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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趁早死了這條心,沒有醫生的許可你絕對不能踏出這裡一步!”司徒月波斷然拒絕,那張臉比許飛還臭。
“你……”鍾旭一時氣結。
“我們去那邊坐!”司徒月波指了指灌木叢前的一張長椅,抱著丟丟就走了過去,鍾旭只得嘟嘟囔囔地跟過去。
越接近正午,陽光就越暖和,司徒月波選的位置很好,陽光沒遮沒攔地罩著他們。
丟丟的確是個不煩人的小傢伙,一直賴在司徒月波懷裡,不吵也不鬧,只睜著一雙大眼睛饒有興致地左顧右盼,這外面所有的景物對一個長期與針藥為伍的孩子來說都是新奇無比的。
鍾旭裹了裹衣服,問道:“我記得你說明天是你父親的葬禮?”
“恩,都安排好了。明天我就不過來了。”司徒月波平靜地回答。
“你還是多休息兩天吧,老是這麼透支體力的話人會老很快的。不要老往這兒跑,我又丟不了。”鍾旭嗔怪道。
“難說,我看你倒是想方設法地想把自己給弄丟!”司徒月波拿她剛才的賊相回敬道。
鍾旭覺得自己的伶牙利齒在司徒月波面前好象威力大減,所謂一物降一物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不過剛才從他的語氣來看,似乎已經可以坦然面對他父親那檔事兒了,這才最值得鍾旭高興,全靠她思想工作做得好啊。
司徒月波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有些愜意地說:“要是能一直這麼曬太陽該多舒服!”
一對年輕夫婦從他們面前經過,女的很是羨慕地盯了鍾旭一眼,然後回過頭去對她丈夫抱怨:“你看看那一家三口多幸福!都是當別人老公,怎麼你就那麼差勁兒?每次不打上20個電話你就不肯過來陪我!你說你在外頭是不是有小蜜了?”
“咳!我工作忙嘛,你別說那麼難聽!”做丈夫的尷尬地陪著笑臉,拉著妻子離開了。
看著這對夫婦走遠了,司徒月波笑道:“看來我們這個臨時爹媽還當得很稱職嘛。”
鍾旭的臉上飛起兩團紅暈,撇撇嘴說:“有我這麼青春年少意氣風發的媽嗎?什麼眼光啊?!”
在經過了別人這個小小的誤會之後,兩個人一時沒找到別的話題,整個世界彷彿一下子安靜了。
一個尖細的女聲從鍾旭他們身後傳了過來:
“我總覺得許飛對那個新來的病號不一般!他現在巡房的次數比以前要頻繁得多!我看就是為了看那個女的!”
雖然聲音很細小,但是鍾旭一貫耳朵靈,尤其是一聽到許飛這兩個字時,她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被動偷聽應該不算道德敗壞吧?!
“小聲點嘛!我也覺得奇怪。那個許飛一貫心高氣傲,拽得不得了,眼裡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咱們醫院裡中意他的女孩子多了,可從沒見他把誰打上眼。”另外一個沙嗓子女聲又傳了過來。
“你還別說,有時候我還真懷疑他是不是……那個呢。”
“什麼那個呀,我看他整個就是一自戀狂,我不止一次的看到他對著自己錢夾裡的照片發呆呢。起初我還以為是看他心上人的照片,結果你猜怎麼著,裡面放的是他自己的單人照。
你說他不是自戀是什麼?”
“你怎麼知道別人錢包裡放什麼?”
“咳,那天他換了衣服沒放進衣櫃就出去了,我順手拿出來看了看,好奇而已嘛。”
“要是被他發現你死定了!”
“嘻嘻,你不說沒人知道!反正我看他這次是很反常。不過那女的好象有主了吧?早上我去給4床換瓶兒的時候看到她旁邊有個男的,兩個人親熱的很呢。”
“喲,不早了,趕緊回去吧,不然護士長又要罵人了。”
兩個聲音越來越小。
鍾旭騰一下站起身,回頭看去,透過身後一排一人高的植物,她從縫隙裡見到兩個穿護士服的女人手挽手地往醫院的主樓走去。
“呵呵,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司徒月波的聽力也不差,剛才那段對話令他不禁莞爾。
而鍾旭則氣呼呼地坐下來,把兩手橫抱在胸前道:“這些長舌婦!真想揍她們一頓!”
司徒月波正打算勸她幾句,懷裡的丟丟卻開始不安分了,他一手抓著司徒月波,一手指著司徒月波的旁邊,一臉興奮地說:“丟丟要玩那個!”
“玩什麼?”司徒月波和鍾旭同時順著丟丟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裡只有緊挨在一起的幾棵香樟樹,健壯的樹枝重重疊疊,雖然沒幾片葉子,可是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