的找他事了。他認識的人中,只有韓金茹這麼無賴且又土豪。
只是這樣一來,報警顯然是不會管用的,找朱驁求救也不成——他總不能讓他們母子對壘吧,再說,他也沒覺得自己有這麼大的臉。
正想著,其中一個人已經走上來了,賀陽從樓梯扶手的縫隙往下看,發現一個人推著他媽往上爬,三個人押後,各個都是朱驁那麼高的個子,而且十分壯實,就像是在電視裡看到的練拳擊的人一樣。他瞧了瞧樓道窗臺上的幾盆仙人球,原本還想著還擊一二,但他媽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