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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時,她的表情已經分不清是哭還是笑了。
到底他設下的這個局有多龐大,牽扯有多廣?!
無法想象。
“當初在醫院裡,他找到我,很直接地警告我,不要干涉他的事情。”司徒月波不緊不慢地繼續說著,“見他那麼坦白,我也沒有對他隱瞞身份。知道我的來歷之後,他當即就懇求我出手拯救已經瀕臨消失的鐘晶。老實說,每個鬼魂只會有一次投胎的機會,自從你姐姐拒絕了我之前為她的安排之後,她再無轉世為人的可能,冥界也是有規矩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要另外一個活人或者鬼魂將自己投胎的機會換給她。許飛一點也沒有猶豫,立即要求以他自己的轉生機會換回鍾晶一條性命。我答應了,但是,作為附加條件,他要將擁有的靈力全部送給你,並且要幫助我演好後頭的戲。”
“你說要許飛幫你演戲?演戲!”鍾旭的聲音足足提高了八個調,若不是想到現在所處的高度,她早就跳起來了。
“在醫院那次,他故意讓鍾晴偷到他的錢包,讓你誤會他是與惡靈為伍之輩,從而挑起你跟他在天台的一場惡戰,為的就是以這種方式把他的靈力不露聲色地過給你。而當我決定完成計劃最後一步的前夕,他按照我的意思,佯裝成失去至愛一心回來報仇的男人,引你用七星梵燈對付他,又藉此機會帶你去到記憶之河回顧過去,之後與你大打出手,將最後的靈力過到你身上後,然後很悲壯地‘消失’在你面前,讓你為他和你姐姐的‘遭遇’內疚到死。嘖嘖,這小子,演技不在我之下啊。”司徒月波行雲流水般將許飛的“英雄壯舉”一一羅列出來,連氣都不帶喘。
鍾旭愣了很久,思考了很久,方才明白過來,她失控地大喊:“你的意思是,我姐姐跟許飛,他們兩個,根本就沒有消失?!”
司徒月波邪邪一笑,擺擺手:“自然是沒有。箇中細節,以後讓許飛親口告訴你吧,如果你們有緣再遇到的話。”
這算是個天大的好訊息吧?!
鍾旭緊緊捂住心口,熱熱的眼淚不受控制地在眼眶裡打著旋兒。
喜極而泣,感覺竟如此美好。
壓到她喘不過氣的愧疚與自責,在他的笑容裡煙消雲散。
欣喜興奮之情尚未退去,鍾旭柳眉一豎,板起臉質問道:“那你當著我的面,捏碎我奶奶生命那件事,也是假的?”
“當然是假的。唉,算了,我索性全招了吧。”司徒月波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到你已經完全擁有作為一個冥王該擁有的力量之後,就是我實施計劃最後一步的時候——騙你自盡。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你有整整一百一十八歲的壽命,我的時間根本不允許我等到你壽終正寢再來接替冥王之位。所以,我一早就埋下了蔣安然這個導火線。你會在街上‘偶然’遇到蔣安然的爸爸,你會在長瑞的餐廳裡看到我滅掉搗亂的女鬼,這些,都是我安排的,我要引你一步一步拆穿我的‘假面具’。”
“你……你……”鍾旭費勁地吞了吞口水,指著他的手指因為情緒激動而微微顫抖,“你這樣,就是要我……要我萬念俱灰,生無可戀?”
“你生性堅強,要讓你主動放棄生命,實在是一件難比登天的事。為了順利完成整個計劃,我只能雙管齊下,既要合情合理地編出那一堆絕情絕義沒心沒肺的謊話,讓你內疚,讓你心死,又要用你們家人的性命對你進行實質性的威脅。唉……”司徒月波重重嘆了口氣,無比委屈地說:“做冥王做到我這麼辛苦,真是不容易啊。不過,謝天謝地,你這個傻丫頭終究是上了我的賊船。”
鍾旭傻乎乎地眨眨眼睛,在心裡咀嚼著他剛才說過的每一個字。
原來,他的絕情絕義,心狠手辣,都是裝出來的,都不是真的。
想到這層意思,噴薄而出的狂喜之情剎那間佔領了她的整個心房。
她就知道,就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
這個混蛋,把她騙得好苦!
彷彿即將溺斃的人被一把救上了岸,那種劫後餘生的慶幸與驚喜,委實不是言語能表達出來的。
“你這個王八蛋!竟然設下如此複雜而龐大的陷阱,騙我一步一步掉進去!”鍾旭早已不顧六十樓的高度,身子一側,一把拽住司徒月波的衣領,硬將他拉到自己面前,心裡明明悲喜交加,臉色卻難看得緊,而後又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你……真……不……是……人!”
“這是事實,我本來就不是人。”司徒月波一本正經。
“我真是想不通,你若早些告訴我真相,這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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